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响起鸣笛声，清脆响亮，苏泠月看过去，对吴美妍笑：“我先走了。”
吴美妍好奇：“你朋友？”
苏泠月没犹豫：“我女朋友。”
吴美妍迟疑点头，看向那辆黑色轿车，觉得这车有点眼熟，但距离远而且车窗黑漆漆，她看不到里面的人，车扬长而去，吴美妍虽然心生疑惑但没多想，只是没想那么快第二次见到这车。
就停她旁边，但车里没人，她正在想是不是苏泠月开女朋友的车过来，到会场才知道苏泠月还没来。
“分部的都还没到。”统计的助理问吴美妍：“怎么？吴姐找人？”
吴美妍说：“没有，有人到了吗？”
“有几个老板到了。”助理小声：“季总也来了。”
吴美妍有点意外：“这么早？”
以前季知意可是忙到踩点到的，助理笑：“我刚刚才看到，她和沈总一起呢。”
沈沅也到了？
吴美妍觉得不符合她平时的做事风格，到会场一看，季知意和沈沅还交谈融洽，两人坐在靠里的一个沙发上，四周都是展示柜，红地毯铺至台阶上，灯光绚烂，照的会场灯火通明，外面还是大白天，这里俨然有晚会的既视感了。
她巡视一周后戴了耳麦，没发现什么问题，刚想出去看到
() 门口进来的人，是张婷她们，苏泠月也在里面，大家穿了礼服，苏泠月稍简单，贴身的白色晚礼服，秀发散在身后，颜色不鲜艳却挺扎眼，美得像是风景线，从大门口进来就好像自带打光板，水晶灯的光落她身上都柔和的和别人不是一个色泽。
吴美妍身侧的人感叹：“我整容都整不出这么好看的样子。”
她被逗笑：“快忙去。”
苏泠月随张婷和李秘书走进来，看到已经来不少人了，还没正式开始，但已经推杯换盏，张婷进来捕捉到信号：“沈总，那呢。”
身边的李秘书：“她们新年强推的款式和我们撞上了。”
张婷：“何止，我听销售部说最近一直在开会。”
怨声载道，想不知道都难。
苏泠月走进去，张婷惊喜：“季总也来了。”
李秘书问：“那是不是一会就能看到皓月最后一双鞋了？”
张婷点头：“高兴吧，咱们能作为第一批看到的，太荣幸了，你知道今天好多品牌都想过来，没名额了吗？”
李秘书说：“知道，还有人托我要名额呢。”
她一小秘书，何德何能。
苏泠月听两人对话看眼四周，见到了Aron的负责人，负责人身边还围着几个人，男女都有，穿着考究，仪态非凡，苏泠月认出两个，是搞收藏的。
她再瞄一眼，季知意身边也围好些人，她和沈沅面对面坐着，手里端着红酒杯，偶尔和身侧的人碰杯，神色寡淡。
她突然就想到，会不会这么几年里，季知意时常用这样的面貌出现在她眼前，只是她从未在意？
想到这里苏泠月心里被拧了一下，疼得慌。
她端过杯子，有其他品牌方过来打招呼，苏泠月点头微笑，抿口红酒。
季知意余光瞄她动作，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红酒碰撞杯壁轻微晃荡，她听到沈沅说：“苏助理来了。”
其他人对她提到一个小助理有点意外，但没敢多问，季知意抬头，顿了顿：“云露姐今天不过来？”
沈沅说：“她想过来的，但今天身体不舒服。”
实则是因为今天姜雅会来，姜云露不想和她碰上，所以回避了。
姜雅会来。
叶秋云也会来。
两个品牌这段时间价格战打的飞起，其他品牌都在观望，还以为季知意和沈沅会剑拔弩张，但两人交谈甚欢，反倒是姜雅和叶秋云，各坐一边，颇有暗暗较劲的感觉。
会场氛围瞬息万变，众人都鬼精，不参与不讨论，只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宝顺是最后到的。
这次不是何董亲自来，而是他女儿，目前也是宝顺的一把手，善投资，当初进宝顺招了不少生意，目光毒辣，做事利索，只是不喜欢应酬，很少出面，没想这次居然来了大会。
议论的人还不少。
“何总都来了？”
“听说是为皓月的那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