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德疼得龇牙咧嘴,又舍不得打傅挽挽,正迟疑着外头崔婆子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
傅挽挽镇定下来,迅速丢开陈之德的手,斥道:“陈之德色胆包天,竟想奸污我!”
“谁会奸污你?两个狐媚子在柴房里还勾男人呐!”崔婆子心虚着,面上恶狠狠道。
侯府一向治家严谨,傅挽挽不甘示弱:“是不是你心情清楚,你只管把这些淫徒放进来,几时我失了清白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看你能不能兜得住?”
先前陈之德进来的时候,崔婆子便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傅挽挽被陈之德揩油占便宜算不得什么事,不过傅挽挽若真的失了清白自杀,大姑娘一定找她麻烦。
她板着脸呵斥道:“胡说八道。”
说着崔婆子一脚踢翻了脚下那盘菜,拉扯着陈之德出去了。
傅挽挽不指望崔婆子能给她们主持公道。
陈之德送了三盘菜,崔婆子踩翻一盘山药肉丁,还剩下两盘。
她欣喜地去护住剩下的菜,旁边的叶姨娘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边上飘去。
“姨娘。”傅挽挽赶紧去扶住她。
姨娘是个骄傲的人,关进柴房之后一直不肯吃馊馒头,这几日只饮水,偶尔傅挽挽塞些馒头给她吃,身子已经极度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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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傅挽挽把鸡丝银耳端到叶姨娘唇边,叶姨娘睁开眼睛,勉强吃了几口。
“这个木耳黄瓜,清爽可口的,你从前最喜欢了。”傅挽挽吸了吸鼻子,忍着不掉眼泪,继续喂她。
外头崔婆子送陈之德出了杂院,叮嘱道:“千万别说是在这儿伤的。大姑娘眼里容不得沙子。”
陈之德背上挨了那一下,疼是真疼,但伤得也不重,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女人,再凶狠又能凶狠到哪里去。
他阴沉沉道:“知道了,牵连不到崔大娘身上。”说着,他又往崔婆子手里塞银子。
崔婆子收了银子,关上门,回头看着柴房,顿时发起火叫骂起来。
“狐狸精窝子里出来的妖孽!脏的跟涮锅水似的,还能勾男人呢!等着吧,等过几日大姑娘就划烂你的脸。”骂着还连连啐了几口,“以为老婆子不知道你的底细呢,一个官妓,万人睡的贱货,使尽狐媚手段进的侯府,谋害侯夫人,下贱的东西,穿上衣服就当起主子哩!”
屋子里傅挽挽正给叶姨娘喂东西,听着崔婆子的叫骂,叹道:“下人们真这么恨咱们吗?”
傅挽挽自问从无苛责下人,跟这崔婆子更是没打过交道,自从关进柴房,日日听她唾骂,如今虽不气了,可始终想不明白。
外头崔婆子越骂越起劲儿,连叶姨娘怎么下毒,怎么掩盖真相,怎么欺瞒侯爷都说得活灵活现。
她知道姨娘不会答自己的话,继续喂着饭,自言自语道:“大姐会怎么做呢?”
这回傅卫卫回府闹得轰轰烈烈,拿出了姨娘当年□□毒害侯夫人的证据,族长和族老们一起定了姨娘的罪,姨娘半句辩解都没有,这么想想,姨娘谋害正妻约莫板上钉钉了。
杀母之仇,傅卫卫不会放过她们。
那天傅卫卫说她是杂种,不是傅家的人,是在胡骂还是在指控呢?
傅挽挽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