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勉强满意。
任觉新喝一口八宝粥就忍不住皱眉:“这么甜?”
任维东:“不甜还不得被街坊四邻抱怨,连点糖都不舍得放。”
周佩兰也觉着太甜:“以后我们自己做。”
林云香:“我们睡得晚,我睡前把东西泡上,您早上起来煮?”
周佩兰点头:“天冷了多煮点,放到晚上也不会坏,给你和维东当夜宵。”
俩小孩蓦地抬头。
周佩兰:“晚上你爸妈回来的时候,你俩都刷好牙准备睡了,还再吃点?”
两小只果断摇一下头,喝豆浆泡油条。
林云香没跟孩子说今天上街买衣服。饭后俩小的找个破借口——吃太饱出去消消食,其实出去玩儿。林云香也不拦着,慢慢悠悠说:“那我和爸爸我们俩去。”
“干啥去?”任依依拽住往外跑的小北。
林云香:“该穿秋衣了,去年的衣服起球了,我们打算全换了。你爸现在可是任老板,万一叫人瞧见他的秋衣走样了,人家还不得真以为他快破产了。”
俩小孩相视一眼,任依依道:“全换了得买多少啊?爸爸妈妈肯定拿不完。”
小北点头:“我们帮爸爸妈妈拿。”
林云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不耽误你们出去消食啊?”
任依依摇头:“到街上再消也不晚。”
林云香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
俩小孩跑屋里找车钥匙。
任维东从卫生间出来,冲林云香挑起眉头,学坏了啊。
林云香:“你把依依和小北收拾的东西搬出来,顺便去趟邮局。”
小丫头从屋里出来:“啥东西?”
“衣服鞋子。”林云香给她提个醒。
小北想起来了:“还有书。妈妈,你和爸爸去年给我们买的故事书,我们看完了。”
林云香看任维东,任维东朝偏房走去:“书别跟衣服和鞋放一块。衣服怎么扔都没事,书不包好到那边就散了。”
任老同志从他屋里找个小纸箱,任维东重新包一下,确定从他办公室顶层往下扔,书都不会散架,就递给林云香。
林云香搬着箱子,任维东提俩蛇皮袋,一袋衣服一大鞋。
后备箱塞得满满的,任老板摇头:“我哪是养俩孩子,简直养了两头吞金兽。”
任依依不爱听这话:“这是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整整一年的衣服。我和小北一年买这点衣服你都心疼,难怪人家说越有钱越抠门。”
任维东好气又好笑:“你俩不抠,存钱罐快把大衣柜塞满了。”
小北震惊:“你咋知道?”
任维东:“你猜!”
“你偷偷进我房间了?”
傻孩子!任维东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刚才不就去过?”
俩小孩相视一眼,齐声说:“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许进我们房间!”
“说得我多稀罕一样。”任维东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后自己晒被子。”
俩小孩可没本事晒冬天盖的被子,不约而同地转向林云香,可怜兮兮地喊:“妈妈……”
林云香无语又想笑:“先上车。本就吃的晚,再耽搁下去晌午了。”
一家四口去时快,来时也快,哪怕绕道去了一趟邮局,到家也没到十一点。
胡同里全是小孩,俩小孩下了车就往外跑。
林云香:“我去看着他们。”
任维东拉住她的手:“胡同口全是人,谁敢进来偷小孩。”
“维东回来了?”
周佩兰的声音从内院传出来。任维东打开后备箱:“是呀。有事啊?”大包小包先递给林云香。随后俩人一人一半推开内院门。
周佩兰走到廊檐下,朝屋里看一下:“有人找。”
林云香伸手:“给我吧。”
任维东过去,屋里人起身,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四十左右的男人伸出手:“您好,任老板。”
任维东看看爹妈,又看看一男一女,他认识吗。
三十左右的女人解释,他俩是工商联的。
任维东愈发不解,工商联的找他干嘛。任维东面上不显,请他们坐下:“周末都不休息?”
男办事员笑道:“我们也想休息。这不是几次去你公司没见着你人吗。你公司会计说,想找你得来你家,你周末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