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裴雪荼说到做到。
喻裴樨连忙阻止:“爹爹。”
裴雪荼挑眉:“怎么?樨儿倒是会怜香惜玉的,她既不领你的情,你也不必上赶着。”
“呜呜呜——阿爹!阿爹!呜呜……”
喻裴樨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裴雪荼竟和一个小娘子杠上了,也不怕失了体面,喻裴樨一个头两个大,需想一个法子,令裴雪荼不起疑心,又能保住徒儿的性命,也算对师兄郭崚有个交代。
喻裴樨咳嗽了一声,笑得仿佛一个纨绔子弟:“爹爹,你看看这小娘子,生得如此娇艳,若是杀了,实在可惜。”
裴雪荼不屑的道:“亦不如何绝色,便算是与我儿比拟起来,也差得远呢。”
“甚么?!”郭恬的哭声登时断了,指着喻裴樨道:“你说我不如他好看?呸,笑话,一个小白脸儿,也与本姑奶奶比美!谁不知本姑奶奶乃是安都第一美人儿?!”
喻裴樨揉了揉额角,是了,别看小徒儿大大咧咧,性子泼辣,但她十足在意自己的容貌。
裴雪荼幽幽的道:“安都第一美人儿,想来也不过如此。”
“你……你……”郭恬嘴巴一咧,又要嚎哭起来。
喻裴樨拔高声音,压过她的嚎哭:“爹爹你想,虽这丫头片子不算是绝色,倒也看得过去,再者说了,她满眼看我不起,叫她直接死了,倒是便宜了她,我偏生叫她给我为奴为婢,伏侍伺候于我,这才叫生不如死呢。”
喻裴樨这般说着,不由赞叹起来,得亏寡人聪敏机智,不然怎么想得出来这般拗口的借口?
虽借口的确拗口,但放在梁京一霸的裴樨身上,倒也显得合情合理起来,毕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尉裴雪荼之子,便是喜欢找旁人的不痛快,愈是离谱,愈是合理。
裴雪荼有些犹豫,尤其一看到宝贝儿子手腕和虎口上的咬伤,脸色更是难看阴沉。
喻裴樨硬着头皮,揪住裴雪荼的袖子角,仿佛被人绑架了一般,动作僵硬又刻板,使劲晃了晃,硬着头皮撒娇道:“爹爹,你就依樨儿罢!不过是一个婢子,赏给樨儿罢,好嘛?”
“呸!”不等裴雪荼回答,郭恬嗤之以鼻:“这般大的人,还撒娇,当真恶心!”
喻裴樨:“……”
裴雪荼很是吃这一套,百试百灵,无奈的揉了揉喻裴樨的鬓发:“真是拿你没辙,好罢。”
喻裴樨狠狠松了一口气,郭恬算是暂且保下来了。
裴雪荼借口更衣,才从玳瑁殿离开,今日里他是凯旋宴的主角,不能提前离席,很快离开了偏殿。
他跨出殿门,微微抬手,女官丹蔻立刻上前:“太尉,请您吩咐。”
裴雪荼幽幽的瞥斜了一眼偏殿的方向,淡淡的道:“盯紧了那个郭恬,但凡她做出对少郎主不利之事……杀。”
“是,太尉,婢子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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