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还没有彻底分开的时候,已经靠着宇宙意志,产生了几位“观测者”,那时候还不兴“观测者”的说法,人们更习惯于称呼他们为“远古上神”。
上神们个个挂名在同一门派下,虽然门内以师兄弟相称呼,实际上,关系不走动,难免生疏。
苏蘅芜那时候脾气不好,同个门派弟子都被他摁在地板上揍过。
也就唯有一个师兄,经常给他带点吃的,经常是甜食。
梦的前调跟甜食一样,甜丝丝的,梦如果有味道,那一定是被一口干。
偏偏转折跟雪山崩塌一样快。
哗啦啦盖下来的雪花,刺骨而寒冷。
门派内挂名的上神各个都喜欢搞事情,有的喜欢捏人、有的区分六界、有的开天辟地……所有的一切都搞得一团糟,跟锅里煮汤圆似的,越煮越混,六界秩序混乱,人界常年被欺凌,天地确实分开了,但天地无常,随时乱动……
眼见一切乱了套,苏蘅芜连同师兄弟们,打算开创大道。
大道成功后,大家喝酒,苏蘅芜猫儿似的蔫在旁边。
隔着老远距离,一箭破云而出,直射他的命门……
竹影沙沙,月下昙花刚刚开放,整个天地静得可怕。
神箭刺入神魂,苏蘅芜觉得很痛,还很冷。
现在那种疼痛,又漫了上来,
苏蘅芜睡不安稳,手肆意在空中乱抓,随后抓住了一团温热的东西,他往怀里塞了塞,很意外睡得安稳。
“喂!”被突然一抓一抱,许星河以最近的距离,接触到了苏蘅芜。
他睡得不安稳,整个身体微微蜷缩,面色很白,跟月光白华似的,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许星河挣扎片刻突然就不动了。
苏蘅芜的脸凑过来了。
额头抵在他下巴,柔软的发顶在他下巴处辗转两下,最后深深埋在他的脖子处,觉得温暖似的,蹭了蹭。
活到现在从没有被如此亲密过,许星河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手掌里里的纹路爱情线,痒酥酥的,他磨了磨犬齿,有点想揍人。
但低头一看苏蘅芜,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觉得安宁。
他想了很久,觉得……也许是太阳很暖和。
暖洋洋晒着整个人,也不炙热,只是暖和,怀里人气息匀匀洒落在他的脖颈,泛起一层又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许星河盯着苏蘅芜看了很久,想说,如果以后真的要跟某个人结婚什么的,也许“爱一个人”这种条件很难,如果非要跟某个人一起度过一生,那么苏蘅芜也许还不错。
至少……他没那么讨厌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对我凶一点嘛,我想被你们狠狠地骂一骂
人僧攻击那种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