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们看到了信号,舒缓的钢琴乐丝毫没有停顿地丝滑转向新的曲目,磅礴大气的大提琴声从远处拉响,接下来,欢快而又庄重的黑豹传统婚嫁曲在整个漂浮岛中响起。
婚礼外围的草丛里,一只深灰色的仓鼠藏在树叶间。
他外表粗旷,贼眉鼠眼,与其说是仓鼠,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只老鼠。
在他不远处,一条蛇吐着蛇信,冷然的视线锁定人模人样站在马车前的齐恶身上。
“我们真的要这样藏着吗?”金丝草发出羞耻的声音,“如果被发现,蛇国国王在黑豹国国王婚礼上户外裸奔的丑闻就压不下去了……”
在星际的公共场合,除了牙牙学语的孩子,星际兽人们不会露出自己的本体。
这就跟穿开裆裤一样,孩子可以穿,但街上看不见哪个心智成熟的大人穿着开裆裤走来走去吧?
更别说金丝草了——他早在幼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仓鼠,而是和蟑螂一样人人喊打的老鼠。
自从他顶替了原来那短命小子的身份后,他就以“长大了”为由,从未在外露出过本体。
就算是睡觉,他也会给自己戴上控制变形的手环,防止睡迷糊了,原形毕露。
谁知道真的长大了,反而被蛇威胁着摘下手环,变成了他恨极了的模样。
金丝草想要再争取:“距离宣誓也就那么点时间了,我不是喝了药水嘛,藏在非皇室成员的观礼区就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也会听话,不会提前喝药水的。”
他循循善诱:“我们的目的虽然不一致,但殊途同归,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必然是我,而你也能得到齐恶的另眼相待。”
金丝草由衷觉得卫希克现在的行为丢人至极。
但蛇国国王不是一般人,他对这些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一个脑回路惊人的恐怖分子。
听到金丝草可笑的发言后,他的蛇脸上露出吃了屎的表情,稳定的情绪顷刻崩塌。
“齐恶?另眼相待?”
卫希克厌烦地看了一眼在巨蟒吐信下瑟瑟发抖的老鼠人,“要不是一会儿还用得上你的舌头,现在你就是哑巴了。”
“少用你那萎缩的大脑揣测我!”
金丝草连忙紧闭嘴巴:“……”
藏身的两人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
狼的脚步很轻,扒拉草堆的速度却很快。
“卫……卫希克?!”
沉浸在恶心和惊恐的一蛇一鼠没有听到狼的脚步,以至于月啸那张大脸出现在视线时,纷纷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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