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斋里几个人到门边拜送。
池萦之琢磨着他刚才话意思,
‘把人放在正阳宫里看着’……
不会吧,把他们三个整天圈在守心斋里,难道不是防备着他们闹事,而是——护着他们不出事?
这么好心??
不可能吧?!
司云靖走到门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池萦之一眼。“池小世子今日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池萦之早有准备,应声回答,“早上点卯后便坐下吃糕,吃完读书。读完又吃……”
“这两天鹿茸鹿血羹都喝了吗?”
池萦之一愣,实诚地回答,“大部分都喝完了。偶尔有点剩下……”
“增重多少?过秤了没有?”司云靖打断她问。
池萦之又是愣了愣,“还、还要称重吗?这个臣倒是没有……”
司云靖赶着回前殿议事,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身板,简短地吩咐沈梅廷,“拿秤来。把池世子和楼世子都秤一秤。”
沈梅廷挠着头去找守心斋里伺候主管太监要来了平日里秤货大秤,称量了两人体重,附耳报了过去。
司云靖听了,顿时不悦地一皱眉,“身量只差了一两寸,却差了三十斤……”
若有所思视线盯在池萦之和楼思危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两人仿佛被猛虎盯上两只兔子,齐齐屏住了呼吸,把头埋得低低。
楼思危心里默念着,“快走快走快走……”
池萦之心里默念着,“别狗别狗别狗……”
守心斋里寂静无声,谁也不敢讲话。
就连刺儿头韩归海都闭了嘴,视线垂地,默默地揣度着这位用意。
司云靖站在门槛外,正在思忖时候,守心斋院门外却进来了一个前殿上值文官,脚步匆匆地过来寻人,附耳低语了几句。司云靖听了后,一言不发,带着令狐羽直接迈出了门去。
池萦之和楼思危两人绷紧肩膀脊背松弛下来。
“吓死我了。”楼思危捂着狂跳心脏,“我还以为太子爷嫌弃我太重了,要我跟韩世子一样跑圈呢。”
池萦之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喃喃地道,“我觉得,他不是嫌弃你太重,是嫌弃我太轻……”
她来回打量着楼思危还没有脱去少年青涩但已经显得颇为宽阔肩膀和厚实肩胛脊背,
“你看,平日里你和韩世子一个跑圈,一个锄地。只有我吃东西。我觉得太子爷意思跟你想正好相反,他、他是不是要把我喂得和你一样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默。
楼思危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太子爷意思可能就像池小叔说那样。
他赞同地说,“叔你确实太瘦了。男子汉么,还是壮实点好。”说着捋起袖子,展示了一下手臂上肌肉,“每天吃完宫里药膳,不如跟着我锄地吧,腰背手臂肌肉练起来,体格长得跟我差不多就行了。”
池萦之:“……”这是什么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