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电梯门嘀一声打开,俩人出了电梯往电影院去。

席母包了场,电影院没有闲杂人等,只有陪着笑的经理人,很安静。

俩人走进VIP包厢,走道,座位上摆满了开的红艳艳的玫瑰花,浓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场面相当壮观,观影最好的两个位置上,放着两只大白胖抱熊,看着是一公一母,还手牵手,就差映上心心相印两个字,就成了婚房的标配公仔!

而荧幕前方,整整齐齐码着几排蜡烛,橘色的万千火焰,似星河流淌。

气氛浪漫唯美又暧昧。

吱吱看向席泽,无奈的笑了笑。

席泽也无奈的摇头轻笑。

吱吱:“你介意我拍个照片吗?”

席泽:“没事。”

于是吱吱拿出手机拍了花海,蜡烛的照片传到微信朋友圈。

电影屏幕亮起来,吱吱小心翼翼穿过花海走到座位上,把大白熊抱在怀里看电影。

电影播放的是一部经典爱情片,《泰坦尼克号》

还是未删减版的!

吱吱一侧胳膊搭在扶手,手虚虚撑在下巴,屏幕灯光忽明忽灭,忽闪忽亮,吱吱眼皮渐渐合上,浓密卷翘的睫毛遮在下眼帘,身子往扶手软软倒下去,一只手臂压在脸下,手横在席泽胸前。

虚虚弯着的手背擦着他胸前的西服。

似撩未撩。

席泽一低头就看见横在自己面前的手,大银幕的光影在手上倏然流动,小巧却骨相匀称,线条流畅,凝脂白玉一样。

水葱似的指甲修的圆润修长,上面镶着细小的水钻,每根上面造型都不一样,中指上是一只蝴蝶,振翅欲飞。

丝滑温热的温度像是又在掌心流转。

直到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席泽才惊觉,自己一直盯着这只手。

匆匆掏出手机摁到静音,江雪两个字在屏幕闪动,身子贴着椅子往后侧过身,避开吱吱的手出了放映厅。

“什么事?”

江雪嗫嚅着问:“阿泽,你在做什么?”

席泽:“电影院看电影。”

江雪:“和吱吱一起?”

席泽:“嗯,别多想,做给他爸看的。”

江雪心里涌起一丝不舒服,说话就有点酸,“你都没陪我看过。”

席泽捏了捏鼻梁,“小雪,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江雪私下里第一次听席泽说喜欢自己,唇边漾起笑,声音娇娇的,“哪里啊?”

席泽:“你乖巧懂事,从不和别人计较。”

江雪的欢喜不像刚才那么足了,“我没有和吱吱计较,没事了,你快去和吱吱看电影吧。”

席泽瞥一眼腕上的手表,“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江雪话音落下,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忙音,盯着屏幕上跃动的一分钟通话记录发怔,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心里有一丝空落落的。

席泽推开电影院门的一瞬间,吱吱眼睫颤动,薄薄的眼皮掀起来。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拇指长按住一张泰坦尼克号海报,点了删除。

这张图片,设置了仅对席母可见。

席母果然没让她失望,亲自布置了这一切。

休的圆润的指甲继续往上滑动,点开最上面的一条动态,点赞评论都很多,最后一个是江雪的微信,时间是三分钟之前。

“醒了?”

席泽推开影院厚重的门进来,看见吱吱低头玩着手机问。

吱吱仍然是一只手撑在太阳穴,懒散的歪靠在扶手,掀起眼皮看过去。

这个动作慵懒的像猫,但她的脸,手型都是顶级,歪靠的姿势自有韵律,举手投足间美的像一幅画,比加了电影滤镜的女主角还吸着人的目光。

“醒了。”

说完又垂下头,指尖在屏幕上飞速轻点,水钻和冷白的手机屏幕光相辉映,显的手指愈发好看。

席泽走进的时候,吱吱刚好打完,摁了手机。

席泽重新坐到座位的时候才发现,大屏幕这一幕很尴尬,刚好播放到Jack 给Rose画画的经典一幕。

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瞥开眼,直到画面过去了,他转过头,看见吱吱歪靠在另一边,拨弄着旁边的玫瑰玩。

席泽又把视线放回大屏幕,俩人没有再说话,沉浸在电影里。

电影结束,吱吱电话准时响起来,手指划开贴在耳边。

“你到了吗?”

“哦,我结束了,是停在北门路边吗?”

席泽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直到吱吱挂了电话问,“谁来接你?”

包还提在席泽手里,吱吱摁住包锁扣,啪一声打开,边把电话放进包里边回,“姜话。”

席泽:“你新找的司机?”

吱吱点头,“现在也是我的管家兼我的贴身保镖。”

俩人一时再无话,此时夜已深,北门这边更是空旷,出了电梯,席泽一眼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到站的笔挺的姜话,身旁是一盏路灯,晕出他疏朗俊逸的五官。

看到吱吱的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吱吱隔空朝姜话笑了笑,顿住脚,朝席泽伸手,“包给我,你也回去吧。”

席泽视线在姜话和吱吱之间流转了一下,又盯着吱吱的眼睛,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吱吱,周家的长子周定你还记得吗?我觉得他人不错,如果你需要有人陪,我觉得他更适合你,我可以帮你介绍。”

吱吱身在空中的手凝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姜话。

席泽是在说,自己找姜话做他的替身?

手收回来,眼帘垂下来,卷翘的睫毛闪动两下,贝齿轻摇着唇瓣没有做声,浓密的长发从两侧睡下来。

光线有点暗,吱吱比席泽矮了半个头,从他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见吱吱半垂的眼帘,巴掌大的脸落在长发遮住的阴影里。

像是落寞的样子。

席泽头垂下来,手不自觉缓缓抬起,抚上她颊边的长发梳理,声音低沉婉转,轻轻唤了一声:“吱吱。”

吱吱忽然踮起脚尖,猛的抬起头,唇靠近他的唇。

姜话别开眼,颈子四十五度侧在一边,和肩膀齐平,虚虚盯着地砖。

僵了一瞬,又背过身,走远了几步,背对俩人而立。

他没看到的是,吱吱唇即将触到的一瞬间,席泽头微微瞥了一下,吱吱的红唇擦着一点点缝隙落空。

“阿泽,”吱吱声音清幽,俩人靠的很近,吱吱的唇贴在他唇边,鼻息,唇齿吐出的温热气息喷在他脸上,很暧昧。

“你让我怎么办呢?”

“嗯?”

“你又不要我,又何必管我找的是怎样的人。”

席泽脸仍是别着,衬衫口露出的一侧颈子拉出细长的经脉线条,“你最起码找一个在身份配的上你的,他的成长环境太过糟糕,这样出生的人心里最容易阴暗,你怎么保证他对你没有不怀好意?”

吱吱鼻子里发出轻笑声,“你的江雪也是这种出生,你忘了吗?”

席泽转头看着吱吱了,“他和小雪没有可比性。”

吱吱:“因为江雪一眼能看到底?是个傻白甜?是一个依附你生活的菟丝花,没有自己的主见,永远听你的话?所以你对善恶的分辨是以智商来论的?”

席泽:“听我一句劝,和他保持距离,我重新给你找个保镖,一定比他更好。”

吱吱:“你是要用强制的吗?”

席泽:“我当然更希望你自愿和他保持距离。”

吱吱定定看了他眼睛一会,抬起食指勾上他的西装,顺着领子滑到腹部,手指往外一勾,扣子崩落到地上,席泽的西装外套垂落到两边,吱吱捏住他的领带往自己面前一带,头顺势地下,隔着衬衫,贝齿狠狠咬上他的胸膛。

她用足了力,上下颚紧紧咬合,将他的皮肉和衣服黏在尖细的牙齿间来回□□啃咬。

席泽眉头皱了一下,胸膛的肌肉像是要被咬下来一块,痛感神经元激烈的在皮肤,血液,肌肉,脉管壁冲撞,对应痛点至少在200/cm2以上,感知疼痛以秒速渗进心脏,脊髓,大脑,肌肉生理性的绷直曲起。

他本能想推开她,视线落在吱吱垂下来的发顶,像是想起了什么,牙齿咬了咬唇瓣,最终,挺着胸膛,像一座山,任由吱吱啃咬。

铁锈一样的血腥味从衣料间渗出来,整块皮肉像是已经离开了胸膛。

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吱终于松了嘴,重新站直身体,唇上还沾了一层鲜红的血。

吱吱伸出舌头唇边的血舔进嘴里,手指狠狠擦了擦嘴角,看向席泽的目光清冷不带温度,“我的人还轮不到你置喙。”

弯腰拿过他手里的包,掌心贴着席泽胸前的西服把他往后狠狠推了一下,席泽往后自己倒退着往后走,“我告诉你,善恶不是按层级来分的。”

“是按人分的。”

话音落下,吱吱转身离去。

原本背身站在车子另一侧的姜话像是有感应是的,吱吱走到车边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立在车旁,拉开车门。

弯腰坐进车里,他的手护在她头顶。

吱吱坐好,他从容关上车门,绕车子一圈,坐到驾驶座,摁下车子启动键。

吱吱抽一张湿巾,狠狠摁在唇上擦拭,像是要把嘴上的皮搓掉。

擦完嘴,又把手指从里到外,连指甲勾缝的地方也不放过,边细细擦拭,边问姜话,“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开车这种事不需要你亲自做,安排司机就可以了。”

姜话手中方向盘转动,视线落在前面宽阔的马路,“闲着也没事就过来了。”

吱吱:“伯母还适应吗?”

姜话:“她很好,里边的医生护士也很好。”

吱吱没再说话,扔了垃圾,后背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和席泽见面心脏总是疼,太损耗她的精力,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小姐,到家了。”姜话打开车门轻声说。

吱吱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车窗外,是到家了。

吱吱抬脚从车上下来,姜话弯腰把包拿出来,跟在吱吱身后进客厅摆放到玄关柜子上。

吱吱坐到柜子旁边沙发,甩了高跟鞋,姜话已经摆放好一双柔软的镶钻拖鞋在她脚边。

吱吱边换拖鞋边说:“明天给我找个足底按摩师放在家。”

高跟鞋这玩意虽然好看,穿着还挺累人的,要是有文娘在就好了,她按摩的手艺是一绝,吱吱想。

“好。”姜话说:“杂物间里有足浴按摩器,小姐要先用着吗?我去给你搬过来。”

吱吱揉着额角朝沙发去,“给我泡杯蜂蜜水再去,加点玫瑰花。”

姜话:“好。”

吱吱坐到沙发,后腰枕着靠枕人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