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范增敏锐的从中发现问题:“增原以为,不留增是因为近来逐外客,原来还有再入秦国的可能?”
听他说话,便知他是个聪明人
。
“人在秦国,心在秦国,便是秦人,说是逐外客,也不过是朝堂势力角逐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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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挥手间可召唤万千星雨,先生是见过的,若全力施为,则楚军必败。”
苏檀笑的一脸纯稚,看着范增的眼神甚至很友好,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再者,爱屋及乌,苏苏是极喜欢先生的,盼先生早日明白。”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一旁的白衣范增,温声道:“先生,等你走出城门,但凡有瞬间踌躇,便打开这荷包,若是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意,那就烧了罢。”
苏檀笑着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范增在他身后,有些失落的伸了伸手。
你倒是留一留我啊。
他心中犹豫的厉害,近些日子看到的情景,都在佐证公子扶苏所言。
范增离开了咸阳,纵然对秦国眼馋的厉害,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能舍弃楚国。
但是马车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扶苏的话,摩挲着手中的荷包,他拿出火折子,却仍旧舍不得烧掉。
叹了口气,他还是打开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短歌行》
看着诗名,范增激动的不可抑制,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在公子心中,他竟然是这山,是这海不成。
片刻后,纸上的字迹尽数消失了。
范增慌的厉害,将纸张对着阳光,仔细打量,最后结果却不尽人意。
纸上,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他略背下来的那几句话,确实不是他能说出口的,昭示着,这荷包中,确实有话传来。
范增叫停马车,他起身对着咸阳城的方向鞠躬作揖,满脸惆怅道:“增,别无选择。”
*
而苏檀进大将军府后,又往外看了一眼,范增是一个很难搞的人,他骄傲自负,却又对楚国忠心耿耿,他现在就是往他心里埋刺,楚国并不缺人,白身想要出头,可没有秦国这礼遇的态度。
再者,见过了强者,谁又能将就。
苏檀还谢了曹操的短歌行,感谢他文采这么好,要是他来说,肯定就说,你来吧,我这可好了,但是辞藻这么华丽,他一时还写不出。
而且他留了心眼,用了墨水消失法写的信,如果范增在城门口之前打开,他就能看到,如果他在之后,说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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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剩了一张白纸。
“你为何这么喜欢范增?”王贲皱着眉头问,他看范增就挺烦的,说话很不讨喜,想揍他一顿。
“他是人才。”苏檀漫不经心道。
王贲:?
“比我还人才?”他将信将疑。
苏檀摸着下巴想,不是一个赛道没法比,但是没关系,他深谙人际关系的道理,那就是谁在眼前就夸谁。
“当然是贲最人才了。”他小脸满是严肃,认真夸:“以后贲是最好的将军,目光所指之处,皆为贲打下的疆土,然后可以指着那片陌生的江山,一脸骄傲的说,看,这就是贲为你打下的江山!”
王贲:!
夸到他心坎里了。
他喜欢!
真是太喜欢了。
苏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温声道:“范增乃是臣子,你是扶苏的兄弟,不能比的。”
王贲便笑的非常快活。
他便逢人就要说,哎呀公子扶苏说,他以后会是最厉害的将军。
还在他爹跟前显摆,说要指着一片陌生的疆土,跟公子扶苏说,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然后就被王翦给摁住锤了一顿。
路过的季姬见他被锤,兴高采烈地跟他干了一架,锤的他满头都是包,然后高高兴兴地走了。
王贲:?
今天好像高兴了,但不是很多。
等苏檀进来书房的时候,就见他蔫哒哒的坐在廊下,一脸委屈。
“怎的了?”他问。
王贲张了张嘴,正要哭诉自己的遭遇,就见不远处的季姬冲他抹了抹脖子。
“哎,做男人难啊。”
他唏嘘。
苏檀顿时黑线,却还是柔声安慰:“好啦好啦,我懂你的难处,男人确实好难。”
这样想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马上就要秋天了,今年秋日再吃些柿子,就吃不到甜甜的水果了。”王贲突然感慨。
苏檀:!
这个时候可不跟你讲究什么冷藏,没了就是没了。
“那得想想法子,趁着还有,赶紧存一点。”
等回章台宫后,他便有些神思不属,琢磨着怎么把时下的水果给保存下来,这个时候水果特别少,南郡倒是有柑橘,但是鲜少会运到秦地来。
他看嬴政没有注意到这边,便偷偷打开小视频,一看就惊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