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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预谋邂逅

池牧之手臂圈至左肩,近如侧身低语,锁舌的金属闪过眼前,一条安全带“嘶拉”滑下,虚贴着她的弧线自动收紧。

撤离时带起的那股小风,掺着木质香味以及被风吹淡了的烟味。

“抱歉,这次不是故意挨这么近的。这个位置确实不太好弄。”他说的倒是坦荡。“那上次是故意的?”李铭心调侃。

他偏头: “哪一次?”

“不记得了。”

池牧之噙着淡淡的笑意: "李老师,那就忘了吧。"

车子穿过半座城市,驶往大剧院。

李铭心一路贴着车窗,头也不回地认真看街景。那股劲儿,用池牧之打趣话说,就是“比看电影还投入”。

他们来得晚,地面已经没有车位了。驶入地下泊完车,池牧之手摁上了右腿,喃喃道: “要下雨了。”

一股酸胀隐隐袭来。

“下雨前也会难受?”“看情况。”他走到副驾,为她开门。

“可以问疼多久了吗?”“五六年吧。”池牧之又问了她一遍,"害怕吗?"

你疼你的,我怕什么?李铭心还是这样想的。她虽是不解,仍弯起了唇角: “不怕。”

池牧之为降低她的心理负担,说他也不常听这种,等会困了就一起睡。李铭心做好了附庸风雅和格格不入的打算,真准备补眠。

不过还是不能低估音乐的力量。

音乐会比李铭心想象的精彩。她听得入神,一度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在哪儿,和谁一起,要做什

么。

浩大声势里,她化作一缕同音乐起舞的魂魄。

结束,现场掌声雷动,持续了两分多钟。

他们在二楼贵宾看台,起立时才

侧目,发现了庄娴书。

那女人爱四处看,估计早看见了他们。这会正鼓着掌,用“看,我说什么来着”的了然目光看向李铭心。

李铭心朝她点点头,继续看向舞台。

此时,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挥正在介绍那位英俊的首席小提琴手。李铭心很早就注意那位先生了。他仪态好,气场强,在一众相貌出众的音乐家里依然是很拔尖的存在。

池牧之探身,往庄娴书旁边看了一眼。座位是空的,上面搭着件白西装。“你和谁来的?”

这白西装这么骚,一看就不是程宁远的。

庄娴书嫌弃: &#34;你管我!&#34;

出场时,庄娴书也没避嫌,等那油头粉面的男人解手归来,给自己披上西装,大摇大摆地挽着他,做作经过他们。

李铭心错愕,那男人不是程宁远。池牧之没理她。对她的作劲儿,他见怪不怪。

大厅门口,灯火辉煌。结伴的男女正在穿外套,不少男士正在为女士服务。

池牧之把西装披在了李铭心身上。为避免她拒绝,他弱下半分语气: “别人都披,李老师给我点面子。”

李老师给了。但去地库的路上,李老师就出汗了。

和池牧之在一起,她总是很热。她奇怪: “这个冬天是不是不太冷?”

池牧之仰起头,闻了闻冷空气: “好像比前两年冷些。今年秋天就比去年秋天冷,没发现吗?”

“是吗?”怎么她秋天那会儿就挺热的。

他问,是这个冬天有什么不一样吗?李铭心点头,答他有。他问哪里不一样?李铭心说,因为要考研要毕业,所以有些不一样。

对话按停十余秒。池牧之:“李老师真的很特别。”

“哪里?”她问了。

他但笑不语,继续往前走。李铭心停下脚步,坚持问: “哪里啊?”池牧之回头, “真想知道?”

么。

“嗯!”李铭心真的想。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追求”自己,也不理解“追求”的下一步是什

迷惑,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池牧之距离她三步,朝她伸出手。手臂微屈,手心朝上,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邀请的姿势。

r /&gt;地库一色的昏暗,衬得那只具有诱惑性的手格外白。他明灭不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