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你求来的吗?”曹蕴真讽刺道。
曹慈拧起眉头,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当年若非拜你们所赐,我也不会来这样的是非窝。”
曹蕴真见她死鸭子嘴硬,也料定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因此只道:“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都已经成这样了,曹蕴真就不再落井下石,可她只是浅浅的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外甥虽然没办法封为世子,但也是镇国将军,还要多谢陛下。”
郡王之子封为镇国将军,荆王早有世子,曹蕴真的儿子能这么快就有爵位,日后还有她这个王妃照应,总比她好。而她的儿子原本也要封镇国将军,那可是千载难逢的龙凤胎,如今看来要封一个镇国将军都难了,亏她之前还嫌弃。
曹蕴真走到门口,心想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晋王作为皇上的亲弟弟,公开质疑皇上,让皇上不好过,而皇上也不愿意其余庞氏余孽去支持晋王,索性把晋王关起来,反而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大齐的江山好。
可晋王的家眷,就只能似幽禁一般了。
很快到了次年的春天,众人都已经换上春衫了,陆令嘉早上起来打了一套拳,回首看蕊娘,只见她一袭浅绿色的春衫,仿佛和春日融合在一起。
“看你满头是汗,先擦擦汗,咱们俩坐下来再品品茶,且再去沐浴。”蕊娘递了块帕子给他。
陆令嘉一看是她平日常用的,装作若无其事的塞自己袖口,拿他普通的帕子擦汗,再坐下来和蕊娘一起喝茶。
这样的时候是他一天最开心的时候,蕊娘什么时候都陪着他,永远都在那里。他对她不是一时皮肤之淫,是那种在和人厮杀之后,钱财甚至性命都可以托付的人。
“令嘉,你如今事情越发的多了,就是我也很难能和你说上一句话,更别提昕哥儿了。五哥也是一样这般忙吗?”蕊娘问起。
陆令嘉摇头:“实话告诉你,五哥的性子其实不太讨父皇喜欢。父皇深受太后辖制之苦,在权利斗争中长大,因此他极其看中手足亲情,所以你放心,我如今很讨父皇喜欢的。蕊娘,也许我现在给不了你太多,可是日后兴许你能得到的更多,你信吗?”
蕊娘看着他道:“我不要这些身外之物,我只要你好好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难挡他的雄心壮志,只好道:“令嘉,我在想有些事情你也要琢磨一二,我妇道人家看的不长远,你要自己心里有数。”
陆令嘉看向蕊娘:“怎么了?”
“父皇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好,你不要只顾着办差,还不能离开父皇太远。之前父皇一直想熬着太后去了,可真正的太后去了之后,他没了心气儿,又透支身体就很难说了。我言尽于此。”蕊娘其实有此一说。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