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长得好看就算了!为什么!他说话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他刚才笑了,我脸都红了,呜呜……竟然忘了要签名,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好看哭了。”

“喂,你们——”

“我错了,郁沐绝对绝对不可能接受潜规则,就算被包养也一定是有人强迫他,绝对不是他的本意,我爱他!”

“杜志文导演选的主角从来不会出错,郁沐就是最棒的!”

众人刚才八卦本来也只是一时的口嗨,现在被美色迷惑纷纷倒戈,就算有人想要提出反对意见也立刻会被群众的声音淹没。

等那股兴奋劲缓过来后,有人弱弱的开口说了句:“重点不应该是郁沐和费运其实很熟吗?”

旁边人接话:“你们不觉得费运的身材和郁沐之前发的那件男友衬衫很搭吗?”

“我记得,费运当天晚上在他的wb上发了和郁沐的同款衬衫自拍照……”

“咦……”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衬衫男友?!

于是,某匿名论坛里,又突然火了一个新帖子:余阳学长男友衬衫神秘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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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沐怕费运又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拉着男人直接回了他们的化妆间。

化妆间里很清静,有休息的小床,饮水机,角落里还放了张按摩椅。

这么好的待遇,郁沐自己都要忍不住怀疑,有谁背地里和剧组打过招呼照顾自己。

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

首先杜志文和曹宏不是能被收买的人,其次,如果真的有这么个人,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对自己好却不让自己知道他是谁……过于不现实了。

郁沐心里还是不踏实,决定私下里找曹宏问问。

今天主要拍的是叶群回忆里叶父叶母的对手戏,没有沈陌的戏份。

所以费运才会这么闲。

费运闲的没事便打算去找点吃的,经过群演化妆室门口听到有人在造谣郁沐,才会忍不住进去澄清。

郁沐则是趁着化妆师去找东西,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熟悉的男声在大放厥词。

所以说,剧组的公共化妆室,隔音效果是真的差。

郁沐把费运按倒在按摩椅上,膝盖半跪在男人又又腿间,单手抓着他的衣领,强势的把人‘制服’,严肃的警告:“不许再胡闹。”

费运乖乖举起两根手指投降,“好,我保证。”说完借着这个姿势抬头亲了他一口。

郁沐见他态度轻浮,伸手按着男人的肩膀把他压了回去,故意板着脸说:“再闹你就自己睡。”

费运这才端正态度,认真的保证:“我不敢了。”

郁沐满意的在他唇角奖励的亲了一下:“乖。”

化妆师推门进来:“……”

化妆师是个年轻的小姐姐,虽然见多识广,但还是被这狂放的姿势惊到了:电视上高雅清新的余阳学长,现实生活中这么狂-野的吗?

郁沐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连忙松手,故作淡定的起身,耳根却悄悄红了。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费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心里却道:晚上回去后沐沐能有现在一半的热情……想想就觉得美!

化妆师的手仿佛会魔法。

郁沐虽然被化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觉得神奇,这里扫一下那里扫一下,就将他原本红润白皙的皮肤修饰成了不健康又自然的苍白。

化妆师边化边在心里疯狂感叹:皮肤太好了吧,完全没有毛孔和瑕疵,这逆天的睫毛,眼睛怎么会这么亮这么干净,您是从来不接触电子产品从山里长大的吗?!

郁沐不知道敬业的化妆师小姐姐表情淡定,内心却在‘狂野’咆哮,刚完成面部妆容,叶向荣带着造型师敲门进来了。

造型师把他原来的头发剪短,前面刘海修剪利落,遮住三分之一的额头,这样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潦草的发型,让他本身过于精致的五官收敛了些,多了几分青涩的乖巧。

叶向荣满意的点头,就算是定型了。

郁沐是第一次剪这么短的现代发型,有些新奇,后脑勺凉飕飕的,倒是很适合本地的气候。

费运今天没有戏,所以不用做造型,他躺在按摩椅上玩了会游戏,见造型师离开了,这才起身走过来摸了把男友清爽的后脑勺:扎手。

费运被扎的手指缩了一下。

郁沐也不太适应的躲了一下,男人掌心的温度更加亲密的直接贴着他的后脑勺,隔着短短的发茬,感觉很奇妙,他不由开口说:“好奇怪。”

费运重新把掌心覆上去,轻轻摩挲了下,唇角勾起暧昧的弧度,说:“刺激。”

郁沐脸微热,脑海中飞快的略过不能过审的画面,霸道的命令:“不许脑补!”

费运舔唇:“食色性也。”

郁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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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不大,剧组布置的取景地直接和化妆室连着。

纪云的头发挑染是今天最复杂的造型,于是等她的造型完成后,众人直接出发、步行去了现场。

刚才在化妆室做造型的时候叶向荣就把纪云和宋志远的剧本cut给了他们,二人在化妆间已经走了两遍流程,现场宋志远喝了小半瓶啤酒后,很快就酝酿好了情绪。

“《嫩芽》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昏暗的房间里充满了臭烘烘的酒精味,叶父穿着背心大短裤靠着桌子腿,拿着半罐啤酒往嘴里灌,脚边堆了七八个空了的啤酒罐。

叶父将喝完的啤酒罐随手一扔,“咣”的一声砸在了门上,他醉醺醺的伸手往旁边摸,只摸到空了的啤酒罐。

他用方言骂了句脏话,恰在此时传来开锁声。

叶母推开门看到酗酒的丈夫表情麻木又痛苦,她捏紧了手里的白色病历本,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侥幸的希望。

叶母进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室外灿烂的阳光照亮了窄小拥挤的破旧客厅,沙发缺了一条腿,用红砖垫着,沙发上的抱枕打着补丁。

叶父眼皮都没抬,习以为常的命令:“去给老子拿酒。”

叶母俯身将地上的易拉罐一一捡起放进门口那个已经装了大半袋空瓶子的麻袋里,然后蹲在叶父面前,温声劝:“别喝了。”

叶父突然甩手给了她一巴掌,骂骂咧咧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

这一巴掌没有借位,虽然宋志远收了力道,但是为了表演真实又不能完全不发力,纪云也敬业的没有躲开,左脸出现了不明显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