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对峙好像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形成了。
虞渔看到陈雍年来,表情惊讶了一瞬。
正要叫陈先生,忽而她瞥到了仍旧在病房里头的吴文铎,便改了口。
“阿年,你怎么来了。”
陈雍年冷淡的眼带着某种锐利和危险划过了站在虞渔床边的吴文铎,继而绕到了病床另一侧。
吴文铎看到虞渔轻轻翻了个身,便朝向陈雍年而背对着他,头发微微散开,她徒留一段柔软白腻的后颈对着他。
“电话被挂断了。”
“我怕你情况不好。”
陈雍年的手轻轻探了探虞渔的脑袋,他的手好像带着一股冷气。
碰了一下,陈雍年本应该收回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将手指朝下移了一下,半捧住虞渔的一边侧脸,虞渔眼神中露出几分不解,然而陈雍年用拇指轻轻在她发红的脸颊上微微滑动了一下,那张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从容面孔,此刻却看起来带上了明显的情绪。
“对不起,来晚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吴文铎正好听到他的话,便想起不久前虞渔才说过的:一般别人哄我比较多。
原来是这么哄的么。
吴文铎看到他的手指挨着她的脸的时候,微微陷了下去。
他听到,那男人声音,的确越来越沙哑。
吴文铎顿时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燥意,热,且烦躁。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嗤笑。
“陈先生来得还算比较早的,毕竟这液还没输完。”
“若是我没有敲门,估计虞渔还在酒店乖乖等你。”
“不过若是陈先生你不来,也没事。”
“我能送她。”
同陈雍年说话的时候,他那双看起来冷冷的眼睛多了几分乖戾,似笑非笑的。
和虞渔讲话的时候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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