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眉头一皱,听完尤斯意回答的开头几秒里,愣是没把尤斯意这讲大道理的语气,和他表达的死不悔改,要去欺负别人,联系起来。
陆昭站起身,宽大的手掌捏成拳,杵到尤斯意眼前。
“你特么不可理喻!”
陆昭离开的时候,他眼中的冷意和嘲讽已经通通变成了仇视和防备。
尤斯意起身,尽量拍打干净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他往记忆中的家方向走,路上遇到垃圾桶,将手中一直捏着的纸袋,分了下类,丢了进去。
原身的家离得并不远,就在附近一个高档小区里,独门独户的别墅。
家很豪华,尤斯意进门时,身体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这种反应就像死去的蜻蜓振翅,是残留的应激反应。
原身的父母是企业高管,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没有下班回家。
尤斯意在一楼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厚厚一叠钱和原身的手机钱包。
原身的记忆里,这些钱是他父母对惩罚他的心照不宣的补偿。
原身是家中的独子,但他和父母之间,很少有沟通。日常除了给零花钱和要零花钱之外,原身和父母就好像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种陌生,只在原身做出了父母不能理解的事,例如说考不到第一名时,才会被打破。
这样的家庭关系,冰冷,压抑,难以言说。
尤斯意拿起茶几上的东西,回了卧室。
他对处理原身的家庭关系没什么规划,毕竟,尤斯意自知,别说年级第一,就连班级第一,尤斯意都考不到。
他只是看了看原身的记忆,但他没有继承原身学到的那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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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况且,原身是理科生,而尤斯意上高中那会,是个艺术生。
尤斯意不知自己会怎么样,但是下次再考试,原身的父母看到排名后,估计得吃上一两颗急速救心丸。
*
周一的早上,尤斯意被家里的司机送到了学校。他踏进班级门时,时间还早,离上晨读课还有五分钟。
班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班长在按个桌子分发上次测验的试卷。
尤斯意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他的同桌已经来了,手里捧着英语书在默读。
尤斯意放下书包,坐下来,班长正好把卷子分放到他这里,现在发的数学卷子,尤斯意看了看卷面,满分一百五,原身考了一百四十五。
整张卷子,原身只错了最后一个大题的最后一小问。
按照试卷的难度,最后一小问是最难的。
尤斯意看着那最后一题的题目,一串串的字母,虽然是数学卷子,但在他眼里,莫名像英语。
“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下,这里要怎么解?”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尤斯意侧边传过来。
尤斯意侧头,看到他同桌笑吟吟地看着他。
同桌皮肤很白,面容清秀,发型规整,透着股干净的书卷气。
他此时笑着,嘴角弧度很完美。
任谁来看,这都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桌。
但尤斯意却十分敏感地捕捉到,这同桌未达眼底的笑意,和眼中一晃而过的审视。
似乎是尤斯意久久没有说话,这位同桌不太好意思地开口道:“是我唐突了,我刚转学过来,直接就考试了,我们还不认得呢,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安南。”
许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