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铃声大得很。
外面那人肯定听到了。
攀爬的动静忽然没了,随即有人恶意拿什么金属的东西敲了敲墙壁,周粥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
江湛的焦急的声音自手机传进她耳朵里:“你现在在哪里?睡觉是不是?在房间里呆着别动,不要开门。”
“你有危险!”
周粥握紧了手边的菜刀。
“那个保洁员爬在水管上,我听到声音了。”越是紧张,她语气就越是平静。
话刚说完,外面一声巨响。
“砰——”
“啊!”一声痛呼。
半块巴掌大的石头精准的砸在了歹徒的脑袋上。
歹徒从二楼狼狈摔了下去,差一点,他的脚就够到阳台了。
“□□妈的坏我好事,去死吧!”一道粗噶的男声从楼下响起
周粥听到声音,慌忙起身到阳台上去看,朝下一望,江湛已经和那人扭打在了一起,很快,那个深蓝色衣服的男人被摁在了地上,但江湛的黑色背心被划了一道,衣服裂开,肩膀上的皮肉也被豁开,有鲜血冉冉流出。
那歹徒是带刀的。
周粥捂着唇,面色有点苍白。
这种离残忍和死亡无限接近的感受,让她心脏跳得剧烈。
而江湛带着血的背影印在她视线中,更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江湛回头望了她一眼。
隔着惨白的灯和浓重的夜,他的目光就好像利剑一样,穿破迷雾,忽然她的身体就不抖了。
是的,她在怕。
她的脚在颤抖,面对未知的暴徒,她显得如此弱小。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很快,警笛声响起。
一名警察给这人带上了手铐,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纸对着他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声音愤怒:“畜生……上个月奸杀三名妇女的通缉犯!还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犯事!说,怎么溜进来的,是不是还有同伙……”
周粥脸色又白了一点。
江湛朝她靠近了点,道:“没事了,你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继续睡。”
“这人渣再幸运,后半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带着。”
他语气还是一如以往的懒散,只不过捂着肩膀的手还在流血,声音稍微有点虚弱。
周粥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酸软发痛。
她声音干涩,朝江湛道了一句:“谢谢。”
脸色煞白的,几缕黑发被冷汗黏在脸上,贝齿紧咬着下唇,唇红的仿若滴血,一副风一吹就能栽倒的可怜样。
江湛哪里见过她这副样子,当即喉头滚动了一下。
“不骂我了?”
周粥:谁能想到真变态来得这么快。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肩膀上又一直在流血,周粥语气担忧:“痛吗?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话音才刚落,江湛咚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