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维东点头:“你说的是。鹏子说的也对。”启动车子,迅速往家开,下了车拽着人往卧室去。
“维东——”周佩兰看着儿子房门“砰”一声关上,担忧地找陪孩子看电视剧的老伴儿,“维东和云香这是怎么了?”
任老同志调整一下老花镜:“他的事别管。不打的头破血流闹离婚都是小事。管多了反而埋怨你。忘了他和小林以前的事?”
因为她的一句话两人错过那么多年。周佩兰摇摇头,拎着水壶进屋,“依依,小北,洗脚?洗了脚电视也该放完了,正好回屋睡觉。”
有依依陪着,小北面对老人不是很紧张,乖乖地嗯一声,洗脚盆拉到他跟前,自己脱鞋脱袜子。
依依噘着嘴嘀咕:“奶奶骗人。两集《西游记》一集还没放。”
任依依每晚准时八点半呼呼大睡。任维东和林云香出去前,周佩兰问林云香,小北什么时候睡。小北也是过了八点犯困,早上五点多就醒了。周佩兰算算时间,一集《西游记》放一半俩孩子就撑不住了,这才叫他俩洗脚。
“《西游记》开始了。”周佩兰话音刚落,熟悉的旋律从堂屋传到任维东卧室。林云香吓得抓住作乱的手。任维东安抚:“我锁门了。”
林云香推开他要起来:“那也不行。他们还没睡。”
“这可由不得你。”任维东关上灯,室内没有一丝亮光,林云香瞬间变成瞎子,顿时一动不敢动。任维东把人勾过来,林云香想踹他,“你故意的?”
任维东抬腿按住她的双脚:“我只想跟你吵架。这事你自找的。”
“你神经病。”
“神经病是你。听我——”任维东停下,“林云香,刚才在车上你故意的吧?”
林云香只想他消消气:“你非要这样想那就是吧。”
“你——”任维东气得想走人,又不舍得,“我就知道。我唱歌你发呆,我问你,你心虚,不好解释只能堵住我的嘴,阻止我说下去。”
林云香对着漆黑的夜翻个白眼:“我当时是在发呆。”
“你承认了?”
任维东之前说他没变,林云香此时确定他跟多年前一样。难为任大老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过尽千帆竟然没有一点长进。
活该三十二了还没人要。
林云香悠悠道:“你不是第一次唱,我也不是第一次听。”
“谁还跟你唱过?”
林云香想送他一记白眼:“我只跟一个人处过对象,你说谁唱过?”
记忆像一道闸门,任维东顿时想起多年前,前往南方出差的同事带来一张唱片,那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除了红/歌以外的歌曲。
部里很多同志也是头一次听。同事见大家喜欢就把唱片留在部里,休息的时候经常放。任维东跟林云香显摆,他会外来歌曲,不止一次唱过。
林云香见他一动不动也不吭声:“看来任老板没得老年痴呆。”
“怎么不早说?”任维东把人揽入怀中拉上带着太阳味道的棉被。
林云香:“我说了你不信,怪我?”
“我,我一时没想起来。”任维东心虚嘴硬,“又不是我的错。”
林云香朝他腰上掐一把:“我的错?”
“也不是你的错。”给任维东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没有布料遮挡,掐起来顺手,林云香拧住他腰间的肉:“谁的错?”
任维东忍着痛想推给闺女,又怕更疼,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缝钻进来,他心中忽然一动:“月亮惹的祸。”
林云香下意识说:“关月亮什么事?”
“我说有事就有事。你要是太闲我们继续。”
林云香想说继续什么。
这次没容她问出口,嘴巴被堵住。
……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任家大院,周佩兰望着紧闭的房门嘀咕:“昨晚做贼去了?”
任依依吃着爷爷买的麻团,喝着新鲜牛奶:“爸爸妈妈一定是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玩了。”
牛奶是去年订的,只有依依的,依依就给她好朋友分一半,小北一口牛奶一口油条,“任爸爸和我妈妈出去了。”
给俩孩子剥鸡蛋的任觉新奇怪:“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见?”
小北:“依依给我倒牛奶的时候,我敲门没有人回答,肯定出去了。”
老同志的表情一言难尽。
周佩兰好笑:“有可能。来屋里吃,别管他们。”
林云香隐隐听到老人和孩子的声音,气得朝任维东身上掐一把。任维东抓住她的手;“看来还有力气。”
“现在怎么办?”昨晚林云香困得睁不开眼了,任维东还不许她睡,要跟她约法三章,以后有事直接说,不许拐外抹角试探。
林云香迷迷糊糊回一句,只有你胡思乱想。任维东不乐意,打开灯跟她掰扯。林云香气得要踹他,任维东才消停。