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恬最不擅长跟这种人聊天。
元恬:“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和身份吗?”
徐浦被那双眼睛看的失神一瞬,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黑发君主此时的表现,脑子里就迅速反应过来对方刻意走开留少年一个人站在这里的原因了。
他也没会错意,
德拉肯的确有让他过来当一个人肉问题解答器的意思。
谁让他是这群木头杀胚里最“圆滑”的一个。
但是您老人家有这暗示的功夫,为什么不直接自己说。
徐浦转回头,挠挠脸:“我叫徐浦,你叫我小徐就行,身份嘛……如果从所属国家上来说,我们都是黑曜帝国的人。”
元恬确认自己听见的是黑曜帝国,而不是黑曜联邦。
那个百年前因为君主消失而分裂的宏伟的帝国。
徐浦说得轻描淡写:“我们这批人属于黑曜帝国的黑贝,就类似星光帝国调查局那种机构。”
元恬:“你们还在活动吗,一直到现在?”
徐浦压制住不雅挠头发的动作:“啊,解释起来很麻烦,你不知道我们还存在是很正常的,我们对外活
() 动的名义并不是这个。顺利的话……再过一个月你就能在新闻上看到相关的解释了。”
对方在一个月后有大的政·治·活·动。
元恬听出了这个意思(),但完全没有向其他国家?()_[((),包括星光王室提醒的想法。
元恬又问了几个关于他们携带设备相关的问题。
徐浦有些惊讶少年问题的精准和专业,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徐浦:“现场那架黑曜联邦工艺的机甲应该属于您吧,它已经损毁了,刚才那只生物崩毁时散发的特定辐射太强,驾驶舱被熔毁了一部分,很难再修复。”
感染生物难以对付的地方就在于这里,
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放射特定辐射,主要针对金属,最强的甚至能穿透几米厚的铅板,精密仪器的运转、信号、电路等都会因此受到干扰,
需要特定的材料覆盖才能勉强抵抗。
这种材料极其珍稀,之前被洗劫搬空的德蒙特地下庄园,也才储存了几箱,已经足够武装小半个军团。
幸运的是,这种辐射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多负面影响,
至少在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但前线的精神力强者会更频繁地出现精神力紊乱、负担过重的症状。
元恬忽然想到了那些会吸收黑晶的黑炎,
能轻易“烧毁”一整个地下的布置,腐蚀破坏坚硬的合金就像烧红的铁融化冰块。
徐浦:“作为您为我们解决了很多麻烦的报酬和补偿,我们刚好有空闲的机甲,您可以……”他突然一顿,然后又说,“一会儿那位黑发的先生会给您挑选一架合适的机甲。”
元恬没在意他突兀的停顿和改口,顺着问:“德拉肯……是黑贝的长官吗?”
少年很自然地直呼那位的名字,但却矛盾地不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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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可不敢胡乱掺和这对情侣的什么情趣。
徐浦最后挠挠乱蓬蓬的头发:“长官吗……”
这段时间看过来,对方似乎对他们这些“旧部”没什么太多的特殊感情。
“重铸”这种在他看过热血过头的目标,在男人那双冷淡的眼睛里更是没一点存在感。
突然回归的君主与其说是想复仇,不如说是顺着忠诚激动的旧部,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配合他们的计划。
更多的一种威慑、象征、荣誉,冷淡地被供奉,
但又绝对不是傀儡那样没主见和权力的存在。
徐浦一直觉得,
这可能才是这位传说中的君主,对旧部还有些许感情和容忍的最大体现。
在狂热的推崇中依旧无欲无求。
这让徐浦之前松了一口气,但又害怕,几次旁敲侧击,但他的长辈们都不以为然。
在发现君主还有这一面之前。
徐浦:“也……算是吧。”
回答间,懒散男人认真起来的目光探究地落在面前
() 的少年身上。
好勉强的语气(),
朋友的职场生态似乎不太好(),元恬是这么理解的。
少年皱眉,没有追问:“德拉肯好像很忙,我想先下去找东西。”
徐浦:“请放心,您找到需要的东西后我们才会炸毁这里。”
意思是让他再等等。
元恬想了想,觉得对方不让他一个人下去的原因,应该还是担心他拿走什么不该拿走的资料。
元恬明白了对方的暗示,恍然大悟道:“那您现在有空吗,能跟我一起下去吗?”
徐浦看着少年头顶上灵光闪现的电灯泡,享受着顶头上司都没享受过的甜蜜双排邀请:“……”
他哪里敢有空啊。
德拉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往回走。
元恬看到那个显眼的男人开始移动,很快转移了目标,自然道:“你忙完了,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德拉肯什么也没说,只是应答:“嗯。”
简短到冷淡,但异常地给人安全感。
徐浦拿出了下班的劲头跑路,
再养眼也没多留。
元恬看着他连招呼都没打,显得格外匆忙甚至有些没礼貌的背影,
以及周围其他来来往往的灰衣服“视而不见”的“冷漠”,纤细的眉又拧起来一点。
在黑贝执行专员带来的机器作业下,被垮塌掩埋的路径已经重新打开,
元恬拿出地图,标记了约书亚最后给他的线索地点。
德拉肯走在前面带路,黑炎萦绕在周围,充当了奇异的引路火把。
走到一个房间前,元恬仔细辨认了下地图,说:“好像就是这间房了。”
黑炎无声地蔓延,烧坏了门口的锁,密封金属门“咔哒”一声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光靠黑炎有些难以看清里面,元恬打开照明装置。
除了门,里面也再没有其他的安防布置,
比起地下建筑其他房间中,各类冰冷的器械、培养皿等明显实验室用途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摆着的东西非常普通。
休息用的小床,整齐的床单和叠好的被子。
只有一些必要的家具,没什么生活气息,看灰尘的分布,房间的主人很少来这里。
元恬走到房间中唯一一张桌子旁边,上面摆着一些纸张,跟整洁的房间不同,它们的摆放异常凌乱。
有的纸张崭新,有的边缘已经泛黄甚至有不少褶皱,
房间主人在这些纸张下写下文字时,似乎状态不太正常。
元恬戴上手套,拿起一叠凌乱的文稿后,看着金属桌上明显不是正常人类指甲能制造出的划痕,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