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其实也很难想象其中的工作量。
他早知道先生很厉害,可是在这并无根基的城市,这从未耕耘过的圈子,无论交际、往来、交锋,还是合作,哪一项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再想到这些天傅斯岸的工作时长。
舒白秋更觉得。
先生近来的工作强度真的很大。
这些心思,舒白秋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安静地跟着先生一起,参观了整个展馆。
展厅很大,藏品也极是丰富,单是简单地逛完一圈,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展馆内还设置了丰盛的午宴,这种更多就是
() 社交用途(),舒白秋没过去?()_[((),只在一间休息室内简单吃了点午餐。
虽然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但少年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人多的场合。
傅斯岸倒是去了午宴,不过他也很快回来了。
还带了一角草莓蛋糕,和两盒蓝莓酸奶。
好像他专程去午宴,只是为了拿餐点一样。
不过……
蛋糕和酸奶真的很好吃。
舒白秋小口地喝完了酸奶,吃过午餐,他的精神却好像明显比上午差了一点。
少年说话也带了一点鼻音,傅斯岸听见,不由皱眉,伸手探向了舒白秋的耳后。
有一点热。
舒白秋察觉了先生的动作,主动摇头,说:“没事的,我没发烧。”
“就是可能,展馆里开了空调制热,时间长……有一点闷。”
少年的嗓音也带着一点闷黏。
虽然听他这么讲,但傅斯岸还是让助理去拿了体温计。
等到测过体温,又看了少年腕间手表上的心率,确认的确没什么大碍,傅斯岸才没再追问。
“没事的……”舒白秋自己又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傅斯岸看他,低声问。
“那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
小孩的脸还有些烫,唇瓣也微微干,半靠在傅斯岸的怀中,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小山雀,化成一小滩,软在傅斯岸的掌心里。
他的反应也有些迟慢,闻言怔怔地抬眼,看向了傅斯岸。
舒白秋的眼角偏于幼圆,颇有一种纯真的无辜感。
因为没什么精神,少年的眼褶也显得更深了一点,长睫更像是被水洗过,纤毫分明得恍人。
傅斯岸环着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一下。
“回去补个觉,嗯?”
展览已经大致逛完,下午的流程也不怎么重要。这里离月榕庄的距离也很近,完全可以直接开车回去。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傅斯岸道,“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和自己一起,小孩也不用担心噩梦的侵扰。
一直微有怔愣的少年听到“我陪你”,眸光不由动了动。
舒白秋小声问:“先生和我一起午睡吗?”
傅斯岸确认:“嗯。”
舒白秋知道,先生昨晚总共也没能睡多久。
闻声,他便立刻点了头:“好。”
傅斯岸派助理去和翠南记的老板说了一声,他自己则带着舒白秋,直接回了月榕庄。
正值午后,日阳高照。
虽然不像夏日的闷燥,但也晒得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两人回到月榕庄,换下外出衣着,去了主卧。
室内拉了窗帘,光线微微暗下来,更适合催人入眠。
舒白秋还惦念着先生昨晚睡得太少,需要补觉。
虽然他已经困得神智略显昏沉,但还是坚持等到了抱着他的
() 男人气息沉缓下来,才终于安心地昏睡过去。
这是一场极为安稳的休憩,再醒来时,舒白秋甚至有一瞬的惝恍茫然。
现在是……
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微亮的天花板,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下午,不是早上。
这场午睡的质量很好,醒来之后,舒白秋就没有了睡着之前的倦乏。
脸颊的微烫,和额角的隐隐抽痛,都在充分的休息之后消失不见了。
舒白秋还听到了耳畔规律低浅的呼吸声。
他轻悄悄地抬眼,就望见了男人略显漠冷的俊脸。
傅先生还没有醒,也没有架上眼镜。
没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比平日更冷淡一点。
更罕见地,舒白秋已经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男人依然没有醒。
看起来,先生的确有些缺觉。
舒白秋这样想着,忽然又察觉了一点不对。
啊……
少年弯而长的眼睫很轻地动了动。
有东西,在抵着他。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过因为这回是正面被抱着。
还是慢了一拍,舒白秋才察觉出腿侧的异样炽灼,究竟是什么。
因为不想吵醒傅斯岸,舒白秋一直没有动。
他也就一直这样被抵硌着。
烫到舒白秋自己都感觉,那一片可能全部要红透了。
少年安静地窝在人怀抱中,他知道先生的体温一向比自己要高。
但也没想到……
唔。
真的有点烫。
到最后,舒白秋都已经分不太清自己是被烫得微灼,还是被硌得稍稍生出些许薄痛了。
舒白秋没能看表,他只是约摸着,大概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抱着他的男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傅斯岸原本低浅的气息微沉,环在舒白秋腰后的手臂也圈得更紧了些。
舒白秋难得见对方比自己晚醒这么久。
他一面松了口气,觉得先生终于补回了点休息。
一面却又更清晰近切得发觉。
唔……
先生好像真的很持久。
傅斯岸多睡了半个小时。
舒白秋也被生生顶烫了半个小时。
没多久,傅斯岸果然睁开了眼。
他抱着舒白秋的手也没有松开,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拿眼镜,反而是格外自然地将怀里的小孩按得更紧了一点。
“……”
下一秒,傅斯岸的动作就不由微顿。
他垂眼,看向舒白秋。怀里的少年果然已经醒了,还轻声同他道。
“下午好,先生。”
看起来,一切如常,全无异状。
——如果,刚刚傅斯岸没有把人往自己怀间压按到更紧的话。
假如能及时拉开一点空隙,那处的烫度可能
还没有这么明显。()
可是现在,即使隔着两个人的衣物,傅斯岸都能清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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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少年的腿跟一侧,顶挤出了明显的软窝凹陷。
傅斯岸还听到了舒白秋的话。
下午好。
现在不是早上,也很难用晨起的正常生锂反应来解释过去了。
“……”
傅斯岸皱眉,松开了环着舒白秋的手,正欲起身退开。
他的手腕,却被一点温凉的软意轻轻拉住了。
舒白秋的体温还是比他要低,指尖也显得有些微凉。
但少年开口却很主动,说得也格外认真。
“这几天,先生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情绪缓和,压力也减轻些了吧?”
比起苏青女士的祭日之前,傅如山病重的那段时间,傅先生的心理压力应该是缓和了很多。
因此,先生现在会有反应,舒白秋也感觉很正常。
少年更觉得。
“能这样减轻负担,不被压抑……其实是一件好事。”
舒白秋还搭着男人的手,他抬眼望向傅斯岸,水色的眼眸中没有丁点的畏怕、厌惧。
只有全心而坦然的关切。
“所以先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舒白秋也当真没有避开腿侧的热度。
尽管他的那一片皮肤周边,都已经被隔着睡衣烫红了。
可少年还是说。
“没关系,真的……先生做就可以。”
“……”
傅斯岸的确没再退开。
他低眸望着舒白秋,沉沉看着怀里的小孩。
“你确定么?”
男人的声线比目光更为沉暗,尾音的磁韵震得人耳膜微微酥麻。
“嗯。”
舒白秋直接点头。
“我们结婚也好多天了,”他说,“先生不需要过多的担心。”
可傅斯岸看着他,却道。
“我不想你怕我。”
“……?”
这次听得微顿的成了舒白秋。
有窗帘的遮挡,室内的光线不甚明朗。
舒白秋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虽然有意外,却也从对方没什么表情显露的眉宇眼梢间,隐隐察觉到了那种无声的威慑感。
虽然此时的傅先生什么都没有做,却已经有气势上的明显压制,在无声地漫溢开来。
舒白秋又摇摇头,柔软的发丝在长枕蹭出一点细碎的声响。
“不会的。”他说。
舒白秋希望能帮到对方。
怎么会怕呢?
“先生做就好……我不会怕的。”
面前的男人眉眼英俊,却没有表情。
这时候的傅先生也并不温和,反而透出了极强的侵略性。
“好。”
男人沉声,只应了一个字。
舒白秋被
() 翻抱过去,背脊靠在身后人的怀里。他的后圆再度被顶住,滚灼的热度好似要将细嫰的软缝直接淌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先生已经醒了有一会儿,舒白秋却觉得烫到他的东西似乎比刚刚更……宽了一分。
应该只是,误会吧?
舒白秋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因为背过了身来,少年同样不知道,有什么酝酿太久的乌沉风暴,已然在他的身后压聚成型。
腰际探来一只手掌,舒白秋顿了顿,在略微明显的体温差别之下,他还是让自己尽力放松了下来。
可是事情的真正发展,却与他的想象并不相同。
舒白秋并没有被立刻剥开享用,身后抵着他的枪.筒依然隔着整齐的衣物。
真正被细细探入拆开的,反而是另一处——
“……!嗯、唔……?!”
背对着被人抱住的少年倏然睁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