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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迷失 10

牢牢地掌控住一切,不由她推出半分偏移。

傅清聿再回来的时候,不出所料,又看不见她脸了。被子将她蒙了个全,只有白玉般的一点指尖落在了外面。

他不紧不慢地脱去外衣,换上家居服。

依旧是君卧高台,清尘不染的翩然模样。

任谁都无法从他床下的面孔推测出他床上的模样。

这世上恐怕就只那一人知晓。

他手里拿着带回的药,重新回到床上,俯身至她身旁,重新与她贴合上距离,柔软的寝被恍若无物。那般熟稔,信手拈来也似的熟悉,如同寻常夫妻般的亲密无间。

他从被子里拆出她,轻声问:“药拿回来了,上点药?过一会应该能好受很多。”

想起她的控诉力度,他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闷声闷气的下意识接话,“什么药?怎么上?”

他一顿。

外用药。

自然不是吃的。

是涂的。

也自然是,哪里伤就涂哪里。

注意到他的迟疑,她一下子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脸上炸红,便伸手要跟他拿药。

——她自己可以涂。

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深入探讨下去,也不想继续研究下去,只想尽快结束。

他一面将药往回收,一面亲亲她,哄小孩儿一般的说:“你看不见,怎么涂?我帮你。”

“傅清聿!”她忍耐到极限,如同要被吹到爆破的气球,再多一口气就要原地爆炸。

他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依旧严肃道:“你就当我是个机器人——像小石头那样,没有感情的上药机器。”

她快要恼羞成怒。

死死攥住被子,死也不放开的架势。

他一面亲一面哄着人,贺明漓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就被他哄着了,在她极为难以接受的情况下,还是叫他也钻了进来。

她眸光闪着,紧咬着唇,感受着一股凉意,还有很明显的手指的触觉。

她真的要疯了。

从昨晚到现在,从醒来到现在,不知道疯了几回。

下辈子也不想见他了。

二生二世里总有那么几世不想见他。

水渍浸出的时候,不知何时,这场单纯的

上药也变了味。

他附耳于她耳边,连气息都是燥热的,“怎么办,湿了。药也流出来了吧。”

她羞耻难忍,却也不服。

他还说她?他自己呢?

“babe,”他的语速很耐人寻味,“好像,白上了。”

一声低而蛊的“babe”,直接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昨晚。忆起耳边那一道又一道极尽轻佻与温柔的唤声。

一声又一声的“babe”,还有“漓漓”。

勾得人缱绻,连脚尖都要绷直蜷起。

完全无法忍受。

这称呼用在爱人间也寻常,可她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傅清聿这么叫。

还有,在床上,听他温柔地喊“漓漓”——那是她从前幻想中的一幕,想归想,也没想过会成为现实。

现在却一次次地在冲破她的认知。

每一次冲破,也都要叫她悸动难息。

贺明漓越发难以忍受。

虽然是事实……但是,明明没有必要说得这么清楚!

她哪里需要他说!

她愤而回击,“可是,宝贝,你也没好到哪去呀。”

她无辜地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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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这可不是一场单人戏。

宝贝。

她在喊谁。

男人极为克制地一敛眸,连呼吸也是,尽力在敛着,暗.欲在攒动。

如果不是这家伙娇里娇气地喊疼声,哭着闹着要去医院要看医生的声音犹在耳边,他可能会忍不住再将人办一次。

总不能单她自己酣快。

他逮住了人,温热的唇贴在颊边,“那就做点好事,帮忙松松。”

贺明漓又要被惹急。

——他是不是忘记了,他是来给她上药的。

她是伤患!是要躺着被伺候的,不是还要礼尚往来地伺候回去人的。

这通药上得十分艰难。

等他终于给上完时,就连正常起床时间都晚了。

贺明漓是真生气了,满脸都写着“哄不好”。他谦逊下姿态,好声好气地问,她有没有什么提点。

——关于怎样才能不生气的“提点”。

看上去还怪诚心的。

可她已经见证过这人的恶劣,半点不愿意理。

埋在厚实的被子里,却只觉得连被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这床被子不干净了。

她依旧恼怒地不理,一点提点都不肯吱声。

他慢条斯理地自己试密码,将近日里几座城市要拍的、成色好些的宝石、钻石一一念了一遍。

在念完时,她听了听,见没有了,才终于哼了声,却还是难掩不情愿。

加起来价值几个亿的那些石头,也不能将人彻底哄顺。

他扬了扬眉。

倒也有耐心,继续低声下气地哄人,将人就着被子拥进怀里,在她额间轻轻落着吻:“昨

晚是我太过分,没有节制,让我们漓漓受委屈了,嗯?”

他一一认着错,诚意十足,俨然不像是他平日里的风格。她这么多年,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别说放低姿态,便是像这般好声说话都罕见。

胸口积的气登时散去不少。可她还不满足,朝他伸出手,“手机。”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略一抬眉。

她皱眉,故作娇蛮:“给我玩一会,就一笔勾销。”

他勾起抹轻笑,意味不明道:“傅太太,是要检查手机么?”

情侣之间、夫妻之间,并非罕为听闻的一个事情。

只是被他念出,不知为何,她耳尖都是一热。

“你有没有诚意呀……”她不乐意地嗔着,“反正你给我就好了,随我处置。”

他似乎是在思考。

却又难掩觉得有趣。

她可不是个喜欢强求人的人。就在贺明漓准备收回手,东西不要了,继续生会儿气的时候,他声音轻扬道,“就这么简单?”

贺明漓倒是诧异了,“你这么放心吗?”

傅清聿没有多做抵抗,便将手机解锁,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夫人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