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
“皇上万岁!”
杨河台看到康熙,立刻跪拜在地,旁边的难民都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窃窃私语着:“皇上来了么?”
“皇上来赈灾了”
“皇上是来救我们了吗?”
紧跟着,难民们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不停的磕头。
康熙看到这个场面,也忍不住唏嘘,竟将前排的难民亲手扶起来,道:“让你们受苦了,朕一定会修缮浑河,早日恢复农田!”
“皇上万岁!万岁!”
“皇上来救我们了!真的来救我们了!”
难民们激动不已,仿佛一点点小小的恩惠,都若能让他们感动涕零,康熙感叹的长吁一口气,这才把目光转向云禩。
云禩一直在舍粥,一刻也没停下来,日头阴郁,飘着小雨,但云禩一张脸面微红,额头上滚着汗珠儿,后背的袍子领也湿透了,见到康熙,一抖袖袍请安。
康熙没让云禩拜下去,将人扶起来,道:“老八,朕都听说了,你做的不错。”
“都是儿子应该做的。”云禩平静的回话,并不见一丝骄傲的表情。
康熙越看越觉得欢心,儿子之中还有如此稳重的,不娇纵,不作势,稳稳当当。
叮!
云禩一看,是康熙对自己的好感度,康熙对自己的好感度本有50%,瞬间开始飙升。
——88%
云禩对九龙夺嫡并没甚么兴趣,他不想参与这场争斗,因此康熙对自己的好感度是可有可无的,只要不太低都无所谓,88%已经足够用,所以云禩并没当回事儿。
他刚要继续舍粥,脑海中突然一阵眩晕,身子不听使唤,没来由自己晃动起来,眼前一黑,便听到身边众人惊呼之声。
“老八!”
“八哥!”
“八弟!”
云禩还以为自己必然跌在地上,说不定还会碰翻旁边粥锅,哪知道……
云禩使劲摇了摇头,眼前的黑暗散去,定眼一看,自己并没有摔在地上,也并未碰翻滚烫的粥锅,有人扶住了自己。
胤禛脸色阴沉,扶着云禩,语气不善的道:“还说没有害风寒,你这是发热了,自己个儿都不知么?”
云禩一脸迷茫,没来由被便宜四哥给责骂了,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热啊,只是有点出汗,这甚么时节,竟还风寒感冒,自己又不是万千不胜的林妹妹。
康熙立刻关心的道:“怎么害病了?一定是忙的,朕听老四说,你都是亲自理膳做粥水,能不累病么?”
叮!
康熙→云禩:90%
叮!
康熙→云禩:96%
叮!
康熙→云禩:100%
没成想云禩病了一下,康熙对自己的好感度再次瞬间飙升,竟然直接突破100%,好感度一栏办成了红色字体,赫然转化成了【宠信度】三个字。
【空间小提示:【宠信度】达到100%,将会获得新成就——大清储君!】
云禩觉得小提示已经很委婉了,中译中的话——【宠信度】达到100%,就会被康熙立为太子!
叮!
胤礽→云禩:40%
叮!
胤礽→云禩:20%
不只是康熙对自己的好感度变化了,太子胤礽对自己的好感度也在不断改变,具体来说,是在不断降低。
康熙褒奖云禩,太子胤礽本就十足不满了,云禩这会子还突然“晕倒”,云禩估摸着,自己在太子眼里,或许已经变成了“好大一朵白莲花”,而且是十足装腔作势的那种。
康熙看到云禩的脸色不好,心疼的跟甚么似的,不愧是突破好感度,升级为宠信度的好感,立刻道:“太医呢!快去叫太医来诊病!”
“老八,这里有朕坐镇,你快回去歇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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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胤禛道:“儿子扶八弟回去歇息。”
康熙“勒令”云禩回去休息,胤禛扶着他回到了屋舍,两个人进去,太医早早赶来,麻利的给云禩看诊,简直便是打脸现场。
“回四爷的话儿,八爷这是偶感风寒,并无大事儿,休养几日便会大好了。”
云禩:“……”打脸来的如此迅猛。
胤禛让太医开药开房,又令人去熬药,等太医走了,这才道:“在空间里便说你害了风寒,只数你嘴硬,偏偏说无事。”
云禩老老实实点头,他可是见识过四爷专*制家长的风范,因此不敢“犟嘴”,十足“乖巧”的道:“是,四哥说的是。”
“躺一下,”胤禛道:“一会子饮了药,睡一觉,发发汗便好了。”
云禩道:“可是舍粥……”
他的话儿还未说完,胤禛便道:“只你个人能舍粥?我便不能?再者说,皇上都来了,你还怕河台不老老实实的救灾?”
“也是。”云禩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胤禛道:“休息罢。”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屋舍,给他轻轻带上门。
云禩是真的累了,昨儿个并没怎么休息,今天一大早又去河边探看,回来又是种田又是熬粥的,虽只是一天的功夫,但是在空间里,云禩光是种田便不知道花了多少个日夜,消耗的都是体力。
云禩躺在榻上,头一沾到枕头,很快沉沉的睡过去……
“洪水暴虐,不修合闸如何能行?”
“浑河灾祸,并不是合闸可以制止的。”
“你一个卖药草的,懂得甚么?”
云禩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由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目,堪堪睁开眼目,还未全醒过来,便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杏核一样的大眼睛眨啊眨,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仿佛十万个为什么。
正是日前云禩途中捡来的小姑娘兰英。
小兰英趴在云禩的榻边上,两只小手扒着榻牙子,眨巴着大眼睛,歪头看着云禩,看这光景,云禩熟睡的时候,小兰英怕是一直都在这里呢。
云禩吓了一跳,从榻上坐起来,下意识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衣袍,他方才睡下没有褪去衣袍,只是胡乱盖了被子,此时衣袍被蹭的微微凌乱,但大抵还是整齐的。
小兰英十足诚恳的道:“公子,你生得好俊呀!”
云禩:“……”
云禩道:“兰英,你怎么在此处?”
“哦哦!”小兰英似乎想起了甚么,笑着道:“是四爷叫兰儿过来的!四爷说了,公子你做事马马虎虎的,叫兰儿来照顾你呀!”
马马虎虎……
四哥叫他未来的妃嫔来照顾自己?心可真大……
小兰英将案桌上的汤药端过来,道:“公子!喝药啦!”
云禩是个爽快人,接过兰英递来的药碗,一扬脖子直接饮尽,一滴没剩下,兰英蹦蹦哒哒捧来一茶盏的水,浑似那么一回事儿的道:“四爷说了,茶解药,饮了药之后不能饮茶,只能饮些白水冲冲味儿。”
云禩又喝了一口白水,冲淡嘴里苦涩的药味,把茶盏递给兰英,道:“多谢。”
“不谢不谢!”兰英使劲摇着小手,摇着摇着小脸蛋儿还红起来,捧着空杯子,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痴迷”的道:“哇——公子,你还是好俊呀!喝药皱眉的动作都这么俊呢!”
云禩:“……”
云禩一点子也不想和小兰英继续讨论俊不俊这个话题,于是岔开话题道:“门外在嚷甚么?”
“哦——”兰英挠了挠小头发,道:“兰儿也不是太懂,左右是两个书呆子在吵架罢!”
两个书呆子……
说的自然是嵇曾筠和齐苏勒这二人了,不得不说,兰英的总结十足到位,嵇曾筠是彻头彻尾的书呆子,齐苏勒也跑不了,其实也是个书呆子,若说他二人有甚么不同,齐苏勒是因着从小顺风顺水,从未遇到挫折,因此昧于人情世故,而嵇曾筠则是天生少根筋的昧于人情世故。
齐苏勒和嵇曾筠打了起来,兰英道:“啊呀,吵了好久啦,有……半个时辰了罢,为了修河的事情吵架呢。”
云禩左右都醒了,干脆起身去看看,刚一出门,老九胤禟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大喊着:“八哥八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