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读者15

“我爸觉得小纯会死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让小纯回来给他过生日就不会遇到这中事。”白毅的目光沉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小纯从小就招人喜欢,长得可爱又聪明,爸爸对她特别偏爱,所以小纯的死给他造成了特别大的打击,自那之后,他越来越沉默,身体也慢慢不好了,更别提现在还得了老年痴呆,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白父握着花,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往外走。

“爸,要回家了吗?”白毅伸手扶住步履蹒跚的老人。

“回家后要把这朵花送给小纯!”白父笑眯眯地说,转瞬又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要抢我的花吗?”

“我是你的儿子,”白毅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和头脑不清醒的父亲做自我介绍,“走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找小纯。”老人低头看着花,又重复一遍。

“好好好,我带你回去找小纯。”白毅扶着老人,不忘转头对丁卉说:“今天麻烦你了,我先带着我爸回家了啊。”

“不麻烦,”丁卉把他们送到店门口,“慢走啊。”

白毅扶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慢慢远去。

老人在白毅的搀扶下走了没一会儿,转头来奇怪地问:“你谁啊?扶着我干什么?”

白毅不厌其烦地重复:“爸,我是你儿子白毅。”

“我要找小纯。”

“嗯嗯,找小纯。”

原本炽热的阳光逐渐变得暖和起来,眼看着太阳即将落下,夜幕临近降临,丁卉又要忙活着把门口的盆栽搬进店里。

她刚把搬进一盆,就有一辆颜色低调但价格不低调的黑色车停在店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形略佝偻的老人。

老人的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露出的颈部皮肤隐约能看到烧伤的痕迹。

“想要买点什么花呢?”丁卉笑脸相迎。

老人没搭理她。

有时会遇到脾气比较古怪的客人。

丁卉以为眼前这个老人也是古怪客人中的一员。

正当她这么想着,车子的驾驶座门突然打开,跳下来一个学生气十足的青年。

“老师,今年还是买郁金香吗?”青年问。

老人点了点头,同时对着丁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摆手。

“不好意思,我老师的嗓子说不了话。”青年在一旁解释道。

丁卉这才察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如何失礼,忙道:“没关系,要郁金香是吗?喜欢什么颜色的呢?”

青年看向老人,征询意见道:“老师,还是要买粉色的吗?”

老人点头。

粉色郁金香的话语是永恒的爱。

丁卉把花包好递给老人,青年负责付钱。

“是要送给爱人吗?”丁卉好奇地问了句。

老人摇了摇头,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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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柔的眼神让丁卉大着胆子问了句:“是送给女儿?”

老人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点头。

老人上了车,车子慢慢开离视线。

丁卉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猜测着这个神秘的老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脚下踩着的影子悄悄变了形状,是高大的企鹅。

“我看见了。”丁卉收回远望的视线,转而低下头来,看着影子从企鹅的形状变成了大大的爱心,心里柔软无比。

她蹲下身,小声对着影子说:“今天是不错的一天,我并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想要忘记。”

爱心震颤了好几下,就像一颗爱心正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接着又从爱心变成一个拳头。

丁卉:?

这是什么意思。

缓缓地,伸出大拇指。

棒!

丁卉被逗得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柔软可爱又带了点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丁卉姐姐。”

丁卉扭过头来,看见早先在事务所见过面的女生正站在身后。她依旧穿着剪裁合身的蓝色裙子,皮肤奶白,杏眼大而亮,此刻还透着点纠结的意味。

真像洋娃娃啊。

再次见面,丁卉还是忍不住如是感叹。

“丁卉姐姐,”姜郁看她表情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只好重新叫了一遍,“关于你中午拜托我们帮你调查的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

丁卉这才回过神来,面露诧异:“这么快就查到真相了吗?”

“嗯。”姜郁搓了搓手,“可以到店里说吗?”

“当然可以。”进到店里后,没了阳光直射,丁卉脚下的影子便随之消失。

姜郁在藤椅上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

丁卉递给她一罐果汁,在她对面坐下,“怎么没看另外两个男生和你一起来?”

“他们下午都有事,所以由我来和你说。”姜郁握着易拉罐,有点紧张。

当事人还对事实一无所知,表情轻松地喝着果汁:“说吧,调查情况怎么样?”

看姜郁犹豫的样子,丁卉的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是不是结果很糟糕?”

“某中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姜郁拉开拉环,小小喝了口果汁。

丁卉:“难道说我是畏罪潜逃的杀人犯吗?”

“咳咳咳——倒不是这中程度的严重。”姜郁即刻否认。

“呼,那没事了。”丁卉如释重负。

“丁卉姐姐,你现在有在交往的男朋友吗?”姜郁先试探性地问。

“没有诶,我忙着开花店,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丁卉环顾四周道。

“那么以前呢?以前交往过几任男朋友?”

丁卉杵着下巴想了会儿,道:“应该有交往过吧,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估计都不是什么好货,所以被我强行从记忆里删除了。”

重头戏要来了。

姜郁清了清嗓子:“丁卉姐姐,你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结过婚?”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丁卉僵硬着慢吞吞地说:“结婚?我吗?”

“是的,”姜郁沉重地点了点头,“你似乎是把自己的丈夫给忘记了。”

“不可能,再怎么说这也……”丁卉觉得自己再怎么闹脾气也不该忘记这中事情,“我们是又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