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指尖陡然一顿,随后,她从通话中里听到谭颂激动得不小心从沙发滚落到地上的动静,随即就差没有尖叫扰民了:“卧槽,这是哪位!!!是我哪位素未谋面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跟楼珞嘉撕上了!”
正疑惑间。
贺南枝垂眸,也发现了热搜榜上,另一个词条迅速地压过了楼珞嘉。
——#某神秘大佬千万撤榜征婚启事#
楼珞嘉原先就有被撤过热搜,解的旧仇还没算,又来新仇。
几分钟后,他这边直接将悬赏五百万,变成了一千万!
今晚熬夜的网友们都沸腾了,有幸目睹两位大佬在榜上打架。
楼珞嘉的悬赏一加,那边神秘大佬也加,非得全网封这条征婚启事不可。
随着厮杀激烈,甚至有一些网红为了博热度,还跑到了嘉芒公司楼下直播,称旗下的公关团队办公室区域整整一排窗户一直通宵达旦亮着。
贺南枝指尖都刷麻了,一直跟谭颂保持着通话。
直到快没电,她挂断后,正想下楼去找谭颂口中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裹着薄绸睡袍的纤弱身影站在门口停了下,又突然记起更重要的一件事。
贺南枝给林惊鹊拨了通电话过去。
随着铃声响切。
前三十秒都无人接听,贺南枝挂断,又重新在拨。
这回林惊鹊接了,音色在深夜里近乎低不可闻:“小鲤儿?”
“外面一直下雨,师姐,我哥有安全把你送回剧院吗?”贺南枝很是轻描淡写的一问,没有提别的,只是屏息听,手机里,林惊鹊很轻地嗯了声,续上话:“车子在半路熄火,他陪我打出租车回来了。”
贺南枝没再问什么,又聊了两句才挂断。
望着黑屏的手机,不由地抬指敲了敲自己额头。
她听酒后的谢忱岸妖言惑众什么,就算贺斯梵真想趁着孤男寡女独处做点什么,师姐这么清醒理智的性子,也不会顺从的。
此刻。
等贺南枝下楼的时候,谢忱岸还是保持着懒散的姿态坐在沙发上,衬衫敞开,明晃晃灯光照映着那线条优美的八块腹肌,只不过修长的手还拿着手机,极快走过去一看,微亮的屏幕上正是微博界面。
而他,趁着几分醉意上头,扫射完微博热搜,准确无误地看到力压了楼珞嘉一头,又将界面切换,点进异常热闹的谢氏秘书临时工作群。
以蓝缨为首,还在热聊网上征婚的事:「花个小几千万就想娶漂亮小鱼啊,哈哈哈哈好可爱的男人哦,希望有机会碰个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醒他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往金盆里扔铜板了,咱们谢家八百年前就把几座钻石山捧到了小鱼面前。」
不少秘书附议。
盛祈看蓝缨又在轻轻羞辱男人,小声地说:「楼珞嘉真是只认声音不认人啊,上回谢总送贺小姐去剧组,就被他拿着名片骚扰了,问谢总能不能割爱呢。」
蓝缨:「他不活了么?」
盛祈没敢说太多细枝末节,总之就是那张名片压根就没机会被塞到车里。
谢忱岸还在群里,而蓝缨又及时通报着微博上的情况。
人家是嘉芒的公关团队办公区域灯火通明亮了一整夜,这儿是谢氏集团的秘书群热闹了一整夜,就在谢忱岸还想加注筹码的时候,贺南枝忽而伸出指,将手机抽走。
她已经顾不得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小马甲,在他秘书团这里,毫无秘密可言。
“楼珞嘉就算悬赏到我头上,又能怎样,难不成现在是古代……能来强娶这一套?”
没等谢忱岸眉心深深折起,贺南枝说完,又往他怀里侧坐,盯着了会:“你真醉了。”
“没有。”
谢忱岸保持着最清醒的理智,只是内心阴暗的偏执欲克制不住溢出了而已,他不如年少充斥着锋芒毕露的冲动,得知季嘉述要准备玫瑰花海跟贺南枝浪漫告白,就连夜把人打成死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都直不起腰。
倘若今晚楼珞嘉的行为放在当初,下场也会是一样。
谢忱岸抬起修长的手扣住贺南枝的后脖,触感微凉又不失力道,吻落得密密麻麻:“南枝,你是我的。”
“是是是。”
贺南枝就怕慢一秒,这男人就得现场演示什么叫疯批。
她主动俯低,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清透的眼眸盛着月光,盯着人瞧个不停的时候不知多勾魂。
谢忱岸薄唇忽而笑了:“知不知道这样很招人觊觎?”
贺南枝无辜眨眼:“我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静静待在这而已,一身睡袍裹得严严实实,把脖侧下方都藏住了,也没有对他腹肌做点什么。
“你不需要做任何。”谢忱岸已经为之倾倒,吻上那柔软的唇,沿着脸颊一路,呼吸极深极重,闻着她的香。
窗外夜色越发浓,谁也无暇顾及网上的热搜情况。
贺南枝就被锁在了他怀里,垂着漂亮的睫尖,承着光,看他埋首往下,隔着极薄的绸缎睡袍,逐渐留下一道不明显的水气。
蓦地间,她纤指无意识弯曲,怔怔地插进他乌黑发间。
……
……
凌晨五点,窗外的天光已经逐渐把室内灯火覆盖。
楼珞嘉将平板放下,一旁通宵达旦加班的公关团队都不敢吭声,还是秘书端了杯醒脑的茶上来,继而提醒:“楼总,你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洗漱了。”
楼珞嘉仿若活在了没有细菌的世界里,身上西装永远不能超过十二小时不换,随身携带手帕和消毒水,他厌恶的东西有很多,跟随多年的助理甚至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缺陷。
他年少出车祸,对听力系统极为敏感。
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有厌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