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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015

尤其是在得知,傅斯岸筹备的婚礼对象,就是他当晚抱着的那个少年时。

冯声更是被惊得直拍大腿。

妈.的,这才是泡仔的真正魄力啊!

不行,他必须得把这独家秘笈记录下来。

冯声说干就干。

好歹他也是在第一排听讲过的人!

傅斯岸并不知道,还有人把他的举止言行当成了至真宝典。

这两天,他都在专心准备婚礼的事。

婚礼规模有大有小,策划布置也分为自己设计,或者由婚庆团队全盘包揽。

以这场婚事的价格预算,

两位新人完全可以什么都不操心插手,全部交由团队负责。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大到整体方案、婚礼地点,小到婚戒挑选,捧花品种。

整个过程,都没有缺少两位婚礼主角的参与。

这天,滇池旁的酒店发来消息,婚礼现场的内景陈设已经布置好了大半,客人有空的话,可以去过目一下。

傅斯岸抽出半天时间,去了酒店。

同行的,还有这几天已经看了不少线上藏品的舒白秋。

这场婚礼的现场分为内景和外景,室外的场地以滇池为背景,自有一番风情。

尤其周末的天气又预测是晴空万里,届时的风光肯定更为旖.旎动人。

室内的部分则与室外相连,布设了更多的装置艺术与大型投影。

虽然舒白秋不太懂这些近年来才新兴的科技运用,不过他看了策划团队的初步演示,只觉得空间构造和光影都很漂亮。

等到婚礼那天,所有效果全部呈现出来,必然会更加震撼。

婚礼现场的主色调是蓝与金。舒白秋最初只在傅斯岸的几度询问下选定了酒店地点,并没有参与具体方案。

不过这两天,就像选择捧花那样,傅斯岸给他发来的消息多了,舒白秋也渐渐了解了婚礼的大概。

尤其今天来到现场,舒白秋实地看过,亲眼见到了那些设计精巧、融入其中的元素,他也反应了过来。

蓝和金。

蓝,是傅先生名字中的海岸。

金色是舒白秋自己的秋。

除了宛如秋日海岸般奢贵浓郁的蓝与金,现场还有大片的白,皎洁优雅,诠释底色。

白色更好理解,舒白秋的名字和傅斯岸的职业,穿插其中,衬出或团或线的蓝金色,素净而不寡淡。

“觉得好看吗?”

舒白秋在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有人问他。

他抬头,望向刚走过来的傅斯岸,认真点头。

“嗯。”

少年想了想,还说:“配色做得很优秀。”

傅斯岸半边镜框后的眉梢微抬,道:“配色方案是我定的。”

舒白秋点头:“先生的审美很厉害。”

傅斯岸看他一眼,屈指蹭了下薄唇。

少年之前话很少,现在他愿意开口之后,夸人也夸得很用心,不只是一句随意的应付。

傅斯岸不是个虚荣的人。

但他眼前的小孩夸得的确很认真。

在不虚荣的人思考还有哪处心思值得提起时,却事有不巧。

两人的交谈忽然被打断了。

傅斯岸的随行助理匆匆前来,低声向老板汇报了一件事。

傅斯岸的神色未变,原本舒缓的眉廓却沉冷了下来。

他没被应付,现在有要他去应付的人了。

“罗绒。”

傅斯岸叫人过来,把舒白秋看护好,又对少年

道。

“你在这儿慢慢看,别离开罗绒的视线。”

舒白秋乖乖点头,目送傅斯岸离开。

酒店是公开场所,虽然这个室内礼堂已经为周末的婚礼被包了下来,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无法进入酒店。

尤其这个“其他人”,还是傅家的来客。

傅山鹰夫妇来了。

舒白秋不知道他们来是为了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还是为了专程来找傅先生。

他只乖乖听着傅斯岸的安排,在布设进度已过大半的室内礼堂里,好生逛看了一圈。

等到舒白秋看得差不多,傅先生还没有回来。

不过傅山鹰夫妇也没有进来,似乎被直接拦在了外面。

舒白秋并没有过多担心。

傅先生的处理能力,实在没什么好被怀疑。

室内仍在继续布置,没有太多能歇脚的地方,舒白秋看过一会儿,就先去了室外。

那片面朝滇池的开阔草坪上。

正值午后,日光暖晒,室外也不算太冷。

室外也有酒店的工作人员不断来往,不远处的隔壁草坪上,还有人在宴客。

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铺展开,清雅的乐声悠扬舒缓,氛围很是优雅贵气。

舒白秋自己找了个清闲的角落,安静地去晒太阳。

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皮肤本就薄白,再加上之前几年鲜少见日光,此时在暖阳的照耀下,少年漂亮的侧脸更有一种剔透的薄润感。

纤长的羽睫弯盛着日光,簌簌微动。

如翩跹的蝶。

只不过,这安然静谧的角落,却忽然被一道满含兴致的声音所惊扰。

“呦,这不是小傻子吗?”

舒白秋顿了顿,转头,就看见了几步之外的那位不速之客。

居然是傅鸣。

这位傅先生的继弟,似乎是跟着傅山鹰夫妇一起来的,身后还带着一队保镖。

酒店的室外草坪是半开放式的,傅鸣不知从哪儿溜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气,看向舒白秋的目光充满兴致。

见舒白秋转过头来,他还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这么漂亮了啊。”

和最初刚到傅家时的那次见面相比,原本苍白削瘦的少年被养得稍稍有了些血色,终于不再如纸般脆弱单薄。

他之前空茫的眼中也多了漆点亮芒,昳丽的眉眼更显得灵动。

好似原本的绝色裹了一团疏冷的雪雾,现今终于在日光下露出了瑰艳的真容。

傅鸣之前就知道舒白秋好看,只是嫌他瘦得太狠,薄得硌人。

现在看到少年被养得这般好,傅鸣心头的兴致更是如野火一般,被一下撩烧了起来。

眼下他正疼爱得火热的两个小男友,加在一块,也不一定有小傻子这张脸够劲儿。

傅鸣意兴盎然,他正准备朝舒白秋走过去,就被硬生生地拦下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

罗绒,直接拦在了傅鸣面前。

那张断眉的凶冷面容,让傅鸣看见,至今仍会反射性地手腕疼。

但傅鸣今天是有备而来,上次他就对罗绒大有不满,这次他好不容易从禁闭中被放出来,中午兴致上头刚喝了酒,此时的胆气更盛。

见被罗绒阻拦,傅鸣恶意地勾唇一笑,抬手一挥。

“给我上!”

他身后的那一队保镖,应声就朝罗绒冲了上去。

傅鸣命令了保镖们去处理障碍,接着他就想绕过自己和舒白秋之间的长桌,直接走到对方面前。

但是被数人正面攻击的罗绒,却并没有被成功支开。

傅鸣绕不开他,只透过混乱的几人身影和眼前的白色长桌,望见了已经离开椅子站起来的舒白秋。

心头的快意与兴奋交织,傅鸣故意开口叫人。

“喂,小傻子,这几天你跟傅斯岸过得怎么样?被欺负得爽吗?”

“砰!!”

一旁的罗绒出拳重重地砸在棉签保镖的鼻骨上,随即一个颈后肘击,将吃痛弯腰的人结结实实地砸倒在地。

他的动作毫不含糊,极短的几秒钟内,罗绒就已经接连放倒了四个人。

眼见傅鸣的保镖们已经难以为继,不远处还正有收到讯息紧急响应的同事已经赶来。

罗绒没再耽搁。他抬手就准备冲出剩余三人的包围,去扼住要靠近小舒先生的傅鸣。

不过望见某一处,罗绒的动作却忽然几不可察地停了一瞬。

长桌一侧,正专注和舒白秋说话的傅鸣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动静,眼见舒白秋似乎被自己的话吸引,循声望过来,傅鸣的兴致更盛,话里的恶意也更浓。

“你跟傅斯岸上过几次床了,嗯?你那小身板受得住吗?”

脑后忽然有冷风袭来,傅鸣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他的眼前猛然一黑。

“砰——!!!”

一声极重的闷响,傅鸣被薅住后脑,狠狠地正面砸在了眼前的实木长桌上!

“嗷!!”

傅鸣发出了一声变调的惨叫,他的膝窝也猛然一酸,被人结实踹中,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稳沉的实木长桌被生生砸出了些许的晃颤,鲜艳的鼻血从傅鸣的脸上喷出,溅红了雪白的桌面。

傅鸣疼得头昏眼花,又被后脑的痛楚大力拽着,被迫向后仰起头来。

在模糊酸楚的泪眼中,他艰难地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傅斯岸。

竟然是傅斯岸。

在这一瞬,傅鸣也终于恍然明白,那个小傻子站起身、看过来,究竟是为了谁。

——总归不是他自己。

但也只是一瞬,傅鸣就在剧烈的痛楚下被迫清醒回神。他依然动弹不得,鲜血回流进鼻腔里,酸涩不堪地望向头顶的男人。

男人高高在上,目光冰冷至极。

“道歉。”

没等傅鸣反应,他又猛地被拉拽起来,在头皮上无法挣动的大力薅扯下绕过了长桌,被拎到舒白秋面前的不远处。

距离明显,却正对着少年。

再次开口的男人声线更冷,凛如寒冰。

“向舒白秋道歉。”

被点名的少年微怔。

舒白秋方才就有怔愣,却不是为傅鸣的那些恶意言行。

而是为傅先生,那一瞬爆震而出的煞气血.腥。

有一瞬,傅斯岸是当真动了怒。

他好生将养,好不容易才把少年温养得有了缓和。

一眼不见,却被傅鸣这种渣滓秽污,对着少年这样恐吓糟践。

傅斯岸看着傅鸣,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到像在看一袋积育土壤的花肥。

又像是在看一滩填喂猪槽的饲料。

阳光之下,意识模糊的傅鸣除了剧痛,居然还本能地觉出了冷。

这一处角落虽然稍显旁偏,但刚刚的动静,已经把周遭的诸多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不远处,原本清汤寡水的寡趣宴会,更是被这一下招引了注意,诸多宾客都张望着看了过来。

傅斯岸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瞩目,他只压着鼻血不断、双腿瘫软的傅鸣,勒令其向舒白秋道歉。

慢了好几拍,傅鸣终于在剧痛中缓过神来,却立刻又被四下的目光刺得面颊火辣。

他看到自己带来的保镖早已被罗绒和同事控制住,一群废物,根本排不上用场。

而傅鸣本人,更是被傅斯岸拽扯着后脑,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刑。

见状,之前恍惚的保命本能已经被压下,傅鸣的心中不由生起了不忿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