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赵王偃死活都不答应范雎的条件,难怪赵王偃用妇人胎中婴儿做路引都要去那个地穴探索。
按照这个说法,这个迎亲队伍带回来的东西说不定隐藏着让赵国统一天下的秘密。
而作为遗迹学者,范雎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
有时候,一个神话故事,一段传说,背后隐藏的就是一段悠久的失落的历史也说不定。
更何况,关于地母文明的真相,白霜的真相,本就是范雎最感兴趣的东西。
范雎收起竹简,能得到的线索就这么多了,想要更多的内容,估计得看赵王偃的亲卫队挖掘到了什么程度,发现了什么没有。
但这么隐秘且惊人的秘密,赵王室恐怕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知道。
范雎还在想着怎么从赵国王室那里搞到一点学术资料,但范雎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赵国人对秦人的仇恨,在他一交出养马术之后,赵人按耐不住的报复心来得有多快。
院子外嘈杂得厉害,被一大群的赵国带甲围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来保护范雎的。
带队的依旧是赵将扈辄:“秦使勾结多国
,在我邯郸图谋不轨,现奉赵王令,封禁十日,任何人不得进出。()”
封禁十日?
范雎的院子平时没关门,所以他所剩多少粮食赵国人肯定知道,他现在的粮食最多能维持二天。
也就是说这些赵人是准备活活将他和赵政饿死,即便饿不死,也饿得半死不活,以示惩戒,以安民心。
范雎稍微一想,就知道了赵国人的目的。
他最近仗着养马术太恣意妄为了,赵王二请才肯奉召,一个秦人这本是在践踏赵国的颜面,加上他各种拿捏赵国朝廷,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范雎贡献马奶之法,贡献养马术没有功劳吗?
但范雎忘记了,他即便再有功于赵国,他也是一秦人,他们对秦人的仇恨刻入了骨子中,所以无论范雎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们只会记得长平之战的十室九空,只会记得邯郸之围的耻辱。
而且邯郸上下忍辱负重⒓()”这些天,积怨已久,必须得给百姓,给邯郸上下一个交代。
所以,这么一个勾结多国,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落到了范雎身上。
怎么说呢,范雎的确和多国质子接触过密,但赵国人要给他按一个罪名,怎么都能安得上,甚至所有赵国人现在都觉得这罪名理所当然吧。
范雎张了张嘴,最终都懒得解释,心道,你们要是能将他和赵政饿死,算你们厉害。
他气愤的是,他才交出养马术,不过前后脚,这赵国人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其实要惩戒他范雎何时不可以?不过是赵王偃和邯郸上下半点为他推搪一下的意愿都没有。
也对,养马术的真假,他们自己去验证就行,现如今根本没有范雎半点事情。
其实范雎还有一点没有想到,范雎和秦国刺客组织频繁接触,为范雎提供了不少物资,但无论赵国人怎么查也查不到半点线索,致使赵国那些大臣十分不满。
恼羞成怒之下,封锁范雎这里,断其米粮,也是看能不能将这神出鬼没的组织逼出水面。
整条街,范雎这里被隔绝了起来。
范雎大门紧闭,也不让人看见他们“挨饿”的惨状,静待10日后再次开府。
如此惩罚,大快人心,他们平日看一秦人在他们邯郸逍遥闲逛,比他们赵人还要自在,本就心中不忿,如今可不要拍手叫绝,赞一声皆大欢喜。
房间内,赵政钻进床底,将他们剩下的那点大米拖了出来。
平时这些物资都是由赵政掌管,不给他看守,这小孩能一直眼巴巴地盯着。
哎,也是个守财奴。
赵政:“仙人,我们省着点吃,挨挨饿,多喝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对于挨饿,他经验丰富,怎么能挨着饿活得久,他有发言权。
范雎叹了一口气,道:“努力吃,每顿都将你的小肚皮填得圆滚滚的。”
“不过,我们可能不能在外面的庖厨大量做饭了,不然那些
() 赵国人又要心理不平衡。”
赵政有些疑惑。
不过等范雎变戏法地拿出更多的米饭和菜时,赵政已经顾不得那些了,小手拿着筷子一个劲往嘴里扒拉不停。
他今天一听到要断他们的米粮,他那时就条件反射的觉得饿,特别饿。
他们今天的饭菜特别的神奇,装在一个盒子里面,仙人只是往最下层加了一些水,也没见生火,水就沸腾了起来,将上面的饭和菜都弄熟了。
这一定是仙术,仙人无所不能。
这些自热饭自然是范雎让周宥购买的,赵国人想饿死他们,估计得加把劲。
不过让周宥那死抠门帮忙买物资,也费了范雎一点心思。
这些自热饭是范雎用墙角的一盏灯台和周宥换取的,青铜的底座,雕成了一只鹤形,鹤嘴含一托盘,托盘就是用来放置油灯的地方。
古人的审美当真让人叹为观止,那灯台的一雕一琢都呈现着优美的艺术价值,工艺稍微显得粗糙了一点,但正因为是这样,才显得它拥有了艺术的灵魂,若要做工精细的,可以买工业加工品。
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惜的一点就是,成色新了一点,以现代科技那些精良的仪器检查,这作品的制作年限不过几年,十几年?
没有经历过历史的风霜和岁月的沉淀它就不能算作古董。
倒是周宥现在正沉迷于研究那灯台,上哪都握在手上。
上一次那穷鬼将那盏青铜灯弄回去了,那青铜灯能让白霜感染者陷入昏迷,那么这灯台应该也有什么奇特的作用吧?
也不知道等周宥知道,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灯台之后,脸会黑成什么样。
至于现在,周宥正觉得那穷鬼良心终于发现了,居然让他用几盒自热饭就换这么个宝贝。
也许鬼的世界,这样的东西其实不值钱?也就和他们这的几盒自热饭一样。
其实周宥的猜测也没太大错,灯台嘛,贵族家庭,家家户户都有。
不过现在,周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纸巾将那灯台擦得亮得都发光了,左摸右摸摸的研究着。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离奇的新闻。
“近郊一医疗废品处理站发生一离奇命案,仓库管理员谢某离奇死亡,被发现时其身体出现大面积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经专家鉴定,伤口属于鼠齿科动物留下,极可能是死者死后,一大群老鼠啃食所致。”
“该医疗废品处理站曾经被多次爆出违规行为,大量使用过的药剂试管等直接暴露在外,卫生监管问题严重。”
然后是两段画面,一段是死者画面,不过被打了马赛克,从马赛克的边缘露出来的一点痕迹看,死者被啃食得已经不成人样,显得有些恐怖。
估计现场处理人员都能直接脸色刷白的呕吐,一向都是人吃动物,动物吃人的画面倒是极少见到和听闻,让人无论是在心理还是其他方面都无法接受。
另外一段画面,是一堆医疗废品堆积在一起,
跟一小山一样,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这不符合规定的处理流程,但有些处理产商为了节约成本等,根本不会顾虑那么多,罚了一次又一次也不会改,因为惩罚力度和他们获取的利益比,相差太大。
画面中,医疗废品中,甚至能看到大胆的老鼠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在那里舔舐那些医疗废品。
周宥不由得将新闻重播了一次,并将画面停留在了老鼠舔舐医疗废品的时候。
其中一些医疗废品实在太刺眼了,因为正是周宥熟悉的R源针剂使用后的容器。
周宥眉头都皱了起来。
想了想,给防疫站打了个电话,大致询问该废品处理站关于此新闻中提到的问题的处理情况。
结果被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正在处理中。()”
电话就永远占线,再也打不进去。
这时,沈束正好来找周宥,这小子最近帮周宥遛狗,居然遛出感情来了,一天不来遛他难受。
周宥在网上查关于这座医疗废品站的消息,沈束遛着狗在别墅里面到处跑。
小狗子正是精力无限的时候,没有累趴是绝对不会停下来一刻。
跑着跑着,就跑进了一客房。
沈束跟进去准备将小狗逮出来,这时,客房柜台上的几张照片引起了沈束的注意,正是周宥发现的来自泛黄笔记本中的其中被修复的几张。
为了方便研究,周宥将这几张照片打印了出来,并将这间客房临时作为了他研究这些的空间。
平时他这里也没其他人来住,所以也没做什么保密措施。
沈束感兴趣地是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七八岁的古装孩子,表情冷漠,长发飘飞,脑袋上带着一有两束大红帛绸的青铜冠,跟个小二郎神一样。
沈束想了想,将照片抽了出来,抱起脚边的小金毛向外走去。
来到客厅,直接对抱着笔记本在沙发上坐着的周宥道:宥哥,你这张照片哪来的?我好像认识&hellip;&hellip;℅[(()”
周宥都愣住了,那张照片本就有很多未解之谜,结果沈束说他认识?
沈束:“我认识上面这古董。”
“我爹不是喜欢收集这些么,上次我爹出国,在一国外拍卖会上就购买了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青铜冠,恩,稍微老旧了一些。”
“我爹又常年不在家,派人送了回来呗,还是我接收的呢,当时打开看了看,然后就仍在了屋角,所以还有些印象。”
“我爹买那个,和你照片上这差不多,好像是什么战国时代的古青铜制器,听说我爹还花了不少钱才买下。”
对于在国外购买我国古董国宝,一向没有什么限制,一直被视为私人收藏,合法合规,但也有有很多人提倡,购买了就必须上交,不能私留。
周宥站了起来:“你确定?”
沈束点点头:“要不我去拿来给你瞧瞧?我爹这些玩意收藏了一大堆,平时也就腾出一大厅成列在那里,也没见有人来欣赏。”
() 周宥对沈束家比较熟,那间收藏成列室他还去过几次。
周宥想了想:“正好要出门,去你家看看。”
两人一狗,开了车,周宥倒也没有上沈束家里去,而是让沈束将东西直接带了下来,这东西对其他人来说价值不菲,对他来说也就稀疏平常了,估计跟带了个手机在身上差不了多少。
他不去沈束家,因为正好顺路去那个医药废品站看看,都在同一个方向上。
周宥开的车,车子向郊区方向开去。
沈束正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填充了一些防震的填充物,估计古董运输回来后,真就仍在了角落,没什么人动过。
沈束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青铜冠,表面有些氧化了,两条红色帛绸,这帛绸出乎意料的居然没有碳化,反而十分的结实,十分离奇。
沈束正在翻来覆去地展示着:“除了老旧了一点,和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这古董以前被其他人收藏过,还让小孩戴头上。”
“嘿,这家子也够离谱的,将这么一古董往头上扣,这玩意居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