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小珍长得也漂亮,就是脑子有点不灵光……可能是遗传的,她妈为了个男人能舍得下闺女跳了井,她为了个男人就把儿子撇下跳了海,咋这都能遗传?”
许枝云突然有些担心雷镇,她深以为然地点头,“之后确实得好好教雷镇,要是发现有遗传上这些极端想法的苗头,立马就得掐灭。”
“嫂子,那赵小珍家里这情况,白旭东呢?白旭东是怎么没的?他家里就忍心不要孙子?雷镇可算是给白旭东传宗接贷的独苗苗,他爸妈就忍心白旭东这一脉就没了?”
王连萍说得口渴了,掰断根黄瓜递给许枝云一半,边嗑黄瓜边说,“可别提了,他俩真算是门当户对。”
“白旭东来当兵,就是因为家贫,他爸妈早些年在黑煤窑里打工,煤窑里出了事,全都没了,白旭东是他爷奶拉扯大的,老两口是个没福气的。”
“白旭东升排长的时候还让老两口来住了一段时间,老两口催着白旭东赶紧结婚,说趁还没合眼,能帮着白旭东带孩子,结果没等到白旭东同赵小珍结婚,老两口就一前一后走了。”
“白旭东和赵小珍结婚的时候,我们都劝说,小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哪能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许枝云脑海中冒出一句话来——麻绳总挑细处断,命运总挑苦命人。
“嫂子,那白旭东又是怎么没的?他不会是真殉情了吧……”许枝云问。
王连萍一脸唏嘘地摇头,“倒不是殉情,是鬼-子们在咱领海内搞事,建军还有雷鸣他们那次都去了,我记得可清楚了,黑咕隆咚的天,下着很大的雨,风很急,浪也很急,我在家里守了两天没合眼,总算把人给盼了回来。”
“你和雷鸣都结婚了,应该知道雷鸣身上那么大一块贯穿前胸后背的疤吧,就是那次留的。老-美给了鬼-子先进武-器,雷鸣他们是硬抗下来的。建军和雷鸣都挂了彩,在卫生队抢救好久才保住命。”
“白旭东就是那次事件没的,他都没撑到回来,是临终的时候把那孩子托付给雷鸣的,说他信雷鸣人品正直,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了他儿子。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用身体给雷鸣扛了半片的枪林弹雨……哎,你说这,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