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郑笙死缠烂打,时见鹿也没告诉她拍卖会上会发生什么。
毕竟眼下事情还没发生,她不能确定这一世是否会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走,也无法未扑先知地将会发生的事情先预言一遍。
两人闹了一阵,时见鹿刚感觉有些累了,就听到赵雯说砸到她的男同学来了。
时见鹿刚躺下,闻言和郑笙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安安静静闭上双眼,一个找了张桌子写作业,外面的动静丝毫不能影响房间里的两人。
眼下才六点半,附中刚下课半小时,洪骅一家三口就已经抵达了病房门口,可见其心急。
没过多久,赵雯敲门进来,见时见鹿闭上眼像是睡了,压低声音对郑笙道:“走了。”
郑笙放下笔:“他们说什么了?”
“就是说些好话想见哟哟然后道歉呗。”赵雯撇嘴:“那男孩人高马大一个,砸了人还挺理直气壮,他爸让他道歉的时候他还挺不情愿,真有意思。”
郑笙也翻了个白眼:“那就是个傻.逼。”
赵雯扭头看了眼时见鹿,声音更轻:“你们学校里的男生就这么欺负时见鹿?段奕丞也不管管?”
郑笙说起这个就来气,音量都差点起高了,还是赵雯做了手势才气哼哼地压低了:“他管个什么?他被那个阮棉迷得五迷三道的,前几天那阮棉体育课上接排球的时候摔了一跤,她那朋友硬是说是哟哟的球打的,我的天!时哟哟那球朝左边打,她右边的跑过去接左边的球摔着了还怪时哟哟?我当时就想骂人,结果你猜段奕丞说什么?”
赵雯也不高兴起来:“说什么?”
“他说‘不会排球就不要乱打,别最后伤人伤己’,你说气不气人!”
赵雯都忘了捂住郑笙的嘴了,眼睛瞪大了:“他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就说吧!”郑笙平时不敢当着时见鹿的面说段奕丞坏话,担心她听了不高兴,这会儿气是憋大了,难得有人同仇敌忾,一股脑只想吐出来:“还有呢,刚开学我们测八百米,哟哟不是有点低血糖吗?明明每次体育考试之前都带着糖的,结果那天糖不见了,去小卖铺买又来不及,只能赶鸭子上架,我跟在她后面都怕她倒了,好不容易跑完全程,她差点要倒下去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怎么?”
“那个阮棉!她!先一步!倒在时见鹿前面!”郑笙越说越来气,“她就那样腰一扭,一歪,柔柔弱弱往地上一倒,皮都没擦破一点!却正好拦在了哟哟面前!她当时本来就低血糖跑得都有些晃了,要不是段奕丞及时扶住了,被那阮棉一绊,少说也得头破血流!”
赵雯皱眉:“那阮棉到底是谁?真摔倒还是假摔倒?我听你提起几次了。”
郑笙翻了个白眼:“那就是个祸水,挨谁谁倒霉。”
赵雯又注意到后半段重点,“所以是段奕丞扶住了哟哟?”
“是啊,那又怎么样。”郑笙冷冷道:“他很快就松了手,直接把阮棉抱医务室去了。”
“抱着?”
“公主抱!”
两人义愤填膺地讨伐“狗男女”时,时见鹿其实没有睡着。
她坐着的时候头晕,躺下就好多了,不过是想休息一下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