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禄笑吟吟地道：“听您的话去陪皇后了呗。在龙章宫待了一天，就睡觉吃饭了，皇后没发现什么。哦，还有，中途杨君打了萧选侍，皇后被叫过去救人了，卑职也跟着去了一趟。”
李姿正脱外衣，一听他话就笑：“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司禄答道：“萧选侍在御花园唱歌，杨君来了他没留意，没及时行礼。杨君就顺便翻旧账，教训萧选侍狐媚邀宠。”
李姿思索道：“哪个萧选侍？”
“就是那个唱歌很好听，在太后宴上还得了您和太后赏赐的。”司禄无语了，他一个才回宫两天的人，居然都比皇帝要了解她的后宫郎君们。
“哦。”李姿对萧选侍不太感兴趣，“所以呢，皇后怎么处置的？”
“后君让他们回去禁足闭门思过了。”司禄补充道，“杨君被后君责问了一句，好像挺不服气的。”
“杨玄素不过君位，又无协理六宫之权，教训教训自己宫里的人也就罢了，管其他宫里的人就实在有些越俎代庖了。”李姿轻啧一声，“他还真以为朕喜欢他啊。”
司禄想想杨君当时看向自己，一副要自己给他做主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李姿看他一眼：“你快些去把衣服换了，别让别人看见凤仪宫里有两个皇帝。”
司禄应道：“是。”
李姿重新换上一件外衣，坐下来喝茶。
喝几口，她忽然抛出一样东西，而后接住，摊开五指。
那是她从那算命摊子上顺走的三枚铜钱，是别人给的卦金，必然没有动过手脚。看了那三枚铜钱正反，她又沾了茶水往桌上画横线。
几次之后，她叹了口气。
“奇怪啊……”李姿看着桌上水痕组成的卦象幽幽道，“怎么卜那么多卦，都是凶卦呢？难道朕真的要遇凶厄？”
一旁司非摇头道：“那江湖骗子卦卦皆凶，本就是在行骗，陛下不必挂心。何况一事只占，再占则渎而不靠，更不必再想这后面几卦了。”
“可是朕回来自己占，也是凶呢。”李姿笑了笑，“常事原只一占，若遇疾病危急，灾难逼迫之际，虽迭次占之，亦必皆准……朕是有大祸临头啊。”
“陛下一国之君，自有天佑。”司非是想安慰人，可是一看李姿的神态，又感觉她好像并不需要安慰。
她根本就不担心，更不害怕这占卜出来的结果。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祸事呢？”李姿有些兴奋，“难道会要了朕的命？”
“陛下……”
李姿知她要阻止自己说这些不吉利的，悻悻闭了嘴。
“没事，破财消灾。”李姿抹去桌上水痕，“司非，明天我们去皇后那里抢点钱用用。”
司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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