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如何?饶是个美人,也就是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说不准吃了多少苦呢。”
“也是。谢太傅的脾性众所周知,常人避之不及,偏她是躲也躲不开。”有人感慨道,“我可是听人说,当初成亲后三朝回门,谢太傅理都没理,是她独自回去的。”
说到此事,她们纷纷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件事来,连带着还有谢迟以往的事迹。
到最后,有人意犹未尽地总结道:“真是可怜啊……若换了我,就算是有锦衣玉食,也忍不了这些的。”
“是了,嫁给那么个可怕的夫君,就算是华服珠玉又如何呢?”
银翘听得脸都气红了,只恨不得上前去理论,傅瑶将她给按了下来,忽而觉着自己这样真是没意思透了。明明知道八成不会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偏要忍不住听,听了之后又做不到完全不放在心上,简直是作茧自缚。
她想说,那些关于谢迟的传言有些是以讹传讹,他并没那么可怖,而自己过得也没那么凄惨。当初谢迟对她的确不
算好,可却并没到喜怒无常的地步,更没有苛责或是严惩过她……她好好的,并没受过伤,也不知究竟怎么传出还曾为此请过大夫来看的谣言。
但傅瑶也知道,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就算真去一一澄清,保不准旁人还会觉着她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为了不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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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傅瑶总算是开始有些明白,为何谢迟对待旁人的议论会是这么个态度。
她也开始对此觉着厌倦,转身想要离开,却听着先前那人又兴致勃勃道:“我昨日偶然间听人提起,说是魏姑娘过些时日要回京了。”
“哪个魏姑娘?”随即有人问道。
傅瑶又停住了脚步,她心中莫名浮现了个猜测,一时间,连心跳都快了不少。
“魏书婉。”那人带了些故弄玄虚的意味,同剩下的人讲过,“你们年纪小兴许不知道,这魏书婉当年可是与谢太傅有过婚约的,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谢家出了事,婚约自然也就没能成。她后来嫁了人,随着夫婿去了南边赴任,只可惜运气不好,没几年夫婿便因病过世了……”
傅瑶是知道魏书婉的。
当年谢迟年少金榜题名,成了那时京中最为瞩目的存在,不知招惹了多少少女们的芳心,想要议亲的也大有人在。
可没过多久,谢家便定下了与魏家的亲事,闺秀们为此黯然神伤,但无可奈何。
傅瑶那时候年纪尚小,远不到议亲的年纪,对谢迟也并无男女之情,只觉着是惊鸿一瞥见着个神仙似的大哥哥,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倒不曾为此难过。
可如今事随时易,她再听到魏书婉的名字,却还是有些在意的。
“当年谢家出事,众人袖手旁观,只有魏家多少帮了些。后来谢太傅被发配边境充军,临行前修书一封主动退掉了与魏家的亲事,想是不愿意耽搁魏姑娘……”
那人显然是知道不少旧事,如今拿来当谈资,惹得众人连连询问。
傅瑶却是再没了听下去的心情,直接带着银翘折返,从另一条路往花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