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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绑领带

温知宴不让她扔,要她把领带洗了,带回西灵湾去,好好收着。

这是他老婆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还被他老婆用来绑过他,意义非凡,温知宴要留着做纪念。

换句话说,它也许真的值得配享太庙。

素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冷情到极点的温知宴,在婚后居然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对他做这种事。

黎尔觉得温知宴心里可能某个地方真的就是很阴阳怪气,这种领带还有什么值得收藏的必要。

下一次也没有用了,他别指望黎尔会再次拿来绑他。黎尔再也不干这事了。

今天她的腰酸到了极点,腿更软,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朱婧仪一晚上都没回来,温知宴猜出黎尔是在撒谎。

早上,他让生活助理给他送来了衣服跟个人用品,里面有剃须刀,他用了黎尔闺房里的浴室。

出来后,昨晚扎得黎尔又痒又疼的青胡茬已经没了,又回到那副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的斯文败类模样,一开口,一把渣男气泡音,磁性得黎尔一听,就又为他心痒难耐。

“今天就搬回西灵湾,酒店的工作辞掉了,正好趁这段时间多休息,筹备婚礼。”

顿了顿,他说出今天的安排,“今天我们先去看你外公,然后再去看我奶奶。你把工作丢了,外面还有那么多疯言疯语,他们肯定都在担心。”

“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谢旻好像还没回来。”黎尔问。

她知道温知宴这次去纽约谈的项目是个大案子,所以储运悦榕酒店里出事的时候,她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没有接听,她就没有继续叨扰他,怕影响他的重要商务谈判。

“有谢旻留在那边代表我善后就行了。”温知宴回答。

“下个礼拜我带你去趟北城,见见徐德芝跟温隽临,爷爷马上大寿,要在北城的老宅办寿宴,他们都过去了。”他心里的安排是借这次大寿把黎尔用他太太的身份,带到北城的众亲戚面前,然后就跟黎尔举办婚礼。

不管徐德芝跟温隽临再发表任何意见,他跟黎尔的婚礼必须大办。

“还有,在北城有人要就这次你被诬陷卖毒品的事情跟你道郑重道歉。”

“谁?”黎尔问,转念一想,她知道了,是沈初栀那个小姑娘。

黎尔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因果,沈初栀暗地里喜欢温知宴很多年,发疯的嫉妒黎尔忽然出现,忽然就拿着温知宴白月光的身份,凭柳媚花娇的美貌跟上不了台面的出身,名正言

() 顺的成为温知宴的太太。

其实人年少的时候真的很容易钻牛角尖(),有一点想不开?(),就会容易做傻事。黎尔以前也有过这种时候。

“沈初栀稍后真的要蹲局子?”黎尔不可置信的问。

“不然呢?”温知宴的情绪很淡。

他坐在她换过床单的床沿,支着长腿,陪黎尔收拾行李,跟他回西灵湾。

他昨晚开来的车现在都还停在楼下的沿街,早被交警贴了罚单,他也不担心会被拖走,就在这儿守着黎尔,要黎尔今天早上收拾东西跟他回西灵湾。

这种闹脾气回娘家的行为,温知宴在暗示黎尔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不然就会像昨晚这样,他弄得她一晚上都睡不了觉。

嗓子干涩的黎尔说:“她家里在北城不是那么有背景吗,应该能找到什么关系为她开脱吧。”她听过很多这种不公不允的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在我们这个圈子,也没有人可以享受特权。”温知宴却告诉她,“三观不正的做事方式只会让人抓小辫子。他们沈家这么做,是在为她止损,为她好。”

黎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她还小,大学都还没毕业,以前我不是也拿着刀去杀朱婧仪。”

“至少你没吸毒,至少你没真的伤害朱婧仪。”温知宴对别人锱铢必较,对黎尔就是宽宏大量。

“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喜欢你,到为你疯魔的程度,才会这样。”黎尔收完东西,转身来,瞄他一眼,轻轻说,“要不你放她一马。”

“把她弄去蹲局子的人不是我,是她堂哥沈北灼。”温知宴声明这事与他无关。

末了,“除了我老婆喜欢我,任何人喜欢我,只会为我制造被我厌烦到了极点的困扰。”温知宴很没有心的声明。

不,其实他有心,但是早就给了黎尔。

见她东西收完,温知宴起身,弯腰将她的行李袋提起,拉起她的手。“走,跟老公回家。”

“嗯。”黎尔乖乖答应。

早上十点,黎尔被男人牵着,去了楼下。

在盛夏白花花的阳光里,从十六岁发现黎正勤出轨开始,她忽然第一次感到不骄不躁,不乱不慌,不怕不痛,看着蜿蜒的街景,觉得不管去哪里,就这么被温知宴牵着手走下去就很好。

她破碎的缺失的充满遗憾的人生,被温知宴极有耐心的用十年时间,一块块的拼好了。

脖颈上系着镌刻了他名字的翡翠玉锁,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轻轻摇晃,黎尔忽然明白结婚是什么。

结婚是一起并肩走在亮堂的光里,为了这个牵紧自己的手走路的人,听见岁月温柔流淌的声音。

原来,那么多年,从她十六岁开始,温知宴都在陪她走路,黎尔从此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因为温知宴,她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

*

温知宴很快启动跑车,去远郊的旧小区探望黎尔的外公跟外婆。

() 这一次(),小两口难得郎情妾意的出现。

外婆林晓瞧出是真正的好事将近了。

外公倪逸晋咳嗽着(),招呼他们快来坐,拿出各式各样的坚果跟水果,要他们吃。

来的路上,温知宴给两位老人准备了很多他们用得上的礼物。

坐下之后,不等林晓开口问,温知宴主动提及,“外婆跟外公对我们的婚礼有什么要求吗?我一定照你们的意思办。我听江医生说,外公的身体好了很多,他建议我们最近可以办喜事。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就跟尔尔办婚礼了。”

林晓笑道:“我们对婚礼没什么要求,老头子的病一直拖着你们办不成婚礼,真是过意不去。”

倪逸晋咳嗽了几声,催他们道:“嗨,你们就该别管我,早就办婚礼。”

“好。我这就让尔尔开始选日子。”温知宴认真又谦虚的答应。

“来,吃这个坚果,是路口那家老店,这么多年一直没换过老板,他炒的瓜子火候从来不会过火。”林晓给孙女婿倒完茶后,倪逸晋把坚果盘递到他面前,停了停,若有所指的说,“就是尔尔上高中放学那会儿,你经常跟她回来,走到那里就会习惯性停下的那个路口。”

黎尔一听,发现怎么连外公都知道她不知道的以前。

“外公,什么时候他经常跟我放学回来,站在路口了?”黎尔扬声,非常惊异。

“就你考完雅思,决定要出国那阵,帅小子舍不得你,每天背着书包跟着你,想多看看你,我当时每天下午都在路口跟人下棋,每次都看到他跟着你了。”倪逸晋早就发现了年少的温知宴喜欢年少的黎尔。

十八岁黎尔要出国的夏天,经常来外公外婆家过夜,因为放学后报的英语培训班就在这一带的附近。

知道她出国上学,以后温知宴想见却不能见她,他在放学后总跟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