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走哪都能遇见认识他的人,有点烦。

男子朝调酒师要一杯酒,笑眯眯的在席泽边上坐下,“泽哥怎么一个人喝酒?”

席泽又朝调酒师要了一杯,眉间有明显的不耐,“一个人就不能喝酒?”

男子尬笑两声,也看出来,席泽这是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勒着他脖子贴上来,“不是在加班吗?嗯?这就是你说的加班?”

贴上来的是他的其中一个玩伴,他立刻挣脱狡辩,“这就是加班,你没看见吧,我这是陪我泽哥喝酒呢。”

男子朝席泽眨了下眼,示意帮个忙。

席泽这才朝俩人投来一眼,女子穿的相当清凉,只有胸前有两块布,上身弯曲贴着男子的后背,原本就露的衣服,此刻更没遮住多少,山丘边的暧昧露出来,席泽懒的管这些人的事。

不屑的收回视线,低头,看到酒杯里倒映的眼睛,脑子忽然通了!

姜话胸前的一片红痕,明显,吱吱也不知道。

他们要是真的才发生过关系,她能不知道?

他阴霾一扫而空,露出狂喜。

对,吱吱一定就是为了气自己!

她怎么可能忽然会变的那么随便呢?

对,自己的分析一定没有错。

他啪一下放下酒杯,像一阵风一样飞出了酒吧,上了车,立刻往洛家去。

他要去洛家验证一下。

声浪响彻在空旷的马路上,转速表达到了最高值,他还是觉得不够快。

他一直都是洛家的常客,保安没有不认识的,立刻就给他开了车门。

他下了车,飞快穿过客厅,皮鞋在台阶踩住咚咚响声,来到二楼。

也顾不得礼仪,他急切的需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推开了门。

吱吱轻轻勾唇,下一秒,敛去唇边笑意,回头,脸上一片茫然,“阿泽?”

席泽大步流星走到吱吱面前,她还坐在梳妆凳上,他俯下身,手撘在她肩膀,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她,“吱吱,你没有乱来是不是?”

“你老实告诉我,你就是放不下我,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吱吱微微仰起头,“你在说什么呀?”

席泽自己都没意识他有多么温柔,“你没有跟那个姜话上过床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胸前长了疹子?”

“你没有堕落的对不对?你还好好的对不对?”

“你告诉我,我不怪你,我还帮你拿股份的。”

“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你还是过去那个吱吱对不对?”

吱吱眼睛垂下来,“你误会了,我喝了酒,又关了灯。”

“不可能的,”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泽吼出声,“你一定是骗我的。”

吱吱声音低低的:“你要是这么想,心里能好受一点,就这么以为吧。”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自爱一点?”席泽晃着她胳膊,“怎么样你才能不胡闹,像过去那个,乖乖的。”

“你说,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去做。”

吱吱珉了珉唇瓣,“要不我睡你一回吧?”

说着,她手指勾开席泽的西装外套。

席泽猝不及防,裹紧被拧开的西装外套往后退了一步,“你疯了?”

“怕什么呀,我不会告诉江雪的。”吱吱站起身,作势要脱自己裙子,手指一勾,锁骨下红痕刺目,席泽脑子嗡嗡的。

吱吱一步步朝他逼近,“阿泽,女人的衣服,脱了就穿不上了。”

“你要记得,我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因为你和江雪才变成这样的。”

“是你们脱了我的衣服。”

“我人生最大的打击是你给我的。”

“我在哭,我在流眼泪,我心里难过的要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和江雪在做什么?”

“你们可能在烛光晚餐,你们可能在抱着说情话,在成双成对,在甜甜蜜蜜。”

“我呢?”

“我呢?”

“我呢!”

“我只能抱着冰冷的相片,回忆你对我的好。”

“我所有的难过,痛苦,都是你们给我的。”

“你现在跟我来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啊?”

“啊?”

“我是机器吗?你不要我的时候我立刻就能把那些过往斩断了是吗?”

席泽被吱吱逼的一步步后退,几乎站不住,“对不起。”

“别他妈跟我说对不起!”吱吱吼出声,“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三个字。”

“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说‘没关系’三个字,需要别人吞下多大的委屈。”

“你应该庆幸,我还好好活着,你,你和江雪没有担上人命。”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走出失恋的阴影的,尤其是女孩子,有的人自·杀,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愿意再相信爱情,宁愿孤单一辈子。”

“你走吧。”

“乘我没改主意之前,立刻走。”

吱吱背过身,席泽只看见她背影,纤薄消瘦,心头那座山压的更沉了。

他从来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弯下去。

话到此处,任何话都是多余。

席泽唇珉成直线,很久,他说:“虽然你不喜欢听,可是我还想说,吱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声音疲惫,像重重的一声叹息。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姜话头微微仰着,颜色极深的瞳孔里,染上一层薄透的水光,手紧紧握成拳,青筋爆出皮肤。

所以,是因为席泽,不再相信爱情了吗?

走廊的灯光昏暗,好一会,他站到她门前,手指轻轻在淡金色的门柄上描摹轮廓,

“你不会孤单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

转了身,他一步步走下楼梯,回到房间,冲了澡,走到床前,对着熏香轻嗅,浅淡的洋甘菊香,萦绕在鼻尖,好像她就在他身边。

他抽出藤条,淋了一点在睡衣上,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