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软禁(大修)

青无忧说:“没有。”

哑巴少阴颔首,做手势道谢,转身,往清水派走去。

青无忧急切叫他:“长阳师叔!你是不是长阳师叔???”

少阴不曾回头,平静登上阶梯,修长身影,藏于郁郁绿树中。

他没有任何回应。

清水派中。

展林将方回燕背回大师姐房间,高声叫楚吟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一朵还魂花。

楚吟歌看得到地上的方回燕,吃了一惊:“二师兄这是怎么了?”

“先别管这个,他只是昏过去了,”展林急急,“先救大师姐——你看这还魂花,花瓣已经没那么鲜亮了。”

楚吟歌不啰嗦,即刻取了那还魂花,开始为大师姐还魂固魄。

那还魂花当真有奇效,方入温华君的口,不到一炷香,她便缓缓睁开双眼。

楚吟歌惊喜,握住她的手,连声唤:“大师姐!!!”

温华君的眼睛迟钝地转了下,像是还没有适应这具身体。

许久,她声音沙哑,问:“你是谁?这是在何处?()”

她在何处?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大师姐——

清水派——

一片凝重的昏暗。

同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还有花又青。

梦里昏昏沉沉,不辨时辰。

花又青已经许久不曾做过如此长、如此放松的梦了。

梦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情困扰着她,好似回到孩童时期,天际柔柔白云,绵软如剪下来的小羊毛。

小时候的花又青挎着小篮子,跟在母亲后面去捡蘑菇,摘野菜。

春来水碧,她不想弄湿了草鞋,又想下去踩水,便脱下鞋子,赤着脚站在溪水中,光脚踩那光滑的鹅卵石,好奇地低头看小鱼咬她的脚。

母亲摘了一个长长的细草茎,笑着唤她名字,递过来,要她含在口中,用牙细细咬,能尝到那草茎中细细淡淡的甜。

花又青努力咬啊嚼,甘甜清香草芽入口,她在溪水中踩了一下,忽觉,有什么东西硬硬地硌着她,硌到她脚心发烫发痛——

猛然睁眼。

思绪隔了许久方回转,只看头上木梁简朴干净,耳侧有唧唧小白鸽鸣。

一切都像她在玄鸮门中——

等等,玄鸮门?

花又青的视线终于渐渐回转,震惊地看着床尾。

现如今,她躺在一张铺着柔软床褥的木床上,枕着蓬松的、有太阳味道的枕头,身上盖着同样干净的被子。

意想不到的傅惊尘坐在床尾。

他现如今并未束发,黑发散落,烛火中,可见他身影清瘦许多,袖间淡淡有寒梅香,此刻正捧着她的右脚。

方才她做梦,梦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踩在坚硬鹅卵石上的右脚。

醒了?()”傅惊尘问,“脚心怎么这么多水泡?你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么?”

花又青喉咙干痛,尚未完全清醒,微微发怔:“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睡下,便听见你喊娘亲,想你大约是做了什么噩梦,”傅惊尘持细长银针,戳破她脚心燎泡,低头,“过来看你一脸泪,脚动了好多下,便猜到你多半是脚不舒服——忍着点,你我距离太近,那伤痛暂时不能由我承受。”

话音未落,细长银针挑破水泡,猝不及防的疼,令花又青抖了一下。

那足在他掌中,亦瑟瑟发抖。

傅惊尘冷静:“别动,长痛不如短痛。”

他稳稳握住花又青的脚腕,干脆利落地以银针,快速戳破剩下的水泡。

她痛到难受:“哥哥。”

“别在这个时候叫我,”傅惊尘不抬头,“别出声。”

花又青看着木梁:“可是,大师姐——”

“她已经醒了,只是神智不稳,似乎不认得人,”傅惊尘说,“你若有什么疑问,可以等明日见到叶靖鹰时问他,他经验丰富,大约会知道该如何救你心心念

() 念的大师姐。()”

花又青攥紧床单:那我二师兄&amp;mdash;&amp;mdash;()”

傅惊尘放下银针,用干净的丝帕裹住花又青的脚。

隔着一层布,犹察觉到她足心寒冷,凉得吓人。

不着痕迹,打开衣襟,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身体上,帮她暖。

“醒来后,你问大师姐,问二师兄,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问你那因为不停救人而累到脱力的三师姐?是不是还要问那个被你摔伤的四师兄?”傅惊尘问,“还有谁?喔,和你拌嘴的五师姐,她守了一天山门,现在累得呼呼大睡;还有你那爱美的小七师妹,和终于会打水洗澡洗衣服的邋遢小师弟。”

花又青小声:“不问了,你现在已经都告诉我了。”

“问这个问哪个,就不问我一句,”傅惊尘看她,“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花又青犹豫片刻,方低声:“清水派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傅惊尘说:“用你聪明的脑子想一想。”

花又青冷静:“你在清水派中有细作。”

傅惊尘笑:“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