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消息,她盯着屏幕,舍不得挪眼,一直到凌晨5点多,昏昏沉沉的人终于熬不住,闭上了眼。
清晨,柔和的暖阳挤进窗户,悄无声息地铺满整间屋子。屋内衣裤散落在地,亦或堆在床边,床头置物柜上安静地躺着二四个已经开封的粉色盒子。床上的路雨晴翻了个身趴着睡,露出光洁的肩膀,她后颈团团的红云显然与周围白皙的皮肤迥然不同。手机闹铃反复响动,女人皱了皱眉,纤细的手指一抬,按住枕边手机的开机键,铃声戛然而止。她身侧的江沐睫毛颤了颤,也有醒来的迹象。
“几点了?”
“江警官,才8点13分,今天周六,你和我都休假。”路雨晴的嗓音有些低哑,夹杂着意犹未尽的情丝。
“哦。”江沐唇角勾了勾,下一秒就贴过去,莞尔道,“路医生,晨起运动。”
“还来?不累吗?”路雨晴侧身,躲过她摸自己腰的手。
江沐取下手腕的头绳,抬手绑着长发,摇头:“不累,昨晚你两次,我两次,才四次。”
“哪有人记次数?”路雨晴无语,拿起手机,说道,“等一等,我看看有没有啥事需要处理。”不出意外,她明年应该可以被聘为副主任医师,所以今年八月科室给她分了一个规培生,每天十万个为什么。
路雨晴翻看消息,一条一条回复,笑着打趣同事,翻到后面,笑容骤然消失。
江沐察觉她的神色变化,忙问:“怎么了?”
路雨晴咬牙切齿:“渣女给我发消息。”
“渣女?”江沐往常没有心思打听她的私生活,但八卦还是可以听一听。她凑近些,从后面搂着路雨晴的腰,问道,“男人渣还是女人渣?渣男人还是渣女人?”
“你在念绕口令吗?”路雨晴有意遮了遮屏幕,不让她看内容,只道,“不方便透露,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发现。”
“自己发现?我认识的吗?”其实江沐已经瞧见对话框唐非晚的头像,路雨晴不这样说,她还不会往自家远房亲戚身上
想。
“不知道。”路雨晴捞起床边江沐的衬衫(),
(),
抬脚下床,“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走出卧室,掩上门,拨打唐非晚的电话,响铃两声被挂断。
“你干嘛?”路雨晴发微信。
“雨晴姐,待会儿九点要培训,我们正在培训地隔壁的餐馆吃早餐。”技能比赛在下午,上午是美国心脏协会AHA的CPR(心肺复苏)培训。
路雨晴问:“林也在哪儿?”
“我对面桌,你等一等,我去厕所给你打过来。”
路雨晴耐心等待,2分钟后,唐非晚的名字出现在屏幕,她点击接听,开门见山问:“你说林也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