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弟,”梁馨德眯起眼目:“可有此事?”
裴雪荼仍旧冷若冰霜,仿若寒冰,他的面容一成不变,不露一丝一毫的着急与担心,平静的拱手道:“回人主,卑臣的确厚葬了南喻天子。”
“人主您听听!听听!”刘公公指着裴雪荼的鼻尖儿:“太尉承认了!”
裴雪荼微微侧头,睥睨了一眼卑躬屈膝的刘公公,刘公公也不知为何,吓得一个激灵,指着裴雪荼的手指莫名打颤,下意识收了回来,不敢指指点点。
刘百金抢着道:“人主明鉴啊!太尉通敌之心,路人皆知,今日在这肃穆殿中,太尉甚至不愿言辞掩饰,还请天子治罪!”
就在刘百金与刘端一唱一和之间,修文殿外突然穿来寺人的杂乱之声。
“衙内、衙内……您不能进去啊!”
“天子正在传召太尉与刘公公,您不能进去啊……”
“衙内……衙……”
轰隆——
寺人阻拦的话还未说完,修文殿大门轰然一响,已然被从外推开,喻裴樨大步入内。
“樨儿?”裴雪蹙眉:“你怎么来了?快回家去。”
喻裴樨淡淡的看了一眼裴雪荼,都不曾搭理他,走上前去,打量着北梁天子梁馨德。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北梁天子,就是这个人,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南喻发动了十年的战争,喻裴樨下意识攥拳,圆润的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的血肉之中,然,下一刻,喻裴樨面容平静,镇定作礼:“太尉之子裴樨,拜见天子。”
“啊——”刘百金看到喻裴樨抬手,堂堂皇家禁卫军右军统领,竟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还以为喻裴樨要打他,惊慌失措,丢尽了颜面。
喻裴樨对着刘百金冷笑一声,故意看了他一眼下*体,还挑了挑眉,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但刘百金不敢对视,往后错了错,竟躲在一帮子小太监身后。
“裴樨,”梁馨德道:“寡人不记得曾宣召你入宫。”
喻裴樨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比镇定,甚至面带微笑:“裴樨是来恭喜天子的。”
“哦?何喜之有?”
喻裴樨继续道:“太尉厚葬南喻人主,以此手段来平定南喻民心,在最短的时日之内,将南喻收归,不费一兵一卒,大大缩减国库开支与军民伤亡,如此德行,足以彰显人主的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如今南喻家家户户都听说了人主的仁德,家家户户都受到人主仁德的荫庇,天下一统,指日可待,这难道不该恭喜人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