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昔日与姜霖随云王出征,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现由姜霖照顾。而姜玉英为姜家唯一子嗣,颇得姜老太太和其母宠爱。因姜玉英自小在云州长大,近来才从云州接回京城,所以性格不如京城女子温婉,多了几分张扬与活泼。
秋昀了解后,便挑了个好日子请媒婆上门保媒。
女方那边矜持了一番,也派人打听了一下逍遥王府的情况,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因着对方都是女眷,秋昀不好过分接触,交换庚帖合了八字,互换信物,订下两家儿女亲事,又请人算了日子,亲事订在明年开春。
待一应事物处理妥当,已经过去了七日,秋昀等不及陈家人的到来,交代了盛平安,又嘱咐阿大好生保护他,便策马出京,朝大军追去。
这头丁元率众将官与轻骑队率先出发,刚踏进江州地界。
如今天下尚且算太平,流寇贼匪早前打江山时清扫干净。
夕阳西逝,眼看天色将黑,丁元一声令下,吩咐将官寻地安寨扎营。
士兵有条不紊地就地扎起主营帐,姜霖与众位将官随丁元入帐,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商议过半,营帐外突然响起吵闹声,丁元眉峰一皱,姜霖便领命出去查探,不过片刻工夫,领进来一个瘦骨嶙峋,却长得颇为脸嫩的男人。
男人着伙夫衣裳,举着托盘,盘中食物散发着香气,勾得连续赶路的将官个个肚子打起了鼓。
丁元大手一挥,收拾了地图,示意将官们先去用膳,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桌前,眯了眯眼:“明日便可抵达江州,你确定要回盛家村?”
“不回盛家村我又能去哪?”来人把吃食摆放在桌面,苦笑了一声:“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有时候我总在想,那几年的荣华富贵是不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是酒肆里的店伙计,回家后,你和三娘还在家中……”
来人正是丁大丁然。
丁然张了张嘴,微微泛红的眼眶流露出丝丝的愧疚:“小、陛下,对不起。”
丁元神色平淡,丝毫不为所动。
当初他放过丁然性命,不是心慈手软,而是顾念丁然父母昔日的救命之恩。
本以为俩人今后再无交集,倒是没成想对方竟是混成了乞丐,若不是他率军经过,怕是要被其他乞丐打死。
“你先出去吧。”
丁元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待人出了营帐,筷子一丢,冷笑了一声。
他不要丁然性命,还救对方,是因为丁然乃养父母唯一的血脉,但不代表他信任对方。
他抬了下手,一个着夜行衣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拿去丢了吧,顺便继续看着他。”
丁然出了营帐,红着眼眶回到伙营。
有相熟的伙夫上前询问他怎么回事,他勉强的笑了笑:“无事,不过是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
“倒也能理解你。”伙夫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得咱们陛下相救,还由陛下护送回家,如此厚恩,你想来是无法报答了,记挂在心中便是了。”
“庆哥说的是。”丁然一抹眼泪:“陛下的恩情我也只能放在心中了,倒是庆哥,近来受您照顾,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便为你做一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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