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雎他们弄完这些,天差不多都亮了。
几个人一夜未睡,有些无精打采,直接在车上补瞌睡。
范雎给几个学生打了电话,让他们吃了早饭就上车。
几个学生看到车上无精打采的人,有些惊讶,马栋梁:“你们昨晚上作贼去了?”
沈束都不想回答,比作贼可刺激多了,要是你们知道车上有一具尸体,估计不知道会被刺激成什么样。
这时,周宥推着个婴儿车上车,婴儿车里面二只金毛用被子盖着,似乎也有些无精打采,正呼呼地睡着大觉。
那个女学生苏雨有些惊讶:“我记得你带的不是一只狗吗?怎么变成了二只?”
正伸手进罩在婴儿车上的纱罩里准确摸摸狗子,直接被周宥伸手拦下了:“有蚊虫。”
目不斜视地推着狗向后排走去。
苏雨:“?”
狗子多乖,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沈束又叹息了一声,差点忘记了还有这刺激在。
怎么感觉他们这队伍,怎么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存在,对了,还有肖耀那只经常跑出来的小干尸,那小干尸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大早上的还看到那小干尸在几个人脚边遛弯,关键是看到
什么都好奇,非得去凑热闹,殊不知它才是最让人好奇那个。
范雎清点了人数,就等司机师傅来开车出发了。
这时肖耀拿着手机,播放着一则新闻给几人看。
是一则本地新闻,新闻上播放的是本市仁爱医院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混乱。
现场一片狼藉,跟科幻片现场一样。
马栋梁:“昨晚上地震了,还是雷雨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宥几人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已经找了个好位置休息的范雎,要说和范雎无关,他们是一点不信。
范雎也颇为感兴趣,接过肖耀的手机看了起来。
“本市仁爱医院发生一起不明原因的诡异事件,夜晚12时许,医院4楼的玻璃窗全部炸裂,一部分房间的门因不可抗力扭曲,所幸并未发生人员伤亡……”
“仁爱医院丢失一具实验用古尸,该古尸极具研究价值,下面是相关专家的回复。”
画面转到一白大褂医生:“对于盗尸者,我们医疗学者和考古界的学者进行强烈谴责,这种卑劣的行为严重破坏了各医疗机构相互竞争共同发展的原则。”
“我们这个时代医学发展已经陷入了瓶颈,但各种各样的疾病还没找到根治的办法,无数人还在受病痛和疾病的折磨,而R源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新的希望,让我们有望在我们这一代创造医学奇迹。”
“这一具古尸经考古专家鉴定拥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它经历这么长久的时间还没有腐败,极可能和它常年侵泡在R源的源体中有关。”
“我们若能研究出尸体千年不腐的秘密,对我们医学界的发展将起到划时代的突破作用,或许有一天我们不再受疾病身体损伤等折磨,癌症也将永远离我们人类而去,R源将带给我们一个没有病痛的完美世界。”
“然而,某些自私的医疗机构,却使用非法的暴力的手段强行占有,阻碍我们研究的进程……”
范雎从这些发言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各医学机构对R源的研究已经到了十分激烈的程度,甚至不惜发动争抢,不然这医学博士不会如此断定,古尸是被其他医学机构偷走的。
疯狂得几乎开始试探法律的底线。
从侧面也说明,他们发现了R源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性质,所以才会如此拼尽全力地去研究R源。
范雎又看了看评论,都是一些觉得不可思议和玩梗的人。
“和谐社会,不偷金银,只偷尸体。”
“这些医疗机构研究得都魔怔了吧,再研究下去,他们估计都说R源能让人长生了,现在走到哪都是R源相关产品的广告。”
“这玩意感觉一下就铺天盖地的冒出来了,跟全能的神仙药一样。”
“说不得真有机构在研究人类长生的秘密了,我们有前科啊,历朝历代哪个没有研究过。”
“要是真能让一个活人的身体千年不腐,肉身不坏,说不定这人真能长生一样。”
“某些人的D
NA肯定要动了,要是我手握权力或者财富,成为那拥有1%财富的人,我也不想死。()”
最近不是有很多新的医疗机构成立了么?到处高薪挖医学专家,背后的资金是谁的,这谁知道,我都准备让我儿子学医,怎么看都有前途。?()_[(()”
这时司机师傅刚好上车,询问了一声人齐了没有,然后出发。
范雎将手机还给肖耀,心里想着事情,人类研究R源是好是坏,是否能结束人类长久以来面临的病痛和疾病,甚至改变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范雎不知道,但他能看清楚的一点是,被青铜盒子里面的门拉进去的白霜感染者,越来越多了。
范雎想着,或许他在青铜盒子那个镜子里面听到的“灾难将临”说的就是白霜感染者吧,而门的世界负责清除这些白霜感染者,不然……
这么多的白霜感染者存活在现实中,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混乱。
范雎看着车窗外,波澜不惊的世界,至少因为门世界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并没有经历大的混乱。
普通人甘于平凡的生活,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至于那些超凡者,渴望非凡的命运者,先渡过每一次门世界的召唤再说吧,不然性命都没有了,何来超凡。
沈束也在看着窗外碌碌无为的人群,他有时候心态非常的奇怪,就像在看……一群凡人。
生命层次的进化,若是整个集体都发生着同样的变化或许还没什么,但若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呢?
这或许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是真正的灾难,所以才有了门世界的洗礼,将这群可能自命不凡之人压进泥里,在生命面前,他们甚至活得不如普通人长久,将那些生出来的傲慢,倨傲和自大全部像垃圾一样碾//压成卑微。
路上,车里比较安静,因为范雎他们要补瞌睡,其他几个同学也不敢太大声。
周宥本是有事问范雎,坐到了范雎身边,结果范雎睡得太死,身体都倾斜了。
周宥身体让开,范雎倾倒在座位上:“???”
周宥抄着双手:“把我的分数改改。”
“我昨晚帮你搬东西,费了不少力气。”
范雎揉了揉困倦的脑袋,这人可真会挑时间,想了想,将周宥的调评找了出来,在分数前面填了个1,然后继续睡觉。
周宥嘴角都上扬了起来,心满意足,他在范雎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看看,让对方修改分数对方就修改了,多听话,听话得他都有点不习惯。
但嘴角没扬多久又觉得不对,跨了下来。
10分?
不还是个没及格。
看了看已经入睡的范雎,周宥抄着手,自己也闭上了眼,来日方长。
范雎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到他将那块黑石当床板,温温暖暖的,还挺舒服,要不是那黑石会散发白霜,他都舍不得换。
梦里都还想着,他得买个电锯将那黑石锯成两半,再用来当床板看合适不合适。
旁边的周宥也睡着了,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 ,眉头能夹死五六只蚊子。
长白山金顶海拔不算太高,但地势险峻,路途遥远。
这样的不毛之地,如今也因为现代化建设被开发了出来,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旅游景点和旅馆。
不少旅行者都会选择徒步,慢慢欣赏大自然的美景。
在城里呆久了,这样的自然风光额外的吸引人,人类是贪婪的,拥有了繁华又会想念曾经的自然和美好,就像永远不会满足一样,所以人性是复杂的,没人能说得清。
范雎他们是来实地研学,所以大巴车直接开到了金顶之上的酒店门口。
车停好,范雎几人也醒了过来,这一路倒是将瞌睡补充了回来,精神抖擞。
周宥推着婴儿车找到了司机师傅:“我们估计在这里会呆上几天,师傅若是无聊可以到处去玩玩。()”
说完还给了司机师傅不小的一笔钱。
这司机勤快,他要是突然想起勤洗一下车子,或者让人清洗一下,事情就大条了。
司机心道,能随带游玩自然是好的,但不能收学生的钱,赶紧摇头拒绝:我还得洗车,哪有时间到处玩。?()_[(()”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司机,司机师傅都愣住了,怎么了?他就洗个车有这么奇怪?
范雎走了过来:“明天再洗吧,难得来一趟,反正也无事,这长白山的风景颇为不错,不看一看可惜了。”
等晚上,他就将公子熊的尸体偷偷搬进酒店的房间,大白天的人太多,到处都是视线,不怎么方便。
说完给沈束使了个眼色,沈束这机灵鬼立马会意,拉着司机师傅就走:“师傅开了这么久车,累了吧,差不多也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
旁边的肖耀都不由得摇了摇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其实我也挺在行。”
结果没走出去几步的沈束回头:“你不是个ido么,唱歌跳舞参加综艺就行,你需要什么演技?专注你的本行,别异想天开,不然你的黑粉肯定比真爱粉还多。”
肖耀脸都黑了,他黑粉是多了一点,第一大黑粉还就在眼前。
范雎的工作需要明天开始,他这研学也不急在一时,路途的劳顿还是需要时间休整。
先将行李等放到酒店房间。
范雎的房间还算不错,能看到停车场上的那辆大巴车。
范雎坐在窗台,最近的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一件运动卫衣加上保暖内衣就足够暖和了。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范雎拿着那只青铜号角研究了起来。
这只青铜号角名“走兽”,应该能够控制野兽,像公子熊控制的那只黑瞎子,打起架来,凶猛异常,一巴掌能掀翻一辆小轿车。
研究了一会,这时沈束敲门走了进来。
范雎问了一声:“司机师傅呢?”
沈束:“我给他买了票,游山玩水去了,这师傅还挺有原则,死活不肯接受,费了我老半天唇舌。”
“怎么也得傍晚才
() 回来得了,那时应该洗车的人都收工了。”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急着非得洗车。”
说完,注意到了范雎手上的青铜号角:“这不是……”
这不是那古尸的陪葬品吗?
沈束眼睛都亮了:“鬼哥,它该不会和我这青铜冠一样,有什么特殊作用?”
范雎直接将青铜号角抛给了沈束:“自己研究。”
这才堵住了沈束这个话痨,在那里兴高采烈的研究了起来,还放在嘴边吹得呜呜的,满脸都吹得涨红了,也没见半点反应。
“真搞不懂地母器皿和青铜器有什么不同,我看着都差不多。”
“对了,鬼哥,这号角有没有名字?”沈束也挺机灵,他分辨不出来地母器皿和青铜器的区别,但就像他手上的青铜冠有个名字,地母金霞冠,范雎的那青铜面具也有名字,叫青鸟,他能通过询问范雎这些青铜器的名字来进行判断和区分。
范雎答道:“名,走兽。”
沈束眼睛都亮了起来,真是个地母器皿啊,研究得爱不释手。
范雎不由得问了一句:“周宥去哪里了?”
沈束头都没抬:“在他房间遛狗,那狗子在婴儿车呆了大半天,有些呆不住了,刚才宥哥还让吃饭的时候给他叫饭回房间。”
沈束在范雎这玩了一会就接了个电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