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丹蔻据实已报:“少郎主问起,婢子据实已报,说不知晓。”
裴雪荼仔仔细细的将画卷收起来,换了个地方,放在高一些的百宝格上,这才有些狐疑,凝视着地上的一颗核子,幽幽的道:“这是樱桃的果核?”
女官丹蔻回答道:“回太尉的话,正是樱桃。”
裴雪荼侧目道:“少郎主食了许多樱桃?”
“回太尉的话,”女官丹蔻一板一眼的道:“正是,今日少郎主食了许多樱桃,反而……对荔枝不如何中意。”
裴雪荼幽幽的道:“吩咐庖厨,再准备一些樱桃来,现在便要。”
“是。”女官丹蔻也不问缘由:“婢子敬诺。”
喻裴樨回了卧房,令仆者打了热汤来沐浴,他退掉衣衫,挂在扇屏之上,施施然的跨入浴桶之中,舒服的坐下来,仰头靠着浴桶的边沿。
热气蒸腾,水温正合适宜,喻裴樨喟叹了一声,微微闭着眼目寻思,北梁的人主将神策军指挥使的官职落在自己的肩头上,当真是天助我也,从明日开始,寡人便着手掌管北梁禁军,过不了多久时日,北梁的皇家军队便都会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倒也便宜了寡人图谋大计。
一想到此处,喻裴樨的唇角划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裴雪荼在北梁,混得也不尽如人意,自己才见了北梁人主第一面,便看得出来,北梁的人主对裴雪荼忌惮颇深,所谓的君臣和睦,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若能离间裴雪荼,北梁不堪一击……
叩叩——
是敲门声,如此夜了,竟还有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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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裴樨换了身子,虽然面容几乎一模一样,但这具身子娇贵异常,大抵没有甚么武艺,更别提内力,跫音已到跟前,喻裴樨这才注意到,不由戒备道:“谁?”
“樨儿,是为父。”
裴雪荼?
喻裴樨哗啦一声从浴桶中跨出,连忙用布巾擦拭自己的身子,披上衣衫,也顾不得滴滴答答还在流水的鬓发,系好衣带道:“进来罢。”
吱呀——
舍门应声打开,裴雪荼手中托着一只果盘,缓步入内。
裴雪荼走进来,将冰拔的果盘放在一面儿,道:“伤势如何了?可还疼痛?”
喻裴樨不动痕迹的应付:“好得差不离了。”
“那便好。”裴雪荼坐下来,拍了拍席子前面的空地:“来樨儿,过来坐,爹爹给你擦发。”
“不必了。”喻裴樨立刻拒绝。
裴雪荼却道:“天气虽炎热,但若是湿发安寝,还是会落下病根的,你从小身子骨儿便弱,可不要任性妄为。”
喻裴樨还想拒绝,裴雪荼已然道:“怎么?往日里都是为父为你擦发,今日如何这般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