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其中一人比另外两人小一岁。
已知五条悟说了“继承”
并恳求他当什么都没看见。
结论是……
伏黑惠、伏黑惠原地爆炸。
眼睛炸成蚊香圈。
什么啊!这都是些什么啊!
这不就【哗——】只能得出结论,在高专时代家入老师跟五条老师生了两个【哗——】,第二年又跟夏油杰生了一个【哗——】,然后在叛逃成为极恶的诅咒师后还把最后一个孩子养大了,三个人一起长大并且完全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认不认识自己的父母都很待定吧!
艹。
伏黑惠:艹。
见鬼了,怎么能又苦情又淫/乱,重点是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国三生知道啊!
再重复一遍,艹。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重启了,他伸手在脸颊上狠拍两巴掌,致力于将邪念打飞。
通通飞走吧,污染我大脑的黄色马赛克!
如此平静了五分钟后,他终于离开了,并发誓当作自己没看过那仨孩子。
只可惜……
*
被高专组抓到了。
他们聚在胖达的寝室里开卧谈会,为什么是胖达的寝室呢,因为他是只有虚拟性别的熊猫咒骸啊!
不出所料,禅院真希说了遇见伏黑惠的事儿,三人本是好心,想若需要伏黑惠参与百鬼夜行的防守就带他一同训练。
哦对了,还要跟他介绍新前辈乙骨忧太才行。
胖达问:“怎么说,伏黑,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伏黑惠面无表情道:“什么一起?”
还没重启结束呢。
以生动形象的比喻来看,伏黑惠正在进行脑内杀毒工作,在屎山代码被删除完毕前,他会一直维持迟缓状态。
熊猫与狗卷面面相觑,狗卷发出了疑惑的饭团语。
禅院真希道:“百鬼夜行。”
伏黑惠迟钝地转动大脑,啊,那个啊。
他说:“我不用参与。”
犀利的真希说:“你的状况是不是不大对?”
伏黑惠:“我很好。”
众人:“……”
毫无说服力啊!
完全、真的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不如说你的表情很僵硬啊!
除乙骨忧太在场人对伏黑惠都有些了解,知道他虽长了张酷哥脸,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乙骨忧太已经产生了“他是不是很不爱说话啊”之类的担忧。
可无论问伏黑惠什么,他都机械地摇头,无奈之下禅院真希等人只能放他回家。
还是挽留了一下的,说:“已经这么晚了,伏黑要不今晚住在高专吧。”
伏黑惠一个激灵,跑得比脱兔还快,他说:“不用不用,我回去了。”
走时带起滚滚烟尘。
这个高专我是一秒也呆不下了。
三人投以锐利的眼神。
“好怪。”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木鱼花。”
乙骨忧太看躲在墙壁后的三人:没必要吧。
在高专鬼鬼祟祟,没必要吧。
伏黑惠的异常举动引得前辈组高度关注,都说八卦是人的天性,他们绝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尤其高专内已有超不得了的爆料,极恶诅咒师与家入老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四人守口如瓶,因家入老师是个非常好的人,遥想这段经历只感觉到不可言喻的淡淡的感伤,既已过去又何必再提呢。
他们都是好孩子啊。
拖上被拽着不给走的乙骨忧太,四人团团围坐成一圈。
福尔摩斯.胖达一脸严肃:“从开头回溯吧,真希,伏黑对你说了什么?”
禅院真希思忖:“他来时表情就很怪……”
“啊!”禅院真希猛地一抬头,他说,“白发的孩子跟五条老师长得很像。”
熊猫&狗卷&乙骨忧太:?
这乙骨忧太就能插入对话了,他举手道:“白发孩子说的是……”
真希:“就是我们遇见的仨国中生啊,因为跟家入老师以及夏油太像了,注意力都在他们俩身上。”
“剩下的白发的孩子,惠说跟五条老师一模一样。”
熊猫的下巴脱臼了:这这这这这!
乙骨忧太发出疑惑的声音:“五条老师?”
真希说:“啊,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来的那个啊,血缘上来说是我的侄子一类的人物,也有可能是堂弟?小学起就被五条老师收养。”
乙骨忧太的关注点有点怪:“真希你跟五条老师有血缘关系吗?”
禅院真希:“哈,怎么可能。”
“嘛,很难解释啦。”她说,“我也不清楚具体过程,总之他继承了了不得的祖传术式,因被五条老师收养,我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三天两头抱怨呢。”
嫉妒的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乙骨忧太:“……”
嘛,事关人家家族斗争,还是不要多问了。
倒下的狗卷棘猛地睁开眼。
是的,没错,他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熊猫也思维过载了,他结结巴巴道:“所以说!所以说!
所以说是那个意思!!!!!”
禅院真希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啊?”
熊猫手舞足蹈,
不如说是狂乱地挥舞着他粗壮的胳膊:“那个意思啊!”
“就是那个那个。”
狗卷荆跟着一起哒哒哒哒哒哒。
乙骨忧太:?
等等。
他眼睛也忽然睁大了,
忽地发出一声:“啊!”
熊猫还在奋力启发,因内容过于超载他说不出口推测,只能启发禅院真希:“就是那个啊,你想想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
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
以英姿飒爽学姐面目示人的她忽然不行了,脸涨得通红大脑冒烟道:“不能够吧。”
不是,这绝对、绝对不能够吧!
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
次日,理论课。
夜蛾正道:?
“你们。”被茶色墨镜覆盖的视线在下首几人脸上逡巡,除了等同于他儿子的熊猫,其余几人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就算熊猫也萎靡地依靠着椅背,人造灵魂似已从嘴里吐出。
夜蛾正道合上刚打开的教案:“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是一夜未眠?
禅院真希与狗卷砰的一声倒在桌面上,残留于此的身躯实在无法应对“上课”这种高级活动,以他们混乱的精神状态,能爬到这已经不错了。
熊猫实在撑不住了,依仗他与夜蛾正道不一般的关系,颤颤巍巍地举手道:“校长……”还好,没叫爹。
“当年五条老师、家入老师跟夏油的关系怎么样啊。”
他们仨的关系……
其实,对夏油杰走上这条路,夜蛾正道有颇多感触,他甚至还有许多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自责。
倘若发现那个孩子的精神状态就好了。
当年的他,也是初当老师,尚分不清该如何帮助学生调节心理,甚至判断不出观念的对错、信念的好坏,仔细想想他也不够强硬,倘若能帮麾下的小鸡崽子遮风挡雨,拒绝更多不应属于他们的工作,是不是灰原就不会死、夏油就走不到这一步了?
夏油、他是被压垮的。
胖达的疑问将他拉入回忆的漩涡,夜蛾正道以阐述的口吻道:“他们的关系……很好。”
他说:“那时悟挂在嘴边上的是‘我们是最强的’,天地间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迈不过的坎。”
“夏油,他当年不是这样的,信念坚定,坚持正义,相较之下悟是让人头疼的那个,顽皮而不知轻重,是夏油教会他何谓术师、何谓人。”
“他们也经常打闹,天崩地裂的那种,高专的大楼与操场翻修了不知多少次。”
“虽有很多争执,可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三年青春涵盖于寥寥几行字间。
夜蛾正道本以
为新一代的学生会提问:那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又是为何分道扬镳,我们是最强怎么会变成我是最强,而夏油杰又为何成为极恶的诅咒师。
谁知道禅院真希苦着一张脸,非常挣扎的仿佛要紧压肠胃挪移到卫生间门口的便秘脸:“那家入老师呢?”
“什么?”
夜蛾正道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惊到了,他的描述着眼于五条悟跟夏油杰,当年与现在一样,家入硝子很成熟能够管好自己,比起俩问题儿童她的事情少的不能再少,偶尔逛街都是跟庵歌姬她们一块。
大多时候硝子在高专的保护下,但与今日严密的保护不同,那时候,一二年级时她还是经常出门的,因为那俩任性到不行的同期,觉得硝子要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
夜蛾正道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觉得硝子不自由,又为她珍贵财产的身份打抱不平,夜蛾正道对此有类似的看法,只是成年人不方便说,就任凭五条悟他们瞎闹瞎作。
说起来,在夏油杰叛逃后,硝子就很少出高专了。
大多时候她窝在冰冷的地下,独自面对同伴的尸体。
她从来没抱怨过。
“硝子。”夜蛾正道斟酌道,“硝子,她比悟与杰……夏油更成熟。”
“一二年级时他们时常在一块,那时硝子跟今天不同,经常跟他们出去。”
“那件事以后,他们就很少出门了。”
“咕咚——”是谁吞咽了口水?
乙骨忧太颤抖着嗓音道:“家入老师有跟他们谁关系更好吗?”
夜蛾正道说:“应该一视同仁吧。”
他抱歉地说:“她从学生时代起就不用为她多操心,大多时候她都跟悟与夏油混在一起,否则就是独处。”
啊这就是说,作案时间有对吧。
众人沉痛地想:而且啊,因为并不如他们显眼,所以干了什么也实际不会被发现对吧,对了她还有反转术式,那可是治疗类啊,或许有除却治疗以外的多种用法呢?
仔细想想,就算是剖腹下一秒都能恢复如初对吧。
艹,越想越真了怎么办。
夜蛾正道早就知道这群小屁孩今天状态不对了,可他们的表情,怎就这么沉痛呢?
他问:“你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