林悦一边有准头的抽打一边冷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心里不知道?林悦的亲事,据说你看中了王家的人,还联合你媳妇撺掇着你母亲想把这亲事给定下,你说你想怎么着吧?既然你要气死我,那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逆子好了。”
林良一听林老太爷这话,心中一惊,他有点不敢想林老太爷这话里什么意思,王家娟姐儿的事很隐秘,林老太爷怎么会知晓?因脑袋里想着这事儿,林良躲的更慢了,一个迟疑间他又被林悦抽中了背部,疼得他是直跳……
等林悦在林良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中停手后,林良脸肿的不能见人了,背部疼的火烧火燎的,屁股也彻底开花了,那里的衣服都沾了血迹。林良趴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音,只听他小声抽噎着,毕竟哭的太厉害会牵动神经,身上的伤口会更疼。
林悦懒得理会他这形态,他打人打的也有些累了,便把手中的戒尺往地上随意一扔,正好砸在林良的屁股上,林良跟缺水的鱼似的,嗷的翻腾了下又趴下去了。
林悦则冷冷的注视着林忠道:“林悦的亲事你们谁也不要插手,这事以后不准在府上提了,我自有打算。”
林忠心中既讶又冷,他垂眉道:“父亲说的是,孩儿知道了。”
林悦看林忠识趣,便扔了一把雪白的纸对着地上没形的林良一字一句道:“把你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都写下来,让你大哥看看我可冤枉了你?若你不如实写下,那我今日便打断你的腿,明日让皇上罢免你的官职,我们林府养一个废人还是养的起的。”
林良嗷嗷哭道:“父亲,孩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就写你想怎么算计那个没被你弄死的侄子的?”林悦蹲下身体,看着他冷冷道:“你真当没人知道王家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写!不想写,我今天就把你的手给砍了,让你一辈子写不出一个字来。”
林良惊恐的抬头看着林老太爷,大概是看出林老太爷眼里的认真,林良心中是既害怕又委屈,他忍不住道:“父亲,你以前也不喜欢林悦,现在为何要处处向着他,你做事都有点不像你自己了。”
林悦轻声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没必要告诉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写,要不然你的手就不用要了,你的伤也不用治了。”说罢这话,林悦站起身狠狠的踩了踩林良的左手。
林良疼的鼻涕都出来了,他嚎叫说:“父亲,我写,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林悦瞥了他一眼,缓缓抬起脚。
在林良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写着自己那些肮脏的想法时,林忠在疑惑的打量着林悦。林悦感受到了他的打量,抬眸看了他一眼,林忠忙低下头。
林悦知道自己今天借助林老太爷这一番表现太失常,会引起人怀疑,但他不在意,这等匪夷所思的事,就算是那个能看到自己的太子也不会信的,谁敢信?
怀疑他也只能把疑惑放在肚子里,没有证据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也都只能是怀疑。
在林良把一切想法写的清楚明白后,林悦勉强看了两眼便把东西递给了林忠,林忠接过后,脸以极为迅速的时间变得铁青。
林悦把东西从林忠手中取出,然后道:“他受了伤,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亲自把人送回去吧。要是这府上的人对林悦的亲事有意见,你可以多提提我的态度。”
林忠吸了口气拱手道:“是,父亲,孩儿明白。”
等林忠和那个糟心的林良离开后,林悦深深吁了口气,终于感觉没那么气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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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老太爷身体里飘出来后,林悦就直奔皇宫去了。人人都说皇宫是最肮脏的地方,林悦觉得这林家比皇宫还让人膈应。
到了东宫,齐染如他所想的那般并未睡着,林悦坐在齐染对面。
齐染抬头看着他,沉默了下道:“你心情不好?”话音刚落,他便猛然住嘴了。其实林悦在他眼里就是一团黑影,心情好与不好这种奇妙的事情他是看不出的,但齐染就是觉得这团影子浑身都冒着火气,不由的问出了口。
林悦道:“还好,家里有些糟心事,不过以后估计不会有了。”
齐染哦了声,不动神色的岔开话题道:“再过些时日,就是落山行宫春猎,你可要参加?”
“落山行宫春猎?”林悦想了下道:“这么有趣的事,我自然是要参加的。不过不知道太子想让我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春猎?”
“那林公子想以什么身份参加?”齐染客客气气的询问道,一副你想要什么身份,我就给你什么身份的模样。
林悦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摊手一笑道:“想来想去也没什么身份,还是以我自己的身份去吧。反正目前以我这身体素质,到了也不能围猎,只有观看和睡觉的份儿。”
齐染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落山行宫春猎是每年都会举行的盛事,上辈子这个时候他因为多吃了几口梅妃送来的点心没有参加成。而这次,他一定要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