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朝一旁走去,“想起这几盆昙花还没浇水,这不来看看。”
许惊栖眼尾扫向露台时,却不见顾野的身影,奇怪,那边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啊……
但好歹悄悄松了口气,“那干妈,我先下楼了。”
“嗯,早点休息,别熬夜。”
***
地下停车场,顾宗祎刚坐进车,就被人拦下。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湿淋淋的,落魄的拦在顾宗祎跟前,灰头土脸,“顾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这事是我太急功近利,是我做错了,可是,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顾总,南非那座黄金矿企,当初也是您说要拿下的,后来的事是天灾人祸啊,市场不行才导致亏损严重,顾总,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顾宗祎走下车,冷冷看着眼前被通缉的人,“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废物!”
谭建朋砰一声跪在他跟前,“顾总,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进牢里……我还有一家老小,求求你顾总……”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学你一样,挪用顾氏资金?”顾宗岱一脚将人踹开,“滚,我就当没见过你,否则一会被人发现,警察来了我可没法子。”
谭建朋咬着牙,“顾宗祎!你别过河拆桥!这些年我帮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就算这些你能抹干净罪证,但那件事呢?如果顾董事长知道当年他儿子丢了,不是意外……”
顾宗祎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去,“闭嘴!”
恶狠狠盯向跪在跟前的人,良久,他舒一口气,“我会给你一笔钱,安排你去国外避一避风头,以后就别回来了,现在赶紧滚,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就等死吧。”
谭建朋忍气吞声了几十年,落得这般下场,只能说咎由自取,贪心不足蛇吞象。
直到人失魂落魄的走后,顾宗祎正要上车,却听见旁边拐角响起手机震动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尤为明显。
还有人听到他的秘密了……
顾宗祎眼底闪过杀意,走向拐角,却在看清人后,一声冷笑。
“听见多少?”
那人沉默不语,顾宗祎冷冷道,“无论听见什么,最好还是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你没站出来发声,现在劝你最好也继续装聋作哑。”
“否则,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
许惊栖回到房间后,背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
外面雨声淅沥,没来得及关窗户,风灌进来,呼啸着卷起纱幔。
她转身将门反锁上,怕那狗男人真不知死活跑过来,万一被发现什么端倪……想都不敢想。
方才险些就暴露了,心脏到现在都还突突的跳。
许惊栖走过去打算关窗,却被忽然翻窗进来的黑影吓一大跳,不待惊呼出声,便被人捂住嘴拉进怀中。
顾野淋了些雨,黑发微湿,肩头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方才苏木上顶层花房时,他是直接从露台翻出去的,沿着管道爬下楼,但客厅还有保姆收拾东西的背影,他不好从外面进去,于是又直接翻上二层。
许惊栖倒是险些忘了,他当过卧底,是经过部队特训的……这种程度的飞檐走壁,对他来说,确实不在话下。
不禁有些头疼,“你别闹了,快回你房间!”
许惊栖简直要被他吓出心脏病,忙要推着他出去,可刚拉开房门,正好苏木从楼上下来,看见她开门,嗯了声,“怎么了栖栖?”
顾野反应快,在苏木抬眼前就闪身到了门后。
许惊栖一愣,堆出个僵硬的笑,“呃,没事,跟您说声晚安。”
苏木笑着下楼,“好好好,晚安,快休息吧。”
许惊栖忙又关上房门,捂着心口,好险……
偏顾野还笑她,“你这胆子,这就吓到了?”
他一开口,许惊栖忙扑过去捂住男人的嘴,几乎用气音道,“别说话。”
干妈还没走远呢!
顾野不说话,只伸手反锁了门,然后脱下淋湿的外套,往小沙发一丢,拽着她的细腕将人拖入怀中,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人下了楼,才低声道,“要么公开,要么睡觉,你选一个。”
干嘛非要做这种选择题?这人……就不能克制一下麽?!
许惊栖拗不过他,有些无奈,压低声,“你要不要脸的啊……”
“别总问这种问题,我不是说过了?”兴许是这样的禁忌感,隐隐增添了那么点隐秘的刺激,顾野忍不住微哑了嗓音,“我不要脸,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哼哼唧唧的过程补到番外,正文不要被锁了!
这章短小了一点儿,明天补个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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