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朱珠呼吸都要停止,心里纳闷的很,她是怎么发现的!
司蓝墨眸看向撑坐起身的朱珠,嗓音夹杂初醒时的闷哑低柔,缓缓出声:“现在不过卯时,师妹去哪?”
朱珠见司蓝已然清醒,只得出声追责:“再不醒,我都要被师姐掐死了。”
说话间,朱珠还不忘拉扯领口,好向司蓝兴师问罪。
司蓝目光轻移落在那纤细颈间的红印,眉眼露出困惑,指腹轻触询问:“这真是我弄得?”
“那当然,我难道会傻的掐自己吗?”朱珠怨念的应着话,探手自顾理好衣物,只见司蓝一幅迟钝模样,不由得想起她昨夜发热,便停下追责,掌心搭在她额前试温,念叨,“幸好没再发热,否则脑子都得烧傻了不可。”
司蓝见朱珠关切自己,更是在意她颈间的伤,犹豫出声:“师妹,我替你抹药吧?”
“算了,还是省点草药给你治伤吧。”朱珠其实也没那么脆弱,只不过是想向司蓝讨几句嘴上便宜罢了。
毕竟昨晚司蓝一幅要绝交的冷酷无情模样,实在是把朱珠吓得够呛。
两人这番说了一会,穴洞之外已然露出明亮。
自然朱珠也没法继续懒觉,只得出洞打水寻找食物。
清晨的天恨谷微冷,山雾萦绕其间,宛若无人仙境,朱珠打水抓鱼,花费不少时辰。
待伺候司蓝洗漱敷药,朱珠于一旁耐心烤鱼,嘴里吃着清甜浆果出声:“师姐,你也先吃浆果垫肚子吧。”
司蓝慢条斯理的应:“嗯。”
做饭,是个需要耐心的活,而朱珠一直都没什么耐心,所以往日里都是司蓝负责。
奈何现下司蓝的伤不便于她动作,朱珠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好在司蓝真是一点都不挑食,两人吃完烤鱼,朱珠非常嫌弃鱼的腥味。
偏偏司蓝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味觉!
朱珠胡乱猜测一番,顾自用宝剑砍下一截青竹,用来做竹筒杯具。
将熬好的汤药递给司蓝服用,朱珠方才得以歇口气,整个人懒散倒在一旁,探手拿起宽大树叶盖在面上挡光应:“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我要睡回笼觉咯!”
谁想话音未落,司蓝忽地询问:“师妹,虎头峰崖洞内的壁画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