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可困在梦境中的他很久没开过口,一时间竟然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
“没事啊。”秋昀顺着他湿漉漉的后背,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柔声说:“有我在,不要怕。”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将严卿元从迷茫中唤醒,他抬起头,仰视着近在咫尺的模糊的轮廓,猛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低头擒住对方的唇。
秋昀被他亲得猝不及防,到嘴的话也被这一吻给堵了回去。
他拍了拍对方的背,示意对方先下来好好说,可对方置若罔闻,好似一头失控的野兽,在他唇上连啃带咬,急切且激烈。
唇瓣上的刺痛让他慢慢意识到对方情绪有些不对劲,登时抓住对方不安分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用轻松调笑的口吻说:“你这做的是噩梦还是春梦啊?”
“噩梦。”
对方沙哑的声音里含着颤音,听得秋昀眉头紧皱:“什么噩梦?”
“别问了。”黑暗里,对方低喃地说完,抬起头又亲了过来。
严卿元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迫切地想感受到燕哥的存在,想做点什么来证明那只是一场梦,不然他心里不踏实:“燕哥,什么都别问了,干我。”
含糊的声音里有些颤抖,隐隐还夹杂着不安和惶恐。
感受严卿元的挣扎,秋昀眉头皱得愈发的紧了,可最后两个字在他耳边不断地回荡,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俯身吻了过去。
这是一场极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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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卿元一改下午的温顺,变得极具攻略性,就好似一头出笼的野兽,没有了束缚,释放了骨子里的野性,充满了爆发力。
而秋昀就好比驯兽师,温情驯服不了暴走的野兽,只有暴力,才能将他征服。
征服的过程疯狂而激烈,就像短兵相接,碰出点点火星……
当利剑入鞘时,严卿元终于有了一点点真实感。
这一点真实感,让他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黑暗扩大了他的感官,他听到的,嗅到的,摸到的还有感受到的,全是燕哥。
这是真实的,不是那场荒诞的噩梦,这个想法叫混乱的脑子终于恢复了点点的理智,伴随着理智的苏醒,剧烈的兴奋感排山倒海地袭来,瞬间击垮了那点理智,盘旋在脑海里挥散不去的血色慢慢褪去,意识随着打斗慢慢地沉沦。
登顶的瞬间,他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去他妈的噩梦!
俩人瘫软地倒在一起,又恋恋不舍地分开。
严卿元趴在枕头上,伸手去拉抽屉,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靠在床头点上。
叭嗒一声。
打火机的声音将秋昀从余韵中惊醒。
他扭脸望向黑暗中亮起来的星火,哑声问:“我家哪来的烟?”
“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偷偷放在床头柜里的。”
彻底清醒过来的严卿元缩了缩脖子,把烟拿开,小声试探地说:“燕哥,我就抽一根?”
秋昀哼笑了一声,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黄的灯光盈满狭小的空间,为空间添了几分暖色。
他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了眼黏满汗水的严卿元:“等我洗完澡出来,要是在房间里闻到一丝烟味,你就搬去我隔壁住。”
严卿元大胆地打量着燕哥修长的四肢,看到燕哥脚踝上的纹着的玫瑰花,眸色一闪,咧嘴笑道:“好。”
说完,他裹着被子下床,目送燕哥进了洗手间,跑到阳台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晚风裹着还未消散热浪扑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