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可能是心智不全,但她既然能打通杨贺的电话,说明她已经好转了。
所以李喜歌认为,凌七圆又一次沉默不语,多半是遭受了继母的虐待。
凌辰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七圆,我一定要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
第二天凌七圆醒来,凌辰就像对待两岁幼童般帮她洗脸梳头,仿佛要把三年里缺失的关爱补回来。
等他去厨房坐早饭,凌七圆就来到客厅看电视。
当地的早间新闻里,报道了暑假出游的情况,诃州市旅游业的增长,某外资企业即将在诃州市落户。但下面的滚动事实新闻条上,报道了今天凌晨发生的三起恶意伤人事件。
凌辰听见声音,转过头笑道:“七圆,你怎么不看动画片看新闻啊。”
凌七圆只能装楞充傻,假装自己随便看看。
凌辰说:“对了,爸爸上午要出去一趟,会让杨叔叔和谢阿姨过来陪你,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不要到处乱走。”
凌七圆胡乱点着头,突然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原来是沙发夹缝里的两块石头。
凌七圆将石头掏出来,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这居然是两块灵石。
看成色,应该是下品灵石。
她家里怎么会有下品灵石?
凌七圆想起凌辰昨天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搭在这里过,难道是那个时候,从裤子口袋里滚出来的。
可是她的这个爸爸,看起来没有任何修为,压根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和灵石扯上关系。
突然,凌七圆感觉到掌心出现一股吸力,将灵石中的灵气吸入她体内,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的气海凝结成灵息,汇入气海中。
凌七圆丹的灵息立马达到了一个零界点,那一丝被包裹住的天雷竟然分裂成那两条。
新分出来的那一丝更加细小,更加微不可见,但凌七圆却能感觉到对它的掌控。
不同于被灵息小心包裹的暴虐的天雷,这是一丝亲和的、不会对她产生威胁的、真正属于她的雷力。
凌七圆的双目一亮,只要有灵石,她就可以快速转化天雷,让自己的身体短时间内恢复。
只要灵石足够多,她甚至可以成为不断提升修为的永动机。
可是,她要去哪里找灵石呢。
问凌辰?
凌辰根本不是修士,这两块灵石多半是他捡到的。
问李喜歌?
她不能确定李喜歌就一定是修士。
而且李喜歌和她无亲无故。
灵石的门路只能慢慢找。
她现在有可以调用的灵息,有能够操控的天雷,自保没问题了。
*
毕氏夫妻有个习惯,吃完早饭就出去打麻将。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在麻将馆吃饭,一直到半下午才会回家。这样雷打不动地度过了十几年,麻将馆的全勤比上班时的都多。
有时候手气好,一天可以赚几百,当然多数时候,他们都把当月的退休工资打出去了。好在他们有个好女儿,每个月都会打钱给他们,让牌友们都羡慕得不行。
今天他们刚吃过午饭,孙子和附近的小孩玩去了,他们就站在一桌正在血战的牌友旁边围观,以方便吃进去的食物消化。
平时经常跟他们一桌的邻居走进来,看到他们俩后,连忙说道:“老毕啊,你好像来客人了,一直站在你们门口,要不你俩回去看看?”
夫妻俩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他们什么时候请了客人,怎么来之前没有先知会一声。
熊拓姥姥对姥爷说:“该不会是你家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吧?”
熊拓姥爷不耐烦地说:“八百年前的事情,你到底要阴阳怪气多久?”
两人骂骂咧咧地上了楼,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人时,突然顿住了。
过了片刻,熊拓姥爷挽起了袖子:“凌辰,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敢到我家来!”
凌辰今天看起来比昨日精神多了,换上了干净的夏装,脸上的灰尘擦洗了,还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指着房门说:“爸妈,有些话这里不方便说。”
他的这句爸妈让两夫妻找回了面子,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得意和鄙夷。
熊拓姥爷冷嘲热讽地说:“现在知道错了,来道歉的?我告诉你,晚了!”
熊拓姥姥装模作样地劝了劝:“既然女婿有这个意思,咱们就给他个机会,看看他的诚意。”
说着用钥匙打开了门,边开门边说:“你岁数也不小了,又是二婚,还带着个拖油瓶,如果和霄云闹离婚,你以后还怎么找合适的对象?”
她说着瞥了一眼凌辰,在他手上提着个黑色的口袋,望眼欲穿地说:“还愣着干什么?把礼物放下呀!”
凌辰依言放下了袋子,当着老两口的面将口袋打开。
就在老两口猜测他送来的是烟还是酒的时候,凌辰从里面摸出了一根钢管。
熊拓姥爷怒吼一声:“凌辰,你要干什么!”
凌辰微黑的皮肤下青筋鼓起:“我知道毕霄云把钱放在你们这里了。”
熊拓姥姥尖声道:“好啊,原来你不是上门赔礼,是来抢劫啊!”
“我需要纠正你们一个观念,我是来拿回我给七圆存的钱。”凌辰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三年里,我每个月都给七圆存了一万块,一共三十六个月,那张卡里除了利息外,本金也有36万了。”
老两口齐齐变色:“莫要信口雌黄,你哪里寄了这么多钱回来!”
“霄云一个人带孩子,我们还得补贴呢。”
凌辰说:“昨天你们在楼下闹事,我已经把银行流水给大家看了,所有的邻居都可以证明,我到底有没有给钱。”
熊拓姥姥说:“那你怎么证明,我女儿就收到了你那张银行卡,你没有证据吧!”
她看到凌辰沉默的样子,知道自己找对了凌辰的缺口。
凌辰三年前离开时,怎么会想到有今天这一出,他那时候完全信任毕霄云,又怎么可能暗中防范她。
凌辰当初的君子之举,现在却成为了小人手里的一把刀。
“怎么了,你没话说了?”熊拓姥姥讥讽道,“我女儿真是命苦,嫁了一个小心眼的窝囊废,竟然还找人欺负我们老两口。”
就在熊拓姥姥洋洋得意之时,凌辰突然抬手,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一个猛挥之下,钢管打到了玄关摆放的花瓶上。
花瓶咣当一声变得粉碎,陶瓷渣子四处飞溅,差点割到了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