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事前是紧张的,空白的,那真到办事时,李铭心可以说是心跳都没多跳一下。像个冷面杀手。
餐厅音量猛地被按成了静音,很快,再次喧闹起来。
池牧之嘴角噙着笑意,抹开眼睫上的红酒,缓缓睁开了眼睛。红酒珠沿着英俊的脸庞鲜红滴落,又狼狈又性感。
感受到箭矢般射过来的目光,李铭心倒退两步,啐道: “渣男!”
闻言,池牧之笑意扩大。
周围几桌察觉到动静,纷纷扭头张望。可惜椅背很高,他们看不清楚。
对面的女精英站起身,急取几张纸巾,替池牧之清理毛衣上的红酒: “天,没事吧!”池牧之摆摆手,朝她苦笑: “抱歉。”
很熟悉的抱歉。他很擅长这么说。
站在弥漫金钱硝烟的八十八层,李铭心意识到,不管将来如何,她永远会是那个下风者。是钱权的下风者。
机会没几个,不如赊个爽。
在池牧之伸手拉她前,她眼疾手快,退出一臂距离,手心一扬,一个响亮的巴掌抽了过去。
裘红过去找男人,总是先赶女人,骂女人,再摔东西,然后哭天喊地,膝盖一软,给男人跪下,哭诉自己为他的付出。
一旁的李铭心总想,你打他啊,抽他啊,你给他跪下做什么?
落荒而逃的李铭心这时候才知道,大闹一场后,脚下是真的会软。裘红也许不是真的跪下,就是没注意保留精力,后面腿软了。
有人说
,女孩会在长大后理解母亲。
李铭心曾坚信自己不会,她的母亲不是普通母亲。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刻涌上理解。遇见男人,真的会变蠢。
李铭心急按电梯,等待时不停回头,确保没有人来抓她。走廊里每出来一个人,都会引起她的对抗反应。电梯抵达,手机也响了。她紧张地走进去,等电梯门关了,才接起电话。
"在哪里?"
她不说话。反正他昨晚也什么都没说。“B1等我。”
池牧之结账买单耗了点时间。女方这种时候完全能看出是什么事情,尴尬地笑笑, "没想到。"他没让女士不舒服,礼貌的微微欠身: “我的错,抱歉。”
金碧辉煌的电梯间,池牧之顶着火辣辣的左半张脸,盯着2号电梯数字直下,停在B1。他慢条斯理解开毛衣下衬衫的袖扣,稍作等待,坐了同一部电梯下去。
大大大大大
李铭心没在电梯间等。她杵在玻璃门外,眼神防备,两手攥紧身侧,随时准备反击。被抽巴掌这种事谁都不能忍。尽管很快意,她也知道是冒犯。
出电梯,池牧之严肃张脸快步向她走去。
他很擅长伪装表情,李铭心分不出他是盛怒还是普通怒。
等待的几分钟里,她分析完眼下就撒娇和装傻两条路。
无奈身体太紧绷,没有松下神经,等他一步步逼近,她第一反应是不断倒退,与他保持距离,防止反击。
池牧之面无表情冷笑: “你果然……”
李铭心睁大眼睛,想挤出一句娇弱的对不起,没想话没别出来,被他箍腰阻住了去路。世界陡乱,天旋地转。
她脚下步伐一片凌乱,挣扎间,忽地眼前一黑,下一秒被吞去呼吸。池牧之将她拽进了一间破陋的施工间。
宽阔肩膀压去光线,他深c着将尚未弥散的红酒涩味浸入她的c齿。
顷刻间,气息灼热喷洒。
感受到她的失神,池牧之抵开她倔强的玄机,轻佻地吞w。这个w里,李铭心感受到他毫无道理的快乐。
他w得深入而兴奋,吃掉口红吃掉呼吸,还反剪她双手,不许挣扎。
她本背靠凹凸不平的水泥墙面,后因无法承受他放肆
的力量,脖颈后仰,身体弓出半弧的形状。暗室里,他们意识走散,亲得忘了方才的荒唐事。好会儿,她逐渐t软,左右借力乱攀,不巧挤到他的左脸。
池牧之低c着嘶了一声,埋进她肩头咬牙: “李铭心,你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