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不过没多久,舒白秋就知道,先生的确没有客气。
对方是真的很喜欢这枚虎牌。
因为傅斯岸当天就将其戴在手上,带去了公司。
第二天,舒白秋还接到了蔺空山的电话。
电话里,蔺美人上来就向他道喜,惹得舒白秋一头雾水。
怎么了?
听对方解释完,舒白秋才得知。
自己上周获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而且,傅总有了一枚新手牌的消息。
也同样被传遍了。
“今天太昊和Gold的定期对接
() 会,原本傅总不会出席。()”
电话里,蔺美人清湛的音色娓娓道来。
但在开会的时候,傅总过来,简单巡视了一圈,还给我们看了一下他的新手牌,才离开。?()”
舒白秋:“……”
啊?
他甚至还听蔺美人说:“我们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傅总和医药器械公司的老板才交谈。”
“我听见,他们也聊到了那块翡石手牌的事。”
舒白秋:“……”
啊??
电话那边,蔺空山的嗓音带了些许笑意。
“这个我有过经验,刚收到好消息的年轻老板是会比较健谈。”
“等再过几l天吧,大家就应该都知道傅总收到舒董送的礼物了。”
“……”
舒白秋诧异,且无法反驳。
他不由怀疑。
过几l天,可能真的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
神工奖结束之后,荣获特别金奖第一名的玉雕师秋雨这个名号就被传了出去。
尤其在香江的拍卖会结束后,秋雨愈发名声大噪。
就像云清雷提前说过的那样,当真有不少人专程找上门来,想要和这位出色的新人玉雕师达成合作。
若是其他的获奖者,肯定要趁这个热度尚在,将利益尽可能地最大化。
免得错失良机,无法给自己争取到最好的条件。
不过舒白秋却并没有考虑这些。
因为一方面,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这些人。
来找到舒白秋的人,都被傅斯岸拦下,去面对一整个包含法务、经纪人在内的专业助理团了。
另一方面,舒白秋自己也很忙。
因为,他准备参加今年的天工奖。
天工奖和神工奖的评审时间相邻很近,截至目前已经只剩一个多月。
对绝大部分的玉雕师来说,这个时间都完全不够做一件参赛成品。
但舒白秋在制定过时间表之后,还是准备要参加了。
天工奖同样需要初评和终评,而且初评的时间已经截止。
不过天工奖还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两年内的神工奖金奖及以上获得者,可以免试初评,直接参与终评。
这其实是个很鸡肋的规定,一方面天工奖和神工奖的评审时间很近,过于紧张的时限会让玉雕师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参赛作品。
另一方面,既然已经是神工奖的金奖获得者,也不会发愁一轮简单的初评。
这个规定其实只是天工奖和神工奖之间的一种互相认可,神工奖同样有类似的规定。
只不过历届赛事中,能用到这条规定的人却少之又少。
甚至之前云清雷都没有和舒白秋提起过。
这还是舒白秋翻阅云老师给的赛事资料时,自己从章程中看到的。
不过这项规则对其他人或许没用,对此时的舒白秋
() 来说,却是恰好适用。
这样一来,即使不再动用云老师手中的推荐名额,少年也可以参加今年的天工奖了。
因此,在拿到了神工奖颁发的证书之后,舒白秋就去报名了天工奖的终评。
而且,虽然没有用到云老师的推荐名额,舒白秋还是将这个消息和老师说了一声。
得知他准备参加时,云清雷相当惊讶。
“今年的天工奖吗?”
不过,在向少年确认之后,云清雷倒也没什么意外了。
如果是小舒的话。
又让人觉得这件事很是理所应当。
于是接下来,舒白秋又开始了和上个月一样专注雕刻的生活。
因为天工奖的时限赶得比较紧,舒白秋白日的工作时长也比之前增加了一些。
就在这种早起晚归的雕刻生活持续了一周之后,这天,舒白秋突然被傅斯岸叫住了。
夜色已深,两人都刚刚洗过澡,舒白秋刚准备躺下休息,就听见先生叫他。
“小啾。”傅斯岸在床边看他,问,“今天可以帮我摸一下手么?”
啊。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
因为昨天和前天,他都为雕刻加了个晚班。
所以这两个夜晚,少年都没有和先生进行睡前的摸碰习惯。
“好。”舒白秋翻身坐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对方致歉,“抱歉,我前两天忙得耽搁了……”
他还不忘询问:“先生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不用抱歉。”
傅斯岸低眸看他,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不适感。”
舒白秋眨眨眼。
听起来,自己好像什么妙药灵丹。
他不知道。
他其实和仙丹妙药一样可口馋人。
但这时床边的傅先生神情很是平静正经,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吃小孩的打算。
傅斯岸还拿出了一管药膏,说。
“今天提睡前碰触的事,是因为太昊刚研制出了一款特调药膏。”
舒白秋听得微惑且好奇:“特调药膏?”
“就像你雕刻、画画,都会需要调配的技艺。”
傅斯岸解释道。
“画画要调制颜料,玉雕也要调配抛光膏。”
“这种药膏同样是特殊调制的。可以帮忙软化增厚的皮肤角质层,剥脱胼胝。”
男人淡声道。
“就是手上的茧。”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
“……这是为我专程调配的吗?”
“嗯。”
傅斯岸肯定了他。
“这是用你可以使用的药物成分调配的,不会导致你过敏,或者依赖成.瘾。”
“以后,你可以先涂药膏再去沐浴,手上的薄茧就会自动软化,不需要你自己去撕了。”
舒白秋微怔。()
他知道先生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双手,也知道对方始终很在意自己撕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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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是没有想到。
先生居然还为他做了这么多。
“……”
少年愣愣地看着傅斯岸将药膏拿过来,递到他的手中。
男人还抬手,很轻地揉了揉舒白秋的发顶。
“明天再试吧,刚刚送来时已经错过了你的沐浴时间,明天洗澡前试一试,看看效果。”
“好……”
舒白秋点头,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谢先生。”
结果傅斯岸闻言,却道:“不用。”
“真说感谢,我还要多谢你。”
舒白秋没听懂:“为什么谢我……?”
傅斯岸坐到他的身边,看着面露茫然的小孩,耐心解释道。
“因为在为你实验各项药物成分的时候,试药组还意外地调配出了另一种用途的药。”
“初步看来,那种药物的实验成效非常好,副作用也明显低于同类药物的数据均值。”
“现在太昊已经成立了该种药物的专门团队,正在申请进一步的临床测试。”
这种规模性的药物制作,肯定比私人专用的药膏要繁琐许多。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可以批量生产,正式上市。
“如果能顺利上市,这种药物会为太昊带来惊人的利润。”
傅斯岸道。
他都说惊人,那肯定是相当可观了。
“基本上,就是能让上市当月的季度财报,赶上去年整年利润的程度。”
舒白秋听了都愣了愣。
“这么赚吗……?”
“嗯。”傅斯岸点头。
他还问:“你想知道是什么药吗?”
舒白秋确实想。
但他觉得,自己知道了大概也听不懂,所以刚刚才没有问。
既然先生这么讲,舒白秋就点了点头。
傅斯岸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继续问。
“那你知道,现在什么药物卖得最好,利润最高吗?”
舒白秋茫然不解地摇头,问:“什么药?”
傅斯岸看了看他,旋即俯近上身,在舒白秋的耳畔说了一个词。
“……”
舒白秋听得愣了足足两秒钟。
见少年没说话,已经重新直身而坐的傅斯岸还补充道。
“西地那非,他达那非,阿伐那非,爱地那非。这些药品在目前的药物市场都卖得很好——”
男人的嗓音本就低磁,念这些听起来很专业的学术名词时,更有一种专业严谨的迷人感。
——虽然,此时现场唯一的听众并不这样想。
舒白秋并不知道这几l种药物的真正详情,但听到刚刚先生附耳对他讲的那个词,他也大致能猜出它们的用途。
少年干巴
() 巴地“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他的浑身都透出一种假装不在意的可爱窘迫感。
傅斯岸看着人,眸底已有浮起的微许笑意。
但他说话依旧很淡然正经。
“没其他意思,只是因为你,才发现了这种成分配比。”
“才有机会获得这笔利润,和未来的市占份额。”
舒白秋听得抿唇,讲话都有些结巴:“没……是先生和团队的功劳,和我没、没有关系。”
傅斯岸唇角微抬,听起来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没关系就没关系吧。”
“反正我们用不上。”
他也没有将之前的话题继续深入再聊,只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薄肉。
“只是想谢谢你,财神小锦鲤。”
舒白秋被捏得侧颊微红,不过他还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危险……还是不要继续为好。
只是单纯的少年并不知道,话题没有继续,却不意味着举动会停止。
等到睡前摸碰先生双手时候,舒白秋才发现。
危险其实完全没有消失。
就像傅斯岸说的那样。
他们真的用不上。
因为根本不用药。
少年就已经受不了了。
艰难吞纳的时刻,绷颤到极限的舒白秋连眸光都已然涣散。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般瞳眸被迫微微上翻的模样,究竟有多么勾人。
多么能惹生兴奋。
舒白秋只知道,自己真的快被撑坏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
有没有……有没有效果相反的,能消减那部分的药啊?
但过量的冲击,已然让少年无法保持清醒和理智。
他的思绪混乱,随意断片,莫名地还想起了之前麻医生曾经讲过,治疗心理问题的药物,大部分都会抑制欲想。
那还是……
那还是算了吧……
少年胡乱地想着。
他更不想让先生心里生病,吃完药,心情变糟糕……
失神的少年连反应都变得脱力虚弱,直到傅斯岸将人生生欺负哭的时候,才听到了那细弱的嗫嚅。
傅斯岸停下了动作,抬手拢了一把前额的发丝。
半湿的额发衬得男人贵气俊雅的面容更添一份凶野,偏偏此时的傅斯岸却十足耐心,还缓声哄着怀里的少年,问他。
“怎么了?”
傅斯岸问了两遍,才终于在不住颤粟的少年口中听到了勉强清晰一些的回答。
“先生……药……”
男孩其实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呢喃间,他的眼角还有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看起来好生可怜。
“还是,不要吃药……”
“吃我好了……”
“嗯?”
低磁的哑声更多了一分沉
暗。
“吃药?”
***
傅斯岸也是直到后来,才理解了小啾所说的“吃药”的意思。
原来少年是想要抑制效果的药物。
而且小啾还担心他吃药会伤身体,所以才会讲“吃我好了”。
好心的小孩,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依然在为先生考虑。
只是当时,听到这些话的傅斯岸却完全地误解了。
他还以为,是小啾不满意。
所以才会让他吃药。
结果——
嗯,结果,已经连续雕刻了一周的小舒老师,就这样被动地休息了一天。
而且是一整天。
哪怕涂了软膏,第二天下午,他还连坐都没办法坐起来。
……着实肿得有些厉害。
傅斯岸对此心怀愧意。
这次傅斯岸是真的很抱歉。
他还没坏那么彻底。
第二天,傅斯岸就向舒白秋道了歉,态度很是诚恳。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误解。
只是可能,道歉也晚了点。
因为他是真的把小孩给撑坏了。
被撑得一天没能下床的舒白秋听见声音,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傅斯岸才发现,少年已经慢慢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下面。
假装还没醒。
一只全世界最可爱的小乌龟。
直到第三天,舒白秋才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继续忙碌自己的雕刻。
他在雕刻室待了一天,晚上才回来。
等到沐浴完,已近休息时间,傅斯岸想到对方已经开始用特调药膏的事,便准备看看少年手上薄茧的状况如何。
他抬手,对舒白秋道。
“小啾,让我看一下你的手。”
只是今天,一向乖顺的少年却没有立刻动作。
舒白秋听到先生的话,指尖不由微微一蜷。
前天,又或者连同昨天,他被欺负得太厉害。
以至于对先生的这句话,少年都几l乎有了一点阴影。
平心而论,傅斯岸其实没对舒白秋的手做太多的糟糕事情——至多也就是和之前一样,拉他去碰握了高温。
但是这次的经历,还是以难以启齿的理由,让舒白秋生出了戒备。
因为,在上回第一次不再留有余量之后。
……先生已经开始每次都让他吞到根了。
也许,吞到底可能也、也没那么严重。
这是伴侣应该做到的事。
可是两次全数没入,舒白秋在第二天都没能早起。
他明天还要雕刻……不能再睡一天了。
少年这样认真想着。所以,眼见男人走过来,要牵他的手时,被欺负太惨的舒白秋终于第一次没有答应。
他自己把手藏到了背后,忍不住摇头,说得轻声。
“不……。”
舒白秋拒绝了他的先生。
“我要早起……不要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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