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安撩.开车帘,就见薄雾中奔来一匹枣红色的马。
丁元上前拉住马的缰绳,抚摸着马头,马儿回应地打了个响鼻。
他微微一笑,翻身上马,追上前面的马车,对一脸惊叹的盛平安道:“我跟阿大相差不大,你却喊他阿大叔,这不是让我平白矮他一辈吗?”
“可你也叫我爹叔啊,我若喊你叔,岂不是乱了辈分?”
“你喊你的,我喊我的,互不耽误。”小少年对马的渴望呼之欲出,他徐徐善诱:“你若是叫我一声叔,我带你骑马。”
“丁元!”阿大‘吁’了一声,停下马车,警告地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人:“你适可而止!”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带平安骑个马罢了。”说完,他叹了口气:“罢了,平安,我先走一步,便不送你去私塾了。”
盛平安有些失望,却还是乖巧道:“元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丁元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从阿大在盛家门口接过马车开始,他便猜到这是阿芫的安排。
当真是防他防得紧啊!
他酸涩地夹紧马腹,缰绳勒紧,‘驾’了一声,马儿嘶鸣了一声向前冲。
八月已进入末尾,清晨带着浓重的寒意。
呼呼的风声掠过耳畔,也吹走了夺眶的热泪,他咬紧牙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
又一年的盛夏,过关斩将的云王大军终是抵达了京城。
大军扎营十里外,身着银色铠甲,戴着银色半截面具的丁元走出主将营帐,姜霖追了上来,小声道:“你当真要上阵?”
“你觉得我不行?”
“那倒不是。”姜霖笑了一声,四下看了一眼:“你跟我来。”
俩人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姜霖吩咐守卫士兵先退下,旋即倒了两杯茶水:“魏桁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这座京城,以咱们的兵马粮草,无须叫阵,只围他个十天半月的,定会叫魏桁不战而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主公生气?”
丁元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为何要这般做,姜霖不清楚,云王不会不清楚。
当初那参谋军务把他送给云王当男宠,以此来讨好云王,谁知弄巧成拙地叫他认了亲,也由此知道了云王与魏桁的那点破事。
少年时的常林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而彼时的魏桁不过是冷宫里不受宠,还受尽太监宫女欺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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