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吃糖

“招财你又在想进宝呢。”

再按。

“招财这是你今天第八次想进宝哦。”

按。

“第九次了哦。”

“第十次了哦。”

“第十一次哦。”

……

沈画按到了第四十八次,若不是手机响了,她恐怕会一直按下去,看看最多能有多少次。

接通视频,扑面而来的男色,让人有些喉咙发干。

视频中的霍延,摘掉了面具,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身上穿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

头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向脖颈。

他把手机固定着距离非常近,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性感得不可思议。

沈画盯着画面看了几秒钟,轻咳一声:“吃饭了吗?”

霍延点头:“你呢?”

“吃了。”沈画盯着他脖子以下的位置,“怎么换了衬衫,待会儿还要出去吗?”

霍延微微勾唇:“不出去。”

“那怎么不换睡衣?”沈画皱眉。

霍延:“穿衬衫不好看吗?”

沈画:“……好看。”

“嗯。”

沈画轻咳一声,靠在床头,抬手把镜头给了怀里的大玩偶招财:“你怎么想起来定制这个了呀。”

“招财跟我出来了,你一个人在家太冷清。”霍延说。

沈画失笑,多个玩偶就不冷清了?

她忍不住捏了大招财一下。

“招财今天第49次想进宝了哟。”萌萌的机械音响起。

沈画无语,对这镜头说:“进宝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太自恋了吗?”

霍延的双眸直直盯着镜头:“它说的,不是实话?”

沈画咽了口唾沫,点头:“对,是实话。”

霍延忍不住笑。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声喵喵叫,沈画就看到某只小招财从沙发上爬到霍延腿上,又扒着某人的衬衫往上爬。

最让沈画无语的是,某只色猫爬上人腿了还不满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钻来钻去,最后竟然从他衬衫腹部位置两颗扣子中间的部位,钻进去了!

沈画:“……”

再看霍延,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

沈画目光幽幽暗暗:“它经常这样吗?”

霍延哑然失笑,把小招财从衬衫里掏出来,抱在胸口。

那个小坏东西,色胚齐刘海儿猫,它爪子直接勾在他衬衫上,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他胸口,带着倒刺的粉色小舌头,勤劳执着地给他洗澡!

沈画的目光更幽暗难辨:“进宝同学,我想……”

“嗯?”

“吃猫肉。”

沈画的声音阴阴测测,“就这只叫招财的猫。”

霍延盯着怀里的小招财,又抬眸和镜头这边的沈画对视,片刻之后,他的脸忽然红了,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个遍。

他忽然把胸口的招财给抱起来,挡在自己爆红的脸上。

小声说:“我也想吃。”

沈画刚想说“你也想吃的话正好,回来咱们就把这小色猫下火锅,猫肉食谱都找好了”,可忽然觉得好像哪儿不对。

抬头一看,某人的脸已经被招财完全挡住,只留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即便是隔着屏幕,沈画的心也是狠狠一跳。

靠!

她下意识地把手机扣在床上。

她这是被……勾引了?

她说想要吃招财,他说他也想吃……

她要吃的招财猫,和他要吃的,不是同一个吧。

沈画重新拿过手机,对面的霍延还在盯着她看:“画画你断网了吗?”

沈画:“……”

她轻嗤一声:“进宝同学,胆子变大了哦。”

霍延的眼神顿时有些闪躲,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绷着脸,拿小招财做挡箭牌,小声说:“招财还小,养养再吃。”

沈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内涵了,可又找不到证据。

“今天吃了几颗糖?”

沈画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霍延眨眼:“两颗。”

沈画:“这么乖?”

他喜欢甜食,上次给他买的那一盒糖果,少说也有上百颗,买回来她给藏他被窝里了,是个惊喜。

但之后,沈画就再没见过那盒糖,只见到垃圾桶里有糖纸。

三天后,沈画终于憋不住问他糖呢。

他说送他就是他的了。

对,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了就是他的,可是糖呢?

在她威逼之下,他终于把糖盒拿出来,里面竟然就只剩下一颗!

上百颗糖啊。

沈画都被惊到了。

关键是这人吃太多怕她发现,偷偷地把大部分糖纸都给拿出去丢了,家里的垃圾桶里只有零星的几个糖纸。

沈画那时候才明白顾深说的霍延爱吃甜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爱吃!

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有味觉,沈画也从来没觉得他对糖有什么执着,现在想来是挺心疼的。可吃这么多糖,真的不行!

沈画非常严肃地跟他谈了一次,制定一个规矩,糖果她来买,就按照她买的那种大小,每天两颗糖,如果非常非常想的时候,最多可以多吃一颗。

但一周绝对不能超过18颗糖。

沈画严肃起来也是很吓人的,某人乖巧答应。

这次他要出差挺久,沈画就按照一个月的量给他买了糖果,让他定量吃。

“真的只吃了两颗?”沈画问。

霍延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画画,答应了的我不会骗你的。”

沈画点点头,她轻笑一声:“所以跟糖比起来,还是我的魅力更大咯?”

霍延非常认真地说:“嗯。”

沈画顿时搬起脸:“进宝同学,你还真把我跟糖果比?你拿女朋友跟糖果比?你很行啊,那怎么不找个糖果当你女朋友?”

霍延懵了一瞬,随即就委屈得不行:“画画。”

沈画本来就是逗他,见他急了就忍不住笑:“是你自己拿我跟糖果比的呀。”

霍延一脸怨念地看她:“画画,再给我寄点糖果来好不好?”

沈画一愣,眉头顿时拧起:“怎么了?”

霍延:“带来的糖我原本都分好了的,一天两颗,口味我都搭配好的。可前天去村子,有个小朋友看见我吃糖,眼巴巴地看着……我就给他了,然后都来跟我要……今天又下去的时候,就把糖都带过去给他们了。”

沈画:“……”

霍延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塑料吸管一样的棒棒,高兴地展示给沈画看:“这是他们回赠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里面是糖,我第一次见,还没吃过呢。”

沈画一看,这东西她认识啊,就是吸管糖,很细的塑料吸管,里面是色素染出来的糖,小时候一毛钱一包,一包里能有好几根呢。

“别吃。”沈画连忙说,“这都色素染的……你要好奇的话,尝尝也行,但不准再吃第二根!”

霍延:“哦。”

沈画:“糖果全都分给小孩儿们了?”

“嗯。”

沈画叹气:“行,我明天门诊太忙,明晚再去给你挑糖,我多寄一点,你把你那份留着,剩下的分给那些孩子。”

“好。”

时间飞快。

一转眼,就到了春节。

弟弟沈直没有从西班牙回国,原本打算是在圣诞节前后回国的,但沈直说青训营的假期比较短,其他国内过去的队友也都不回国,他也想留下好好巩固一下语言方面,也为在当地上高中做些准备,就没回来。

国内的春节,国外五大联赛下半程早就开赛,青训的也是一样,在只有圣诞节到新年的那一周假期,之后就会立刻开始训练。

就一周的时间,来回在飞机上就要三天,沈直就不想折腾了。

农历春节,沈直更回不来。

沈画最后一次门诊是年二十八,今年春节农历二十九晚上就是除夕了,没有三十。

今天看完门诊,看病人们的情况进行收治,她要到明天下去才能回老家过春节,弟弟不回家,她也不回家的话,爸妈就太难过了。

其实她也想让爸妈来海市,但他们放心不下家里的东西,而且传统过年都是要在老家,再加上海市这边的没有落脚点,他们不自在。

沈画就不勉强,她回去就是。

年前最后一次给裴锦湖行针时,应老爷子也在。

应老爷子的身体已经调养过来,整个人精神焕发,别墅挨着干部疗养院,他就天天去约了老朋友们一起钓鱼啊、逗鸟啊。

“小沈来了,快快,来看看我这鹦鹉,一整天不吃不喝,一点儿精神头都没有。”应老先生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招呼道。

沈画走了过去。

应青戎有些无语:“爸,沈大夫又不是兽医。”

“你懂什么,兽医不能看人,但是人医可以看兽啊,是不是小沈,你快来看看。这鸟是老宋的,我好说歹说给带来玩儿两天,结果不吃不喝的。要出点什么事儿,老宋非得跳起来。”应老先生说。

沈画过去看了一下,笑:“没什么大事儿,有点儿拉肚子,喂点土霉素,水换成大蒜水,还有这食儿也换一下,它不爱吃这个口味。”

应老爷子嘿了一声:“这什么鸟啊,还挑食!老宋都随便给它喂的,我这还专门在鸟市上买的鸟粮,人家说好鸟都吃这个,这家伙还挑嘴呢。”

沈画:“那面包牛排也是好东西呀,比包子油条贵得多,您不也吃不惯么。”

“这说的是。哈哈哈。”

又跟应老爷子聊了几句,沈画才进屋。

应青戎笑着说:“小湖在厨房呢,说要留你吃晚饭,她亲自下厨。小湖烙的葱油饼可是一绝,以前我沾着老爷子的光能吃两口,老爷子生病之后就再没吃过,这不,现在老爷子也好了,又因着你来,小湖就兴冲冲地又去下厨。”

沈画失笑:“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呢。”

应青戎:“就是那么酸。”

裴锦湖的手艺果然是很好,沈画一个人就吃了好几块,引来应青戎频频侧目。

吃过饭,裴锦湖就带沈画去了画室。

“这是这些天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