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君怎么看?”
“如果主公大人是询问我的意见的话,我会相信。相信她并不是恶鬼的一员。”
藤袭山试炼通过后,迅速追踪恶鬼踪迹并进行处理的锖兔因为任务连续体力不支,在一次战斗中又光荣负伤躺进了蝶屋。
雏衣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他。
从某方面来讲真是幸运。这两天又是香奈惠执行任务期间的休憩,她留在蝶屋,优秀的医术完全可以保证伤者们的良好恢复。
她看着这个肉粉色中发的少年。
其实他的资料雏衣跟随自己的父亲看过。
与鬼杀队大多数队员不同,锖兔并不是因为亲友受到鬼的伤害,才选择加入鬼杀队的。
过去他举目无亲,只是流浪的孤儿。
在流浪的旅途中,有善心,有恶意,因为百家的收留施舍,才长到了九岁,后来又遇到了鳞泷先生。他始终记得自己是如何成长的,并感谢曾对他施以援手之人。而他也是如此要求自己,因为无法无视因鬼受害的人们的苦难和泪水,才选择拜鳞泷先生为师,双手握起长刀。
这注定他会担心和保护人们的安全,也会为一个“好鬼”生存需求而思考。
父亲大人让她来询问锖兔君的意见。
是已经有所远望了吗?
耳边传来锖兔温柔耐心的声音,“……当然这也许有失偏颇。毕竟世上从来没有对人友好的鬼。但是,如果真的需要选择的话……我会相信她。”
“锖兔君,只见过她一面不是吗?”
年幼的女孩坐在病床前,双手交叠的放在身前,端庄文雅,紫罗兰色的瞳仁中目光认真。
她只是讲述一个事实。
“相信。这样的感觉,是很难因为一面两面而改变的吧。”
“是这样吗?”
温柔的女声从转角的门廊传出来。
“如果说可以共存的话,为什么不能期待一下呢?”
蝴蝶羽织的少女带着通过试炼千辛万苦才得以重逢的妹妹走进来。
“香奈惠小姐。”
病房中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招呼了下。
“请坐吧。”
雏衣指了指病床旁另外一张凳子,“我也想听听您的意见。”
香奈惠把手中的药放下来,“鬼也曾经是人类。活下去,这只是人们最简单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试着和平的相处呢。”
话音未落,大门被咔的推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刺猬头的白发少年踏进来,抬起头,神情恼怒。
“蝴蝶小姐你实在是天真了。”
香奈惠和蝴蝶忍齐弃看去,香奈惠语气略有疑惑,“不死川君?……”
“真是可笑的说法!”
他闯进来,也不在意病房内的病人和访客。
“鬼就是鬼,根本不可能有所改变。你能保证她会变好吗?如果不能的话,对方再次伤害他人,这样的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雏衣安静的正坐着锖兔的病床前,看了看进门的不死川玄弥,又看了看香奈惠。
“可是,如果她能够与人相处,那不是代表着转变的契机吗?……如果能够找到让鬼保持理智的方法……是不是……就不用失去她们了……”
失去吗?
不死川玄弥一个恍惚。
思绪回到两年前的夜晚。
黑夜之中鲜血蔓延。
相信?如果可以相信。
他多么希望能够相信。
可是……连母亲,她都已经不能认识他们,在那样野兽般的欲望的支配下,她杀了弟弟妹妹……
这样的话……
面对鬼,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年仅十三的不死川抬起头,目光冷厉的简直与他的年纪不合,脸上因猎鬼一日一日增添的伤疤衬得人有些凶恶,“鬼就应该被消灭。没有例外。”
香奈惠愣了下,“不死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