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俘虏后,安静并没持续多久,就有人过来,打开了木门。
一对持枪的黑人走近来,看了看挤在一处的女人们,挥了挥手,扯着绳子将所有人带了出去。
外面是篝火盛会,喧闹无比,似乎是一场庆功宴。
几个火堆旁的木桩上,还捆着另外一批俘虏,十多个男人,身上的西装也被扒了下来,赤条条的困在木桩上。
许惊栖撇开眼不去看。
七八个年轻女人中,唯独她一个亚洲人。
她们被带到一处火堆旁,周围嘈杂喧嚷,大多都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可看身边几个女人的反应,估计都不是什么好话。
很快,有个魁梧的男人从座位起身,朝她们走来,满脸兴奋难耐。
即使听不懂,许惊栖也看明白了,被俘虏来的女人,就像战利品一样,以供男人们挑选。
那人靠近她时,许惊栖忍不住一阵恶寒。
实在是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她从小生活在红旗下,有强盛的祖国庇护,别说遭遇这种大型绑架挟持,在国内,就连小偷如今都基本没有什么活路,在公交车猥/亵女性都会被扭送到警局,登上新闻日报。
可在这些落后的战乱地区,人命都变得轻贱,更别提尊严。
那个魁梧的黑人男子,围着女人们转一圈,最后停留在许惊栖面前。
用祖鲁语说道,“好漂亮的亚洲女人。”
旁边有人调侃,“亚洲女人在床上可没劲的很。”
引起一阵哄笑。
那男人伸手抬起许惊栖的下巴,看了看,嘿嘿一笑,“我就喜欢亚洲女人,嘿,哥们儿,我要这个——”
可等他刚要伸手去拽许惊栖时,被人打断,男人一口流利的英语,刚从一辆皮卡车上跳下来。
“这个女人,我也看中了。”
是熟悉的声音,许惊栖闻声,莫名心头一安,抬眼,便看见顾野大步朝这边走来。
迎着火光,眉眼锋锐。
那一刻,许惊栖一时间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就莫名觉得,从看见他那一刻起,好像恐惧都在消散。
眼眶泛起热意,那是一种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就突然间很想哭。
她抿着唇,倔强的将眼泪逼回去。
被半路截胡的黑人怒目,瞪向身形高大的亚洲男人,“嘿,小子,我先看上的,你,排队。”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也要按资历排辈,谁先挑,谁后选。
但这时,座位上的首领发话了,“顾是今天的大功臣,这个女人归他。”
“凭什么?!”那人明显不服,鼻孔鼓得很大,颇为不满。
“今天如果不是顾通风报信,我们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是他阻拦了警方,我们才能顺利逃脱追捕。”
“所以,他先挑。”
在所有人认同的点头下,最后,自然是顾野抱得美人归。
可那几句话,是用英语说的,许惊栖听懂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野,满眼惊愕,他……为什么……
难怪前两次见他都神神秘秘,竟然和不法分子勾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顾野好似没看见她质问的眼神,冷着脸走过来。
先是抬手在她下巴上擦拭了几下,有些用力,似乎要蹭掉先前那黑人男子摸过她下巴的痕迹。
然后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割断她手腕上捆缚的绳子。
她手腕白皙细嫩,已经被绳子勒破了皮,渗出细小的血珠子。看得他直皱眉,脸色更是阴沉几分。
顾野又蹲下身,割断她脚腕上的绳索,同时,旁边的一个女人被先前那魁梧的男人猛力一拽,愤愤拖走。
绳子绊在许惊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顾野及时站起身,伸臂一揽,人便扑进他怀里。
身后是被拖走的女人,凄惨的尖叫着,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一堆女人,很快被不同的人带走,有的被带到篝火边喝酒,有的被带往小木屋,有的被几人拖进密林……
这场篝火晚会上,充满了荒/淫和暴力血腥。
那些惨叫或哭嚎,许惊栖听得脸色惨白,不敢去想她们将会面临什么。
顾野带着她在篝火边坐了会儿,便要起身带人离开。
有人取笑,“顾,就在这儿呗,进房间多无趣,这么漂亮的亚洲女人,也让兄弟们开开眼界。”
“还没见顾碰过哪个女人,还以为这小子不行呢。”
顾野无视那些不怀好意的揶揄,微微皱眉,干脆弯腰将许惊栖打横抱起,快步离开那处篝火。
许惊栖并不挣扎,乖顺的窝在他怀中。
她又不蠢,这个时候若是不配合演戏,难道还要抵死不从吗?
他步子跨得很大,即使抱着她,也轻轻松松,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石梯,走进一座非洲原始风格的黑棕木屋。
里面挺宽敞,但摆设很简单。
进门后,他将许惊栖放下,然后转身关门,用木拴一抵,随后转身,将屋内的煤油灯吹熄。
许惊栖吓一跳,不及反应,就被他拽到床边,翻身压下。
“顾野你……”一句话没说完,被他快速捂住嘴。
男人近她耳边,压低音量,“别说话。”
许惊栖不敢再动,直到他又提醒,“打我。”
她不明所以,在黑暗中眨了眨眸子,窗外的火光透进来,只隐约能看清他此刻正皱着眉头。
让她……打他吗?
许惊栖没反应过来,直到顾野低下头,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又提醒一句,“反抗,打我。”
被他那轻轻一咬,许惊栖猛地一惊,下意识伸手推他,然后又轻易被他钳制住,他又提醒一句,“你最好尖叫两声。”
说完,顾野很快又松了手。
许惊栖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是要将戏做足,证明他将她带到屋子里确实是……咬了咬牙,她配合的用力推他,“别碰我,滚开!”
她的反抗没几下就又被他制服,再松开……就像猫鼠游戏一般,而她是猎物。
反复几次,她总感觉像是被戏弄了。
许惊栖刚要发怒,就见顾野嘘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丢在枕头边,很快,手机中传出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呻/吟,听得人脸红心跳。
许惊栖无语凝噎。
顾野撑手在她上方,将身子压低,轻轻在她耳边道,“别说话,外面有人监视,安心睡吧,明天送你回去。”
然后倒在她身上,头就搁在她颈侧,一动不动,似乎睡着。
先前他控制着力道,并未真的压到她,可这会儿他像是累极了,卸了力压下来,许惊栖险些喘不上气。
明明关着门,外面的人又看不到!
倒也不必……连姿势都要演这么像吧?
耳边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愈来愈大,简直尴尬得让人头皮发麻,她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公报私仇。
可这几次重逢,他明明都一直冷着脸,好似全然不在乎她的样子,应该……不会像六年前,还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许惊栖脑子里乱得很,既因这匪夷所思的遭遇,也因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羞赧,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肩膀,压低了声儿,“你起来好不好,我……”
喘不上气。
她话没说完,忽然话语一滞,脸色也变了,随即又是羞愤,又是恼火。
压在她身上的人,许惊栖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顾野:……废话,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谁会毫无反应?
【注:南非篇均为作者瞎编!感谢强盛的祖国!盛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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