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感觉到危险避而远之,这是厚非的自我保护。

寻常人一朝被蛇咬,还十怕井绳,何况是他......被丢弃在黑夜中,憎怨滋生的小邪魔。

“多谢师兄指点。”

“不客气。”江叶草抬手,笑在朝岁顶摸了摸。

这动让朝岁浑身一僵,有极速降辈的憋闷感,好歹是个仙君,被摸头还不能反抗。

一道暗中观察许久的视线,见状难以置信的抖了抖。

竟然摸小师弟的头。

为什么!

“哥——!”一个脑袋猛地从楼梯口探出来。

江叶骅这嗓子喊太过响亮,喊完对上两人视线,察觉反应过激,一没了下文。

绞尽脑汁,想不出有何要事,江宗主迟疑了瞬,小声道:“我饿了。”

朝岁:......

江叶草似乎也言了,不过还是起身走过去,抬手在那脑袋上,敷衍地拍了拍,“行了,安静点,别吵到小师弟。”

“哦。”江叶骅满意了

些,眉眼弯起来。

两人步下楼梯,人影不见,朝岁还能听到江叶骅叽叽喳喳说话。

“哥哥刚才在和师弟说什么,”“小师弟现在狡猾的很,”“哥哥别被他骗了,”

江叶草:“师弟听到。”

江叶骅这次噤了声,随后哼哼唧唧了一路。

两人拐入游廊。

朝岁透过雨幕,看到江叶骅在后面双手抱颈,闹脾气似的越走越慢,直到江叶草奈在前方停下。

“走快点。”

见被注意到,江叶骅这才重新笑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上前。

“来了来了。”

两人并肩,渐行渐远。

原著里,兄弟俩关系就很好,朝岁对这幕并不奇怪,但有人似乎不这般认为。

朝岁微微歪头,看观景台对岸的空中阁楼。

一个穿黑袍的青身影,站在雕栏前,死盯两人消失的方。

那张帽檐半遮的脸,神情近乎扭曲。

察觉景台内的注视,江宴侧抬起脸,他的脸惨血色,眼角却带绯红的颜色,余光回视,眼神轻蔑而阴怨。

朝岁许久没看到如此明目张胆,挑衅愤恨的目光。

他若有所思地朝人举了举手中酒盏。

修长的手指略一翻转。

杯中温酒,如空中冷雨,尽数坠落在地。

再看,给你上坟祭酒了。

江宴脸色瞬间阴沉,正欲上前,一手掌按住他的肩膀,巫幽门主从后方走出。

他原本不在那,不过,悄声息出现了。

朝岁早察觉到巫幽主的气息,等现身,但他没料到,对方能隔开他的领域。

这人要走,以他现在的实力,拦不住。

而此事,与灵炁多少关。

朝岁略含诧异地看人,巫幽主浅笑,穿的墨绿长袍,乎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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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朝岁做了什么,但他若有所感,薄唇淡淡道:“别急,很快就再见。”

朝岁微眯起眼。

好像小瞧了,原以为这世间有玄沐仙尊能让他有分兴致。

*

“门主,为何不让我用弑神令杀了他!”江宴乌青长指嵌入掌,面色不甘。

巫幽主把玩菩提手串:“我说了,你不是他的对手,有没有弑神令都一样。”

江宴失声:“怎么......”

巫幽主长眸半敛,江宴一默,垂下了头。

“别让我说第二遍,”巫幽主语气喊淡淡警告,拇指抚过菩提,漠然道,“你若真不甘,就早些将嬴九嚣给我抓来,”

说到此事,江宴脸色难看。

这些天他潜伏在暗中,不止一次想要出手,结果都被那鬼小子提前察觉,避开了。

除非闹出动静,否则不能悄声息将人带走。

他是不怕闹的,但门主提的要求,不惊动一草一木,将嬴九嚣抓走。

“嬴九嚣有魔源护身,为何自找麻烦,非要悄然带走。”江宴不解。

巫幽主冷笑:“因为你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很失望。”

江宴脸色一变,神色流露出浓烈的不安,片刻,他动了动喉咙,正要说话。

“算了,还是我你吧,”

紫色火焰在指尖跳跃,巫主深邃的五官映火光,森冷漠然,他嘴角却是笑的。

“让他没有戒心,主动靠近就以了。”

江宴皱起了眉。

那小子警觉的很,睡觉一阵轻风都能惊醒,让他卸下防备主动靠近,难如登天。

还有那沈白休,尽坏他好事。

江宴满脸戾色,指甲将掌心挖的鲜血直流。

费了许多力气救出来的貔貅,纯废物不说,还归顺了他。

比江叶骅还该死!

弑神令在腰间轻晃,江宴回过神,深吸口气,眼神闪烁不定。

当务之急是抓走嬴九嚣,门主亲自要的人,虽然不为何,非要在血月之前将沈白休从红玉宫引走,但门主如此说,他照做便是。

江宴垂眸盯一株毒草,盯了许久,忽而想起什么,鲜红唇角弯了起来。

他道了。

*

“你真要留它,不还要带回清阳宗吧。”

雨连下了日,天穹乌沉。

师兄师姐聚在一起商量要事,被赶出的江叶骅,有郁闷地来找更小的师弟。

还没进屋,他看到门边抱金元宝,低嗅过瘾的貔貅。

貔貅这瞧眉清目秀,眼睛圆溜溜的,小爪子刨来刨去,但江叶骅没忘记,它不过是以为自己废了,将朝岁视救命稻草,才收起所有爪牙罢了。

朝岁下棋,头也不抬道:“我又不是你,给人的饼一定是实心的。”

“你还惦记呢,”话落,江叶骅后后觉,“难怪师兄师姐方才叫我画饼侠!你在他们面前就这么说我?!”

朝岁不紧不慢道:“你在五师兄面前,不也这么宣传我吗。”

江叶骅微噎。

想到朝岁所指何事,悻悻嘀咕了声:“真记仇。”

江叶骅扭头望了眼门口,不放心道:“倘若它道真相,到候复仇怎么办。”

朝岁执棋的白皙长指,不以为然地在半空晃了晃。

“没关系。”

道不道没有区别,不喜欢吃软的,就吃硬的。

江叶骅现朝岁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一阵言,准备陪这聊的小师弟来一局,手落在棋盒边,现一封压在下方的信。

“七叶亲笔......七叶是谁?”

朝岁:“被你从仙府赶走,流落到妖界的草精。”

江叶骅反应过来:“你们何旧情复燃的!”

朝岁面表情地将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