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声音软糯糯的,“洗澡澡可舒服啦,咱屋里热乎着呢,不会让你感冒的,一会儿L我们来推油油啦。我还给你捏脊呢,顺着脊柱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帮你点过,舒服着呐。”
小懒立刻不挣扎了,摊平躺在大木盆里,深情地瞅着甜甜吐泡泡。
甜甜:“盼盼,你快来呀,小懒可好玩儿L了。”
盼盼却不往上凑,只在客厅等着给她们递东西或者加热水。
盼盼是大男生了,下意识就开始避嫌,在小妹妹光着屁屁的时候不肯往前凑。
洗完澡澡,甜甜和方荻花就开始给小懒做抚触。
() 舒服得小懒眯缝着眼睛,小嘴巴发出小猫崽儿L一样的呼噜声,一副至尊享受的模样。
甜甜扭头对方荻花道:“奶,我小时候你和我爷就是这样给我按的,可舒服呢。”
甜甜盼盼出生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老两口在带,陆老爹的确最疼这俩孩子,加上那时候他也有时间研究医术,就学着给孩子们推拿按摩啥的。
这事儿L一做就是几年,直到现在盼盼有时候还会找爷爷给捏脊推拿,甜甜也会找奶奶。
方荻花笑道:“你和盼盼小时候别提多乖多可爱呢,谁看谁稀罕。盼盼饿了也不哭闹,板着你的脚丫子啃,你吃吃自己的手指头就去啃盼盼的脸蛋子,都给他嘬得通红。”
甜甜哈哈笑起来,“盼盼,脚丫子什么味儿L呀?咸不咸!”
盼盼:“……”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等小懒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昏昏欲睡了。
张强和李大山几个过来找盼盼甜甜玩儿L,张强给带了几根冰糖葫芦过来,李大山想跟甜甜要点药。
李大山牙疼,长了嘴夹子,嘴唇上一圈燎泡,难受得很。
甜甜让他离小懒远点,“疱疹会传染的,别传染我妹。”
她把李大山领到西屋去配药,“你这个只抹红霉素治标不治本,得调理身体。啧啧,你说你这么点个孩子怎么还需要调理呢?”
李大山:“我比你大好吧!”
还孩子呢,你不就是孩子吗?
甜甜给他写了个药方,“明天我跟爷爷去坐诊,帮你抓两副药回来熬着喝喝,你先抹药膏吧。”
李大山给甜甜钱,被拒绝了。
甜甜:“你留着吧。”
她知道李大山家负担不轻,他爹的工资有一半甚至一多半要寄回去给老家,他娘不管怎么闹都没用。
为此夫妻俩没少吵架。
现在年底了,老家肯定又闹腾着要钱,李大山爹娘肯定又得天天吵。
李大山跟他们关系好,家丑也没瞒着,以前只是跟他们吐槽,这两天爹娘吵得厉害,娘气得说要不活了他觉得憋屈,就想让张强过来帮他跟盼盼甜甜说说,给他出个主意。
关于老家要钱这事儿L,不少从农村出来的干部家庭都有这个苦恼。
男人觉得那是我爹娘、兄弟姊妹,我不管谁管?
女人觉得你只管他们不管老婆孩子了?委屈自己老婆孩子让乡下兄弟姊妹过好日子?
凭啥啊?兄弟姊妹都成家立业的人了,咋还管你要钱?
张强就给李大山出主意,让他跟爹闹。
张强小时候在乡下爷奶身边,但是爷奶偏心对他不好,却还以他为借口管儿L子各种要钱。
后来张强来到爸妈身边,老家还想要那么多钱钱,张强妈就吵、闹,张营长觉得媳妇儿L斤斤计较,后来还是张强哭着说爷奶对他不好,拿了钱不给他吃就给堂哥堂弟买好吃的,凭啥还给他们那
么多钱!()
这么着,张营长才不多给老家钱了,一个月给老人五块养老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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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山家情况和张强家不一样。
李大山的爹李副营长从小就没了爹,是他寡母把他们兄弟姊妹四个拉扯大的。
为了帮寡母养大弟弟妹妹们,他大哥也是吃尽苦头,二十好几才娶上媳妇儿L。
家里是李副营长参军以后才慢慢好起来的,他弟弟娶媳妇儿L妹妹嫁妆都靠他。
李大山娘都咬牙忍了,原本寻思兄弟姊妹都成家也该松快一些,谁知道一年大雪李大伯修屋顶的时候摔下来伤到了脊柱,腰部一下没有知觉瘫痪了。
李大娘就寻死觅活哭天抢地的,李奶奶也让人拍电报把李副营长叫回家去处理事情。
最后李副营长就每个月给家里汇钱养着大哥一家。
一开始三分之一的工资,后来越要越大就一半。
其实如果单纯养李大伯问题也不大,但是他们觉得李副营长有出息拿工资,自然也得把老娘养起来,大伯娘以及家里几个孩子也得让他养着。
原本李大伯不瘫痪,李大娘和孩子们也得干活儿L,结果享受到汇款的好处以后他们反而不干活儿L了。
之前李大娘还想撺掇婆婆带着大房一家子来军区大院儿L跟着李副营长过日子呢,是大山娘寻死觅活反对才作罢。
现在年底了,老家又打电报来,说瘫痪的大哥要死了需要钱住院做手术,这意味着一半工资也不够可能还得借钱给他们。
按照李大山听他爹娘吵架时候说的,实际李奶奶现在在家不但干农活儿L,还要给大房洗衣服做饭呢,反而是李大娘嘴上说她伺候男人辛苦结果啥也不干了。
要是陈燕明爹娘那样偏心二哥,对陈燕明不好,他对爹娘只有孝心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别人也能帮着他断了。
李副营长对老娘和大哥的感情非常深,是不可能不管的,即便不断地被吸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现在李大娘知道他们一家子在军区吃喝不愁,就算不交钱部队也不会饿着他们,她就想把所有工资都要过去。
这不过是她的试探之举,李副营长却真以为大哥病重需要大钱手术自然就想借钱汇过去。
李大山娘自然不同意,夫妻俩就吵架、冷战,孩子们要么害怕恐慌要么跟着上火。
李大山跟张强学着和他爹闹,指责他奶偏心,他大伯娘吸血不要脸,结果不但没用还被他爹狠抽了一顿,屁股差点抽烂。
被他爹抽得倒是没留下什么伤,就是上火来气,嘴巴烂了牙齿也疼。
甜甜对此是无计可施的,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应该很简单吗?
就像关泽、张强这些人,一开始敌对,打服就好了。
可有些大人却是一直吵一直吵,既不解决问题也不妥协,就一直吵。
真是怪哉。
李大山拿了药膏去东屋客厅找盼盼,一边抹药膏一边抹泪儿L。
() 他搁甜甜面前还装男人呢,到盼盼面前就自动变委屈巴巴的小弟。
张强觉得他丢人,想骂他,又觉得他可怜,叹了口气,也蹲在地上不吭声了。
盼盼看看坐在小板凳上抽抽搭搭的李大山,看看蹲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张强,瞬间有点凌乱。
合着把他当居委会大妈了是吧?
你们有事儿L找妇联,找领导去呀。
张强:“陆盼,你给李大山想个招儿L呗?()”
盼盼头大道:我想什么招儿L?他这么点也不能自立还得靠他爹养活呢。?()_[(()”
李大山哭得更伤心了,百转千回的,把大人们都惊动了。
林姝似睡非睡的,听见哭声吓一跳,问陆绍棠:“谁哭呢?”
陆绍棠:“听着像李副营长家小子。”
林姝困劲儿L过去就睁开眼和陆绍棠说话。
陆绍棠是不会管别人的家事儿L,那些人又不是他的队员。
陈燕明也听见孩子们对话了,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他也不能管。
李副营长和他情况不一样。
詹秋冉这种爱憎分明的人知道情况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让李副营长不管他大哥是不可能的,既然管就不可避免被吸血。
甜甜在自己屋里整理笔记,方荻花和小懒躺在甜甜的床上,小懒已经睡得香喷喷的。
甜甜:“奶,你说李大山咋办呀?”
方荻花:“解决不了李副营长就解决他老家的人呗。”
甜甜想了想,也对。
果然这种复杂的家务事还得爷奶这样经验丰富的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